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道路,因為昨夜那場傾盆大雨,而變得異常濕滑難行,但幸運的是,忠誠的狼朋友阿奇馱着她。此時此刻,風璃正穩穩地坐在阿奇寬闊堅實的背上,完全不用擔心會在山路上滑倒。
阿奇邁着穩健有力的步伐,踏過每一個濕滑的地方。風璃緊緊抓住阿奇的皮毛,感受着它溫暖的體溫和穩定的力量。她心中充滿了感激,同時也對阿奇的忠誠感到無比欣慰。
其實,如果可以,她這會也不想這麼坐在阿奇背上,實在太難受了。剛剛她又感覺一波潮湧了。玖音貼心的把包袱的包皮對摺幾層,放在阿奇的背上,等到營地的時候,及時抽走包皮,也不會太尷尬。
因為人找到了,聚到一起,大夥倒是不急着趕路。但是風璃急啊,她以前例假來了,雖然流量多一點,但又護舒寶,她安心啊!現在什麼都沒有,臨時弄的布,正應付着反常的潮湧。
風璃硬着頭皮說道:「那個,玖音,你跟清泉他們慢慢走。我......我有點餓了,讓阿奇先帶我回去。」
風璃說話時,望着玖音的眼睛,其中的猶豫,讓玖音懂了。
「小姐,不用管我,阿奇腳程快,你先走,他們都在,我不會有事。」
清引納悶道:「玖音,你不是帶了吃食嗎?」
玖音心裏一噎:「那餅有點硬,不好消化,小姐回去,拾花煮好粥了。」
風璃拍拍阿奇的頭說道:「阿奇,姐姐餓的狠哦,我們先回去吧,要快一些哦!」
風璃說完,以為阿奇沒聽懂,還想再說一次時,阿奇邊撒開四蹄,沿着溪水邊緣向山下跑去。猝不及防的風璃差點摔下來,還好心裏有準備 ,及時穩住了身形。
玖音擔心的不行,快跑幾步,險些摔倒,急忙沖一人一狼的背影喊道:「哎!阿奇,你穩當點!」
「景隸,看好玖音姑娘,我去跟着風璃。」鄭玄軻話落,就縱身一躍,朝風璃的方向追去。
清引也是目瞪口呆,但是看到自己攙扶的清泉,還是老老實實留下來看着清泉,這傢伙臉像火燒一樣。一起兄弟共事多年,第一次見清泉這般模樣,確實有些不放心。
景隸也乖乖聽話,一直緊跟在玖音身邊,生怕這姑娘再摔倒了。
阿奇不愧是叢林的王者,背着風璃在山林里穿梭如履平地。大半個時辰就到達了營地。拾花和葉子早就在山林邊緣仰首期盼,遠遠看見阿奇和風璃的影子,急忙就往山林里沖。
風璃也看到拾花和葉子了,心裏踏實了不少。到了近前,她附耳在拾花耳朵上說了什麼。拾花驚愕的看了風璃一眼,轉身拉着葉子就跑。
拾花邊跑邊跟葉子說:「葉子,你趕緊回去燒一大鍋熱水!我去給小姐準備換洗衣服。」
鄭玄軻老遠看到她們主僕匯聚,風璃好像說了什麼,兩丫頭又急忙跑開。讓鄭玄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風璃還在阿奇背上,只是速度減慢了。
「風璃,你是不是不舒服?」
風璃知道鄭玄軻一直跟在後面,心裏也蠻感動的。現在狀態,如果說不是,鄭玄軻會擔心的,還不如大方承認。
「是的,可能寒潭泡久,腿有些疼,還有些風寒,休息一下就好了。」
風璃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一下,雖說這些都是小事,但她總不能說我來例假啦,而且波濤洶湧吧。
風璃直接拍着阿奇的背,讓她把自己帶到馬車邊上。拾花早就等在馬車旁。當阿奇矮下身子,風璃趕緊跳下來,順手抓住玖音特意墊的包皮,以最快的速度,鑽進馬車。只是她的速度再快,鄭玄軻還是看到她衣服後面大片紅色。
鄭玄軻想上前問問究竟,被趕過來的伍鐵崖拉住。他也看到風璃的衣服了,開始也是心頭一緊。但回頭一想,這孩子哪怕被人刺傷,見到他都會笑着打招呼,今天回來,就迫不及待的進入馬車,定有難言之隱。
伍鐵崖曾經撫養過一個女孩,對於這種事情有着一定的經驗和了解。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女孩子,葵水突然來臨,使得這個平常一向不拘小節、性格豪爽的小姑娘感到有些害羞和尷尬,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畢竟,這種私密之事,對年輕女孩來說還是比較敏感和難以啟齒的。
「世子,來,女兒家在山裏待了一夜,總要洗漱一番,咱們去那邊聊聊。」
鄭玄軻想說,風璃受傷了,但是看伍鐵崖堅定的眼神,再想想有拾花在,他也幫不上忙,就跟着伍鐵崖去涼棚底下。
「說說吧,昨天暴雨驟降,世子去尋風璃,發生了什麼事嗎?」
鄭玄軻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皺着眉頭,像回憶一般,一點不漏的把自己如何找風璃,然後找到風璃又做了些什麼。如戰場結束復盤一樣。他也想捋一捋,風璃怎麼就流那麼多血,到底哪裏受傷了。
「什麼!?寒潭?!」伍鐵崖頓時拍着桌子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鄭玄軻。
鄭玄軻沉寂的認真復盤中,被伍鐵崖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
「伍......伍伯,可有不妥!」
伍鐵崖坐下又拍了一下桌子:「哎呀!她不聽勸,非要進寒潭,你不能強行制止嗎?她再皮實,她是女嬌娃啊!這女子,泡寒潭,寒氣入體,以後子嗣艱難啊!何況........何況她身子........」
鄭玄軻一聽,寒氣入體,子嗣艱難,頓時慌了。難怪玖音一個丫頭,都沖她發火。這.......這.......
「伍伯,風璃她身體不好嗎?」
伍鐵崖眼睛一瞪:「誰說的,這丫頭身體好的不行!但是......這次卻要落下病根了?哎呀........你.......哎.........」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她!倘若......倘若她真的自此以後......子嗣艱難,我娶她!」
「你娶她!?你娶個毛線啊!就那丫頭的心性,她喜歡你嗎?她願意嫁給你嗎?還你娶她.......」
鄭玄軻被伍鐵崖訓的,沉默不語!
伍鐵崖冷靜下來,看着沉默不語的鄭玄軻,緩緩了語氣說:「哎.......也不怪你,那丫頭倔,我知道,何況你也......你也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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