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岳芽回到碧瑩山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天。
宗門安排的護道人早已就位。
三人當中並沒有起初提起這個意見的沐歸荑。
其中兩人看守着地面。
另一人則是隱在虛空,從上方時刻盯被特殊禁制籠罩着的碧瑩山。
岳芽算是徹底被人看管在了碧瑩山里。
只要一出山,身後必定會跟着三位長老,非常的不自在。
以至於她現在根本不想踏出碧瑩山半步。
....
這日,晴。
天空中一片蔚藍,偶爾會有幾片潔白的雲從空中飄過。
問仙宗---山門口。
宗主以及各峰的峰主,全都在站這裏,等待着瀚靈寶閣的老閣主親自登門賠禮致歉。
每個人穿的都穿的格外的正式,嚴陣以待的等待着貴客降臨。
須臾。
天空忽的暗淡了下來,狂風四起,空間也扭曲波動了起來。
圍在周圍看熱鬧的宗門弟子,以及山下坊市裏的民眾無不對此番震震撼的畫面看呆了眼。
一艘鑲嵌着無數珍稀的寶石和美玉,線條流暢的巨大飛舟緩緩的從空間旋渦里顯現,駛出。
飛舟的外圍還有一層由六邊形組成的防禦護罩,時不時就有一塊六邊形閃動一下。
待飛舟徹底從空間旋渦里使出。
突然昏暗下來的天空一下就恢復了晴空萬里。
仿佛剛才為壓迫感知識眾人的幻覺罷了。
...
飛舟在問仙宗的山門口停住。
瀚靈寶閣的老閣主藍瀚淵眉眼帶笑從飛舟下來,踏上了問仙宗的土地。
隨着老閣主的現身,飛舟上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下來,態度謙卑的跟在了老閣主身後。
遲孤率先拱手向來人行禮。
「老閣主日理萬機,竟能親自來我宗拜訪,真乃我宗之榮幸啊!」
老閣主身材挺拔,臉頰兩側都是略短的白胡茬,笑起來眼尾處有着三道深深的褶子,周身圍繞着和善的氣息,讓人見了就心生好感。
他迅速上前兩步,拱手回禮。
「逆子莽撞無度,差點釀成大錯,某自當親自來貴宗賠禮才是。
本想早些前來的。怎料那孽障上次回去後便昏睡半月有餘。
才晚了這些時日,還請遲宗主恕某失禮。」
「閣主這是哪裏的話。」
遲孤一臉豁達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貴公子可還安好?」
「已無大礙。」
話落,他拉出身後落自己半步的藍墨淵。
「孽障!還不快向遲宗主道歉。」
老閣主踢了一腳神情有些恍惚的藍墨淵。
他早在清醒後,便從自家孩子的口中得知自己為何會被岳芽帶出來的原委。
他反應過來後,一撩衣袍作勢就要給遲孤跪下。
「哎呦!這可捨不得!」
遲孤眼疾手快的趕緊將人扶了起來。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便是,切勿行此大禮。」
老閣主故作嚴厲的呵斥:
「叫他跪,讓這孽障長長記性。」
藍墨淵作勢還要跪,被遲孤直接用靈力把人給托起來。
「老閣主!使不得啊!使不得!可莫要折煞我等了。」
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峰主與長老也開始紛紛勸解。
老閣主只好無奈閉眼呼出口氣,面露為難。
「既然在座的各位都這麼說了,那某就厚着臉皮應承下來了。」
他的眼神看向所有人都非常的柔和且友善。
但只要他將視線投向藍墨淵的時候,就會橫眉冷對,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問仙宗的眾人將這一幕看到眼裏,心中潛移默化的對這位有着不省心兒子的老父親,生出了憐憫之心。
老閣主退後一步,向眾人謙卑的行禮。
「為表示某對貴宗最真心的歉意,某決定將這修仙界僅有一艘的天闕神輝舟贈予貴宗,還望貴宗笑納。」
遲孤藏在鬍子下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上揚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
「太貴重了!這可不妥!」
「第一宗門理應配修仙界第一舟,遲宗主,您就收下某得一片心意吧!」
「......」
「......」
兩人又相互推拒,客套了幾句,最終遲孤還是一臉為難的收下了這艘華麗的飛舟。
不止如此。
瀚靈寶閣還給問仙宗所有的峰主、長老都備下了一份大禮。
內外門所有的弟子,在這個一年裏,只要去瀚靈寶閣消費,確定是問仙宗的弟子,不管是什麼,全場九折出售。
出手大方的瀚靈寶閣,把問仙宗的上上下下的人都打點的非常滿意。
所有人都沉浸在得了好寶貝的喜悅里,看向老閣主,與罪魁禍首的目光充滿了熱烈的情愫。
紛紛向其致謝,並且表示諒解。
而在這時。
站在人群中的沐歸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場烏龍事件受傷最重的岳芽並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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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丹峰的弟子也一個沒來。
在場的這些人,憑什麼替岳芽原諒呢?
