這一下,就為阿柘拉了滿滿一地的仇恨值,這屋裏,除了太子可都還是光頭阿哥呢!
那可都是康熙的親兒子,不過,這真的是親爹嗎?或者,人家那真的不是親父子嗎?滿臉滿眼的羨慕嫉妒恨,卻還是要表現的一臉欣慰高興的輕聲道着恭喜。
真的是內傷了有木有,也只有知道阿柘的身份並且剛剛引氣如體成功的四阿哥是真心的為着阿柘感到高興,就連同樣知道內情的十三阿哥心裏都有些微酸,不過他本來就是豪爽之人,酸了一下之後,就過去了,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卻是一邊對着其他的兄弟幸災樂禍,一邊又忍不住用打量的目光看着阿柘,他倒是不怕阿柘能夠威脅到自己,雖然不知道阿柘的真實身份,但即使是汗阿瑪的親子又如何,既是此時明旨認為義子,那就名分已定,再不能威脅到自己了。
但是,這畢竟是汗阿瑪親封的貝勒,這幾天雖然沒有單獨伴駕,但是早上請安時看到汗阿瑪對他的態度,處處透着和藹,時時見着親昵,心裏就有些不舒服,這些年來,除了自己外,就是幾位受寵妃嬪所出的兒子,都沒見着汗阿瑪如此寵溺。
這個阿柘背後到底暗藏着什麼,自己竟然是絲毫都探查不到,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閃過一絲陰鬱!不過,面上卻不顯,只是對着阿柘道了聲恭喜,點了點頭,暗藏鼓勵。
要說,太子真不愧是康熙親自教出來的兒子,這氣度就是大阿哥怎麼都比不了的,不過,也可能是這道旨意真的觸到大阿哥痛處了。
剛聽到旨意的時候,他竟然差點兒連面子上的情緒都控制不了,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面孔還是有些扭曲,這也是康熙實在太會折騰人了,無論是後宮還是皇子,他都是喜歡扎着堆兒一起封,很少有單獨拎出來冊封的。
後宮不說,皇子中那些小的還好說,反正年齡在那裏,也沒有什麼功勞,更不是皇后嫡子,上面又有年長的在那裏頂着,心裏並不會如何着急。
可是,大阿哥不一樣啊,太子是剛出生就封的,雖然是元後嫡子,可也是他弟弟啊,已經夠不服氣的了,這幾年與太子爭鋒,還不是想讓汗阿瑪看到他的優秀,即便不能廢了太子,改立他,也要早日封王,可是自己千盼萬盼的,別說王爵貝勒了,甚至連個竟然連個貝子都不是。
以前大家都沒有也就算了,他想找個人比較,除了太子也沒別人,可現在呢?輕飄飄的,一個貝勒,就這樣被給了個不知來路的野種?一時間盯着阿柘的目光,竟然滿滿的都是恨意,甚至還有些殺意。
幸好,這裏是寺院,外面又佛音不斷,他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否則很可能就要當場失態了。
不過,想得他一個好臉兒一句恭喜是不要想了!轉身坐下,全當不知道!!
阿柘也不在乎,他感覺敏銳,眾位阿哥心裏具體想的什麼,他雖然不知道,但是,圍繞在他們周圍的或憤恨或嫉妒或陰鬱或不解的氛圍他還是能夠很確切的分辨出來的。
可這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除了四阿哥,因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與他產生了一些很難斷開的因果外,這個世界對他其實很陌生。
即使是了因和尚,雖然收養了他,給了他活命的機會,但他也因此不再夜夜噩夢夜夜失眠,壽元必定比之前長久,所以,也可以說是阿柘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報答了回去,所以兩個人之間,雖然感情還算深厚,但其實因果很少。
更不要說康熙的一紙空文了,對阿柘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意義。
而且,現在來看,這紙冊封帶來的是好處還是麻煩,還很難說呢,所以是善因還是惡果,還真是難說。
不過,阿柘還是高高興興的接了聖旨,對着眾人心思各異的「恭喜」或者打量的目光,也只是高高的昂起了小腦袋,表現的一臉得意的樣子。
四阿哥如何看不出來他是故意做出這一副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敲了敲他的小光頭,說了一生「滑頭!」,卻得了阿柘的一個鬼臉。
眾人這才發現「這個四弟/四哥跟這個野小子關係很不一般啊!難道他知道一些什麼?不過,老四這些年嘴巴越來越緊了,行事更是越加縝密,不好套話啊!」
阿柘當這些阿哥如無物,對眾人的試探更是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整就是天然呆加小萌物的樣子,讓眾人更是無處下手,不過,一整天的法會跟下來,還真是很累,年紀小的幾位阿哥雖然堅持到了最後,但卻已經東倒西歪了。也真的難為他們了!
