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修仙者來說,時間很不值錢。
岳芽只是小小的閉關一下思考以下問題的功夫。
再睜眼時君不弦的定級比試已經結束了。
岳芽把神識外放,看着這個生長着各種奇葩植物的島嶼,懵了一瞬。
此時正是夜晚,天空中沒有任何的星辰。
「呦!醒啦?」君不弦抱臂調侃。
【這是哪裏?】岳芽好奇的問道。
「萬獸島。」
【哦。】
君不弦對岳芽簡單的一個哦字,憋得難受。
「我武比贏了。排名第一,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恭喜。】
岳芽聲音依舊淡漠,但在君不弦的認知里,就覺得有些敷衍了。
「切!真沒意思。」
君不弦見岳芽如此,心中那股子炫耀的欲望,頓時就煙消雲散了個乾淨。
其實也不能全怪岳芽不怎麼搭理她。
是因為岳芽在這個萬獸島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
可細細想來,在這陌生的小世界,感受到這麼熟悉的氣息又不大可能。
所以她正在最大限度釋放着自己的神識,來探測着整個島嶼,哪有心情與君不弦閒聊呢。
『轟!!!』
在離君不弦的不遠處,一聲震天響的爆炸聲陡然響起,打破了島嶼上的寧靜。
整個島嶼都因為這爆炸而顫抖不已。
一隻巨鳥陡然在茂密的林中展開了它的翅膀。
輕輕煽動下,就帶起了一股又一股的龍捲風,把周圍粗壯的樹木連根拔起。
「媽的!真特麼瘋了!閒着沒事招惹翼風鳥幹什麼?」
君不弦不顧形象的啐了一口,便撒丫子狂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能遠離那威力巨大的龍捲風。
在她的不遠處,還衝出幾名狼狽的身影,齊齊向遠處奔逃。
一滴粘液陡然被風吹到了君不弦的臉上。
正是着急逃命的時候,君不弦哪裏還顧得上這些,用袖子粗暴地一擦,便繼續逆着風狂奔。
可人怎麼能比得過風的速度呢。
君不弦親眼看到比她跑的慢的那兩名學生被卷進了龍捲,下一個馬上就是她了。
【右前方。】
岳芽的神識輕飄飄的跟在君不弦身邊,沒有收到龍捲風任何的影響。
「啊?」
【向右前方跑。】
君不弦先是愣了一下,但迅速奔跑的步伐絲毫沒有停下來。
待反應過來是岳芽在給她指引方向後,二話不說的向右前方奔去。
一條龍捲拐着彎,跟在了她的後面。
君不弦顧不上回頭看眼後方,只顧着死命的狂奔。
身上不知被長有尖刺的灌木劃了多少下,衣服早已變得破破爛爛,原本潔白如雪的肌膚也被劃出了一道道猙獰的血痕,鮮血不斷地滲出,將衣物染成了暗紅色。
『沙沙!』
不知跑了多久。
君不弦終於是跑出了叢林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
緊追在後的龍捲風與草原接觸的瞬間,奇蹟發生了。
原本狂猛的風勢突然減弱,逐漸消散。
龍捲風似乎被這片神奇的草原所馴服,化作一縷縷輕柔的微風,溫柔地拂過嫩綠的草叢。
微風輕輕搖曳着草葉,仿佛是大自然的舞者,輕盈而優雅。
它們輕輕地撫摸着每一片青草,抖落了青草上面剛凝聚的露珠,也驚飛了草里泛着藍光的小飛蟲。
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讓急於奔逃的君不弦得到了些許的喘息。
龍捲風后面緊追不捨的巨鳥,看到這討厭的人類進入這片土地後,身體便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凌然的氣勢頓時就消減了了大半。
可儘管這隻巨鳥對此地如何的畏懼,它依舊緊盯着君不弦一副不肯放過她的樣子。
【你偷它孩子了?】岳芽平靜的問道。
此時君不弦累的直大喘氣,感覺下一秒要是沒喘上來這口氣,她就要厥過去似的。
這時的君不弦哪裏還有那副綠茶小白花的樣子。
面目猙獰的,連岳芽看了也是一愣。
【有那麼誇張嗎?連形象都不顧了?】
「喝......!」
「喝......!」
「喝,你......你......」
君不弦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她有着一肚子想吐槽岳芽的話,卻礙於此時的狀態,怎麼也說不出來。
所以她索性不再解釋,只用那雙幽怨的眼神注視着岳芽。
岳芽挑了下眉,無視掉了她所有的情緒。
半晌後。
君不弦終於是把氣給喘勻了。
「我閒的慌啊!我偷它孩子!」
【那它這副不把你活寡了的樣子從何而來?】
「我哪知.....」
君不弦抬手想用袖子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剛一舉起胳膊時,就感覺到了袖子上有一股子腥味。
一回想,記起來,最開始逃命的時候,有一滴粘液落到她臉上,她沒在意的用袖子抹掉了。
她趕緊仔細聞了聞袖子。
「得。要招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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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岳芽就那麼靜靜地注視着她,對她的話抱着懷疑的態度。
「你那麼看我幹什麼!我說的可是實話。」
【嗯。】
岳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再看她。
這讓君不弦滿肚子證明自己的話全都憋在了肚子裏,讓她憋得難受。
「嚦!!!!!」
草原外圍的巨鳥再也忍不住,淒鳴一聲便要衝進此地。
「敢陰我!給我等着!」
君不弦利落的割下了自己沾了腥味的袖子,轉身就跑沒影了。
那狼狽逃跑的的模樣,讓留在後面看着的岳芽,嘴角止不住的抽動了兩下。
就當巨鳥席捲着狂風衝進草原的那一刻。
一道黑影迅速的沖向半空中的巨鳥。
黑影直衝飛鳥的背部而去,在它的背部化形成了一匹氣勢凜然的黑馬。
黑馬抬起前蹄,一腳踏碎了巨鳥的背骨,踩進了它的血肉里。
黑馬拔出自己的鐵蹄,飛濺起了一片血點。
巨鳥疼的就連悽慘的嘶鳴都發不出來。直接墜落在地壓倒了它身下一片的嫩草。
儘管如此,它依舊盯着被君不弦割下來的那片衣角,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
但不管它如何的不甘,瞳孔的光輝逐漸暗淡,最後徹底失去了光澤。
黑馬從巨鳥如小山峰一樣高的背上跳了下來。
它的兩個前蹄被浸滿了鮮血。
每踏出一步,地上都會被印上一個半月形的血腳印,驚飛一片的泛着藍光的小飛蟲。
君不弦早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只有岳芽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
黑馬直直的盯着岳芽,緩步向她走來。
越是靠近,黑馬眼中的戾氣便收斂一分,身上的殺意也渙散一分。
走到岳芽面前時,剛好收斂掉了身上所有的鋒芒,又一次變回了岳芽熟悉的樣子。
白戰低下頭,想去蹭蹭岳芽,卻徑直穿過了岳芽的神識,什麼也觸碰不到。
此時的他委屈極了,焦急的想去蹭掉前蹄粘上的鮮血。
白戰固執的認為,是因為自己身上沾上了血,芽芽才不肯碰他。
就在這時。
一隻沒有任何溫度的手掌輕輕撫在了白戰耷拉着的大腦袋上。
那是岳芽把神識轉化成實體後才能觸碰到白戰。
岳芽的輕撫,瞬間安撫了白戰的心。
熱淚瞬間從他的眼睛裏湧出,撲簌簌的落在了地上。
巨大的腦袋又往岳芽的手心裏送了送。
「芽芽......阿戰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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