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瑩山腳的遮天迷霧裏。
白雪確認了對方身份後,不屑的呲了呲自己的小尖牙。
那可愛的樣子,直接讓瑤逸塵心跳的速度快了一倍。
白雪腰背筆直的站在原地,隨手將一個黑色物體甩到了瑤逸塵的腳邊。
瑤逸塵低頭查看,這才知道被甩過來的正是後闖入碧瑩山的藍墨淵,此時正昏睡不醒。
還未等他反應,一條湖藍色魚直接被白雪甩到了他的臉上,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個高階的儲物戒。
瑤逸塵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從臉上滑落的魚兒,以及那枚儲物戒。
接住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能動了,但只限於能動而已,體內靈力依舊無法調動分毫。
白雪雙手抱臂,半獸形態的她又緩緩恢復成了,人類模樣。
她一臉的傲嬌的揚了揚下巴。
「主人說了,在亂闖,就死裏面吧。」
瑤逸塵直勾勾的看着白雪,耳尖紅的滴血,盯着她的水潤的唇瓣上下閉合,硬是沒注意她說什麼。
白雪才不在意眼前這人的奇怪之處,微微仰頭看向虛空。
「主人還說了,下次在看不住人往裏面跑,報酬就別想要了。」
聲音甜美,卻帶有不屬於她的威懾力,直接傳入了不知在哪個方向的三位護道長老的耳中。
使三位修為拔尖的長老,不敢多說一句怨言。
白雪說完這些後,抬起胳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嘰!」
叼着照明珠子的山雀落在白雪肩膀上,叫了一聲,示意她該回去了。
「煩死了!」
白雪得了山雀的示意,轉身就走,連一道多餘的視線都沒分給瑤逸塵。
山雀再次飛到她前面為其引路,其背影也逐漸被霧氣模糊。
「都是那晦氣玩意的錯!還要動用遮目瘴給他遮掩,真是好大的臉面吶。」
白雪小聲的抱怨,被耳力靈敏的瑤逸塵全部聽了過去。
他這才明白這忽然出現的迷霧,竟然是為了給這爺倆遮掩身份用的。
並第一時間將手裏的魚放進了自己有靈泉的空間法寶里,迅速在身邊捏了一個人形小魚,站在了自己身後。
隨着白雪的離開,這突如其來的迷霧也緩慢的回縮,像是按了倒退鍵一樣重新收回了山腳下茂密的灌木。
陰冷的感覺退去,陽光重新普照在了次方天,驅散了瑤逸塵身上所有的僵硬。
環顧四周。
剛才攔路的兩位護道長老,不知為何出現在了百米以外。
隱於暗處的那位,則是在迷霧退卻的第一時間現身,出現在了兩位長老身邊為他們檢查狀況。
瑤逸塵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他摸索着手裏的儲物戒,用腳尖輕輕的踢了一下腳邊的藍墨淵。
「起來!萬毒體你不是已經練成了麼,裝屁啊!」
躺在地上的藍墨淵眉頭微微蹙起,眼皮顫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扶着額坐了起來,蔚藍色的眼睛茫然的環顧了四周。
「我這是......」
「呦呵!還裝呢?」
瑤逸塵被氣的笑了,腳癢的還想踹他。
腳都抬起來了,卻被藍墨淵冷冷的垂眸看了一眼,又默默地把腳收了回來。
沒辦法,誰叫自己實在是打不過這人。
「咳......」
他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但又有些不甘心,想起剛剛那姑娘扔他臉上的儲物戒。
他如法炮製的就要把戒指扔在了藍墨淵的臉上。
卻不料藍墨淵反應迅速的抬手給接住了。
「反應挺快嘛。」瑤逸塵狐狸眼笑眯着,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藍墨淵無視了他,緩緩的攤開手掌。
掌心裏正是那枚被游黎擼掉作為月白長老的賠禮。
里現如今這枚戒指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並且面的東西一樣沒少。
藍墨淵心中頓時抽痛了一下,重新攥緊了手中的儲物戒。
因為太過用力,拳頭微微顫抖着,指甲嵌入了肉里。
就在這時,遠處的三位長老緩步向量兩人走來。
為首的劍鋒長老,並沒有端着長輩的架勢,非常有禮的向瑤逸塵與藍墨淵見禮。
「兩位道友,既然孩子已經找回,就請兩位速速離去吧,此次擅闖此處這件事,我等感以自身修為立誓,必當守口如瓶,絕不外傳。」
瑤逸塵的狐狸眼微眯,他看出了三位護道長老此時有些心虛。