早有上諭聖駕三月十八日返京,所以法會之後,也就代表着分離的日子臨近了,阿柘雖然捨不得跟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等人分開,但是卻也做不來淌眼抹淚的愚蠢樣子,所以只是稍顯的安靜了一些,不大想說話,其他的到沒有表現出什麼。
等聖駕返京的時候,阿柘送給了康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人一篇手抄的佛經,不過不是抄在紙張上,而是抄在了絹帛上,方便攜帶,其餘阿哥卻都是僅有一個「佛」字,李德全和魏珠,還有四阿哥身邊的蘇培盛,十三阿哥身邊的宋為也得了他的一個「卍」字圖案。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看到阿柘的手書,字體清俊飄逸,似乎躍然於紙上,筆畫之間似乎與經文相合,雖然用筆灑脫,但整片佛經卻給人一股禪意,不經意間紙上似乎有佛光撒過,耳邊似乎有高僧誦經,似乎腦中的浮躁、離別的愁緒或者歸家的急切都為之一窒,腦中竟然一片清明。
就是,諸位阿哥的「佛」字,和幾位太監的「卍」字,上面也似乎都有靈光閃過,看的久了,也有使人靜心的效果。
至此,康熙才終於相信了汗阿瑪關於阿柘的轉世高僧的說法,要不然實在是無法解釋眼前所見。
看着手中輕飄飄的一縷帛書,腦中一閃,忽然問道:「阿柘可是每日都要抄寫經書?」
「回汗阿瑪,這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課。」阿柘不明白康熙為什麼要這麼問。
「可有留存?」
聽到這裏,在場的諸位人精哪還有不明白的,眼中都閃過一股熱切。
阿柘卻不由得撇了撇嘴,回道:「回汗阿瑪,都在佛前供奉後,分散給廟裏的和尚們了。」
聽到這裏,康熙真想回頭抱着自家老爹的大腿哭給他看,這也太不講究了,有這種好東西,而且還不是稀少物品,竟然都不知道給他這個兒子幾本,這也太小氣了。
氣憤的看了瞭然一眼,看他一臉恬淡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高僧范兒,真想抽一頓丫的!
不經意的向着李德全看了一眼,他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微微躬了一下身,等人再注意到他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這邊聖駕離開還沒有五里地,送行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迴轉,李德全已經帶着兩個侍衛回到了御駕前,不過,這收穫還真多,兩個侍衛竟然每個都推着一輛便於山地行走的獨輪車,每輛車上都放着一個一尺多高的檀木箱子。
猜到內情的眾人都有些無語,這可真成了刮地皮的了!
康熙卻是很高興,命人打開了一口箱子,拿出來一本看了一下,雖然沒有絹帛上的意味濃厚,佛性逼人,但字與經文相合,跟普通的佛經比起來已經是天上地下了,想想沒有什麼好賞賜給阿柘這個准出家人的,只能跟阿柘道:「五台山邊上的那座行宮便給了你吧,你無聊的時候可以多去住住,裏面的東西和人也都歸你,而且那裏的大總管齊泰是個可信的,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安排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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