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獨眼大漢正站在我身後,目光貪婪地盯着我手中的令牌。那令牌是大師兄交給我的,說是聯絡「獨眼龍」的信物,可是看這大漢的表情,分明是來者不善。
我強作鎮定,將令牌不動聲色地收回袖中,故作輕鬆地笑道:「這位大哥,你說什麼呢?我手裏什麼都沒有啊,我只是來喝一杯……」
「少給我裝蒜!」那大漢粗暴地打斷我的話,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從座位上提了起來,「你這令牌是從哪裏來的?快說!」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看樣子,我的行蹤已經暴露,眼前這個大漢十有八九是敵非友。我必須想辦法脫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哥,你怕是認錯人了吧?這令牌真的是我的……」我一邊說着,一邊暗中運氣,準備尋找機會突圍。
「還敢狡辯!」那大漢怒吼一聲,一拳朝我面門打來。
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他的攻擊,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腹部,趁他吃痛之際,我猛地掙脫他的束縛,轉身就跑。
「哪裏跑!」那大漢怒不可遏,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朝我追來。
我拼盡全力地奔跑着,可是那大漢窮追不捨,眼看就要被追上,我急中生智,閃身躲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
這條巷子又髒又亂,散發着陣陣惡臭,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保命要緊。
我在巷子裏七拐八拐,試圖甩掉身後的追兵,可是那大漢似乎對這裏的地形了如指掌,始終緊追不捨。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線光明,我看到了巷子的出口。
我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可是就在我即將衝出巷子的時候,一支利箭破空而來,正中我的肩膀。
我悶哼一聲,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過去。
「哼,我看你還往哪裏跑!」那大漢的聲音從巷口傳來,帶着一絲得意。
我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是卻感覺渾身無力,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染紅了我的衣衫。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將死之人,也配擁有我的令牌?」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人影,緩緩向我走來……我絕望地等待着命運的降臨,意識漸漸模糊。就在這時,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股清涼的氣息順着傷口流入我的身體,疼痛奇蹟般地減輕了不少。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眸子,冰冷中帶着一絲擔憂。
「你是…」我虛弱地開口,卻發現發出的聲音如同蚊蠅一般微弱。
「我?你不用管我是誰,」黑衣人淡淡地說,「想活命就跟我走。」
我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起,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我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那獨眼大漢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而巷口,黑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青雲門內,賴雨薇正面臨着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師姐,這些人都是叛徒,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年輕弟子焦急地問道,他的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稚嫩,眼中卻充滿了恐懼。
賴雨薇環顧四周,曾經莊嚴肅穆的練武場如今一片狼藉,地上躺滿了門派弟子的屍體,鮮血染紅了青石板,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別怕,有我在,」賴雨薇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仿佛暴風雨中的一盞明燈,給周圍的人帶來一絲希望,「誓死守衛師門!」
話音剛落,她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銀光,將幾個試圖偷襲的叛徒斬殺。她身姿輕盈,劍法凌厲,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然而,叛徒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其中不乏高手,賴雨薇雖然武藝高強,卻也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師姐,小心!」一個弟子驚呼道。
賴雨薇猛然回頭,只見一把利劍直刺而來,劍尖直指她的胸口。她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閃過,擋在了賴雨薇身前。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那把利劍被彈開,黑影卻紋絲不動。
「你是誰?」賴雨薇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一身黑衣,臉上戴着一張銀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從他挺拔的身姿和凌厲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你不用管我是誰,」黑衣人冷冷地說,「這些人,我來對付。」
說罷,他便轉身加入戰局,手中的長劍如毒蛇吐信般,每一次出手都直取敵人要害,招招狠辣,毫不留情。叛徒們被他殺得節節敗退,卻始終不見慌亂,反而越戰越勇,仿佛背後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在支撐着他們。
「他們好像不怕死……」一個弟子驚恐地說。
賴雨薇看着眼前詭異的景象,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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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抬頭,看向黑衣人,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迴蕩:「小心你身邊的人……」
我被黑衣人帶到一處隱秘的院落,簡陋卻乾淨。他替我處理了傷口,又扔給我一套乾淨的衣服,便一言不發地坐在角落裏,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多謝救命之恩,」我試探着打破沉默,「敢問恩公尊姓大名,為何要救我?」
他瞥了我一眼,語氣冰冷:「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救你,也不過是為了利用你。」
我心中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笑着說:「在下季雲風,江湖人稱『千面郎君』,只要恩公說得上來的,我定當竭盡所能。」
他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你可知是誰要殺你?」
我搖搖頭,腦海中浮現出獨眼大漢兇狠的模樣,還有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的身手,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是『血影樓』,」黑衣人冷冷地說,「江湖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他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手段狠辣,從不失手。」
「血影樓?」我喃喃自語,這個名字我曾在江湖傳聞中聽過,據說他們行事詭秘,勢力龐大,即使是朝廷也不敢輕易招惹。
「他們為何要殺我?」我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黑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扔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娟秀的字跡:「速殺季雲風,嫁禍青雲門,事成之後,重重有賞。」落款是「青雲門內應」。
我頓時如遭雷擊,腦海中一片空白。青雲門內應?難道說……門派內亂,是有人故意為之?而我,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顆棋子?
