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一行來的有些早。
她交好入秘境所需的靈石,就待在了散修盟提前準備好的場地。
岳芽在這片場地的最外圍找了一個位置,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蒲團坐在了上面。
白戰也老老實實的跪臥在了岳芽旁邊,一呼一吸間,起伏的胸部剛好能輕輕觸碰到岳芽。
「嘿!你這馬看上去高高冷冷的,怎麼被你養的跟個狗腿子似的?」
端雲嵐看白戰這麼親近岳芽,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吐槽。
岳芽笑了笑,伸手在白戰背上擼了兩把。
「沒想到阿戰全力趕路下竟然這麼快。秘境還有一日才會開啟,你先在這裏隨便逛逛吧。」
「嗯,行。」端雲嵐應聲後,便四處飄蕩,哪裏熱鬧,就往哪裏鑽去了。
岳芽掏出手札,上面全是被自己寫的亂七八糟的內容,岳芽用的是上一世的簡筆字。
但上面的字體那叫一個自由奔放,除了她自己。就連同為穿越者的端雲嵐也看不懂上面的內容。
手札上面的內容很多,也很雜。
岳芽雖說通過一些古籍野史上的一些隻言片語,內心裏有了猜測。
但猜測也只是猜測,其他頭緒那時一點沒有。
她的右手拿着手札,左手無意識的攥成拳,大拇指與食指反覆搓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岳芽有一個毛病。
她在思考的時候,手裏總想拿點什麼。
她的手裏盤過丹藥、盤過的皮毛柔然的白雪、也盤過鱗片冰涼的白靈。
現如今,白雪與白靈這兩個獸都在沉睡修煉。
這個時候把它們誰拿出來放在手裏盤都不是那回事。
人多的地方也沒辦法拿顆丹藥出來盤,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她在紫玉手鐲里的空間裏一頓翻找過後,在裏面找到了一個木偶。
岳芽記的,這是她當初親手雕刻的替身傀儡。
為的是給那個鮫人破解其身上的毒用的。
當初她一起刻了兩個。
現存的這個是她第一次雕,沒有另一個雕的好,所以才剩下來了。
小木偶的體型差不多有岳芽的掌心那麼大,放在她的手裏剛剛好。
木偶沒有五官,只有一個圓圓的腦袋和短粗胖的四肢,勉強能看出是個人的形狀。
而且上面還有着粗糙的刀刻痕跡,一半的身軀上還被岳芽染上了自己的血。
那血是白靈破殼的時候,白雪一驚一乍衝出來,嚇的她不小心將刻刀捅進了自己的手掌造成的。
岳芽看到木偶以後,就想起了她那半吊子的傀儡術。
又想起了她曾經拆過瀚靈寶城裏的一個精密的傀儡,裏面的零件技術也被她記在了手札上。
此時她忽然又對傀儡術起了興趣。
把那本手札從犄角旮旯找了出來就開始研究,立志要把手裏的小木偶改造成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傀儡。
那本被她寫滿從天一樓謄抄下來的手札想了想被她扔進了儲物空間。
無法思考出內容的那就先放一放,干點別的來歇歇腦子吧,說不定哪天靈光一閃就開竅了呢。
「哎!芽芽!」
端雲嵐飄過來,一臉八卦的用手肘懟了懟一雙手盤着木偶一手翻閱手札的岳芽。
「怎麼了?」
端雲嵐的舉動雖說碰不到岳芽,但岳芽依舊是放下了手裏的本子。
「喏!看那邊。」端雲嵐努了努嘴,示意岳芽朝斜前方看去。
岳芽順着端雲嵐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見不遠處一個頭上反光的和尚盤腿坐在地上休息。
旁邊一位體態婀娜,黑紗拂面的女子忙前忙後的照顧着那個和尚。
一會給和尚擦擦汗,一會遞給和尚一杯水的。
「嬌嬌娘愛上清冷佛子,小破文照進現實啦!」
岳芽皺了皺眉,就將視線重新挪到了手札上,對此不再關注。
「哎!芽芽!你說這佛子,以後會不會被這姑娘打動,最後破戒還俗呀。」
端雲嵐早已習慣了自己說五句話岳芽只能回個一兩句的情況。
她並沒有在意岳芽剛剛為什麼沒有回應她,自顧自的說道。
「我猜肯定會!」
「理由呢?」岳芽頭都沒抬一下的問端雲嵐。
「你想想呀!那鐵面無私的法海都沒經住小青的誘惑,這長得一看就很溫柔的小和尚,哪裏會頂着住這位姑娘的死纏爛打?」
端雲嵐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是《青蛇》?」岳芽抬頭看向端雲嵐。
「是呀是呀!我可喜歡這個電影了!你也看過呀。」
「那只是人寫的劇本而已。算不得真。」岳芽聲音平淡,並不贊同端雲嵐的想法。
「嘿嘿。可是人性就是如此呀。
而且咱們也不敢確定咱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不是本小說呀!