又是哪裏來的臉?
她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忽的視線與符峰的峰主對上。
兩人的視線相交,都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與自己一致的想法。
奈何兩人默契的想起了岳芽剛回來時,兩人在大殿裏針尖對麥芒的一幕。
「哼!」
她們同時用鼻孔『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
另一邊。
遲孤滿面春光的請到訪的眾人入宗門做客。
老閣主,以及後面跟隨的一眾人跟隨着遲孤的指引一起進入了主峰的待客堂。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隊伍為首的老閣主身上。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飛舟上下來,隨後一閃而逝消失在了隊伍的末尾。
......
問仙宗---待客堂。
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此時正坐滿了人。
一面是來自瀚靈寶閣的客人。
另一面則是問仙宗宗主以及峰主。
其餘的人全都被遣散,該幹嘛幹嘛去了。
遲孤大血的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悟道茶,分給在座的每一位。
當然。
這在瀚靈寶閣的這些來說,並不算特別的金貴。
但誰都沒在臉上表達出什麼不滿,都非常恭敬千禾的品鑑着杯中品質不算上乘的茶湯。
「閣主,您帶來的這些人,老夫有些都沒見過,可否一一介紹一下,互相認識一下。」
「是某疏忽了。」
老閣主微微頷首,慢悠悠的放下手中茶杯,伸手介紹。
「這位是我的義弟,名喚游黎,道號您可能聽說過,叫黎法道尊。」
遲孤與眾位峰主齊齊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黎法道尊。真是失敬失敬。」
游黎擺了擺手。
「無妨,曾經年輕氣盛起的道號,在外惹了不少的麻煩,現在老夫早就不用那個道號了。」
老閣主伸着手身後的四位修士。
「這幾位是某的護道人,平時都不現於人前,為表明我閣的誠心,便一同現身於貴宗了。」
遲孤一一向幾位見禮。
直到介紹到藍墨淵身邊這位長相不輸於自家兒子的黑髮公子,略微停頓了一下。
「在下瑤逸塵,是個醫修,此次跟着墨淵來也是因為他的靈台受損,他身邊離不了人罷了。」
瑤逸塵笑眯着一雙狐狸眼,大大方方的向眾人介紹着自己。
一旁的藍墨淵依舊一副心事很重,垂眸思考的樣子。
老閣主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好在沒有人發現。
游黎則是舉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掩蓋掉嘴角的笑意。
遲孤並沒有發現兩人細微的變化,瞭然的捋了捋鬍鬚。
「啊......醫修啊?現如今可不多見了。」
瑤逸塵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對了。」
遲孤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臉關心的問道:
「聽護送月白回來的人匯報,閣主家的小孫子也被滅天擼了去。
可尋了回來?
需不需要我宗幫忙尋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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