「是誰?」我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憤怒和難以置信。
黑衣人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人在青雲門地位不低,而且……」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他與血影樓有勾結。」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有人想要借刀殺人,挑起江湖紛爭,而青雲門,就是他們的目標。
「你想讓我做什麼?」我看着黑衣人,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我要你回去,」黑衣人說,「找出那個內奸,揭穿他的陰謀。」
「可是……」我有些猶豫,「我現在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我知道,」黑衣人說,「但你必須回去,只有你才能阻止這場浩劫。」
他遞給我一塊黑色的令牌,「拿着這個,去找一個人,她會幫助你。」
我接過令牌,上面刻着一個奇怪的圖案,我從未見過。
「她是誰?」我問道。
「她叫……」黑衣人剛要開口,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將我推開。
「小心!」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閃過,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直地插在了我的胸口。
我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黑衣人焦急的聲音:「你怎麼樣?你一定要撐住!我帶你去找她,她一定有辦法救你……」
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黑暗中飄蕩,身體仿佛被撕裂般疼痛。隱約間,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焦急地呼喊,但聲音卻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一片寂靜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胸口處傳來一陣陣劇痛,我低頭一看,箭傷已經被簡單包紮,但仍然隱隱作痛。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黑衣人。他正坐在床邊,目光複雜地看着我。
「我……這是在哪兒?」我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別動,」黑衣人按住我的肩膀,「你的傷勢很重,需要靜養。」
「我昏迷了多久?青雲門……怎麼樣了?」我焦急地問道,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師門被血洗的畫面。
黑衣人沉默片刻,語氣沉重地說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青雲門……已經落入了叛徒手中。」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悲憤和絕望湧上心頭。難道說,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嗎?難道說,青雲門真的要毀於一旦了嗎?
「不,我不能放棄!」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回去,我要為師父報仇,我要奪回青雲門!」
「你現在回去無疑是送死,」黑衣人勸阻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戰鬥。」
「不,我還有機會,」我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你之前說,有人能幫我,對不對?她在哪裏?我要去找她!」
黑衣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遞給我一張寫着地址的紙條:「這是她的住處,你去找她吧。」
我接過紙條,強忍着身體的劇痛,掙扎着下了床。我知道,我現在的時間不多,我必須儘快找到那個人,只有她才能幫我扭轉乾坤。
我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一路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那個地方。那是一處僻靜的院落,門口兩株桃樹開得正艷,與周圍肅殺的氣氛格格不入。我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院門。
「誰啊?」一個清冷的女聲從院內傳來。
「我叫季雲風,是……」我的話還沒說完,院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她身材高挑,容顏絕世,但眼神卻如同利劍般銳利,讓我不敢直視。
「你就是季雲風?」女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傷成這樣,還敢來找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應該就是黑衣人提到的那個人——賴雨薇。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直視着她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只有你能幫我救青雲門!」
賴雨薇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寒意讓我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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