應該是那姑娘替她主人帶的話起了作用,讓幾人認真對待了起來。
一想到那姑娘,瑤逸塵的耳朵尖又不自覺的熱了起來,嘴角的笑容也比以往真誠了幾分。
藍墨淵起身拍了拍北一路拖拽過來的痕跡幾,率先給三位護道長老見禮。
隨後瑤逸塵與他身後的幻向身齊齊向三人見禮。
「此次事件本就是我唐突了,三位前輩能為我等網開一面,感激您還來不及呢。」
藍墨淵拿出拿了三個玉簡。
「看的出三位前輩分別是劍修,陣修與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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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手裏恰好有相關的天階古籍拓本,現贈予三位前輩,望三位前輩能更近一步,早日升階飛升上界。」
三位長老一聽是天階古籍,眼睛頓時都亮了。
卻又故作矜持。
「你這也開客氣了。」
「是啊!」
「是啊!」
另外的兩位長老附和。
「再好的玉簡拓本,放在我這個外行人身上也只是暴潛天物,倒不如給諸位內行人。」
「......」
「.......」
又不知客套了多少句,三位護道長老才收下玉簡,相互見禮後才重新分開各司其職。
瑤逸塵與藍墨淵則是轉身回了丹峰的主峰。
路上。
瑤逸塵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藍墨淵:
「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你是一體雙魂。」
「怎麼說?」
「在正經事上的時候,那侃侃而談的樣子,跟你不顧一切發瘋的樣子,真的是判若兩人。」
「是嗎?」
藍墨淵指間微動,將自己的情緒盡數掩去。
「你沒查嗎?」
「唉......」
瑤逸塵嘆了口氣。
「查了,我在給你穩固靈台的時候,查了好幾遍呢,但結果都是一樣的,並沒有異常。」
「這樣啊。」
藍墨淵苦笑的回頭看了眼碧瑩山,那蔚藍色的眼睛沒了焦距,顯着深邃又悲涼。
.......
瑤逸塵從藍墨淵那裏要了一個可以裝水生靈獸的儲物袋,將那條被白雪甩拎着尾巴甩他臉上的魚裝了進去,重新遞還給了藍墨淵。
「喏,一直沒醒,沒問題吧?」
藍墨淵接過袋子,用神識看了眼內部情況後,隨手放入了袖籠。
「死不了。」
自打記憶恢復以後,藍墨淵對自己的這個孩子,情感就極為複雜。
說喜愛,談不上。
說厭惡,也是又有的。
但又無法任憑它出事。
總之就是很複雜。
「對了,我聽說你們這一種族在成年的時候可以自主選擇性別來着。」
瑤逸塵的八卦之魂又再次活躍,狐狸眼裏的精光特別耀眼。
「我可不是皇族,生來便是男性。」
藍墨淵用大掌推開了瑤逸塵湊夠過來的臉。
「你不是,但你孩子是啊!它什麼時候成年?決定好分化成什麼性別了嗎?你想讓它變成男性,還是女性?」
藍墨淵被問煩了,加快了飛行速度,把瑤逸塵遠遠的甩開了一大截。
「哎!你等等!離我太遠你會被發現的!」
......
碧瑩山內。
岳芽正坐在傀儡無念的肩膀上,仰着頭在一塊青色的的石頭上鑿着奇怪的花紋。
鑿落的灰塵落了無念的一身,無念依舊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當人形梯子。
一隻山雀從遠處飛來,落在了無念的頭頂,嘴裏叼着的珠子已經黯淡無光。
山雀放下嘴裏的珠子。
那顆珠子順着無念的頭頂,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徹底化為灰燼。
「主人!我回來啦!」
白雪蹦蹦跳跳的從遠處跑了回來。
「嗯。」
岳芽頭也沒回,繼續在石柱上雕刻着一些白雪看不懂的紋路。
「找鶴羽要些柚子葉泡水好好洗洗,去去晦氣。」
說完,岳芽還吹了吹石柱上的灰。
「哦,好。」
白雪剛想離開,又被眼前這個通體青色的石柱感到好奇。
「主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呵呵。」
岳芽冷笑。
「自然是給我們護道長老準備的驚喜。」
白雪不忿:
「那幾個老東西舔着臉要求主人,支付每人一枚七品丹藥作為報酬,完了還敢放人進來試探咱們得法陣禁制。
幹嘛還要給他準備驚喜呀!」
岳芽一想到自己要使得壞,就不由的想笑。
「別急,有他們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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