畢竟穿越都出來了,穿書也不稀奇吧。」
「還有還有!那句話什麼說來着!藝術來源於生活嘛。」
岳芽看着有使不完牛勁的端雲嵐,就感覺自己有點累了。最後只懶懶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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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的倒是通透。」
「那是!不通透能行嘛!」端雲嵐一臉的驕傲。
「你看我這狀態。死死不了,活活不成的。我要是自己不PUA我自己,估計我早就瘋了.....
那樣......就不會遇到你了。」
她在說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很輕很輕。
裏面夾雜着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也像是對曾經的自己述說,幸好自己挺過了在這孤寂的時間長河,遇見了岳芽。
「......辛苦了。」
岳芽沉默了許久,才發自內心的安慰端雲嵐,同時她的神識也化作手掌輕撫了撫端雲嵐的頭頂。
端雲嵐抬手抓住了岳芽的神識手掌,將它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不辛苦,命苦。」
岳芽嘴角抽了又抽。
「你怎麼隨時大小梗呢?」
「嘻嘻!」端雲嵐仰頭看着岳芽,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真誠的笑容也許是會傳染的。
岳芽看着端雲嵐的笑容,心情也很輕鬆,嘴角也掛上了一抹笑容。
「道友?!又見面了!你也要去秘境嗎?」
就在岳芽與端雲嵐心情都不錯的時候,破壞氣氛的人出現了。
這人端雲嵐與岳芽都很眼熟,正是那天一樓聲稱自己叫『小牧』的青年男修。
岳芽嘴角掛着笑容的臉瞬間變成了冰山臉。
「切!這人搭訕的技巧還真是老套!在這兒的人誰不是要去秘境的!
芽芽!咱不理他!這人一看就沒安好心。」
「嗯。」
岳芽回應了端雲嵐後,點頭向『小牧』示意,便不再理會於他,低頭看着手上的木偶,腦內構思着想製造出一個自己想要的人偶,自己還需要掌握哪些知識。
『小牧』暗暗咬了咬後槽牙,他聽見岳芽用神識傳音與誰說了句『嗯』。
她一定在跟誰在背後蛐蛐他,奈何自己還沒探清楚眼前這人的底,不敢隨意出手。
否則。
他一定要讓這人知道無視他的後果!
「道友,相逢即是緣,等進秘境,你我一起組隊唄。這樣咱倆還能互相照應一下。」
岳芽被這人打斷了思考有些不耐,她冷冷的看着『小牧』。
「在下修為低,進秘境也只是為了長長見識,不圖什麼靈植,靈藥什麼。
跟我組隊只會拖道友的後腿,在下就不給道友您添麻煩了,抱歉。」
岳芽一張嘴就是與白戰類似的清冷的聲音。
話語裏似是夾雜着清冷的泉水,讓人聽着就有一種不想靠近的感覺。
可這『小牧』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岳芽明確表示自己不想組隊的情況下,還一屁股坐在了岳芽的對面。
「沒關係,我厲害。我可以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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