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長相美貌的看似大家閨秀的美女站在門口,然後要求見一個被她稱為流氓的男人,會有什麼反應?
現在盧蒙就處於此種境地中,自從門僮通報有人在外面口口聲聲地要找他這個流氓後,盧蒙便知道那人便是孔靜初了,想不到她還真的來了,可是,她究竟有什麼意圖呢?
出得房門,盧蒙立刻感到四周的眼神不對,其中夾雜着艷羨,最多的是一種男人都懂的曖mei的眼神,當然,蘇若蘭刀子一樣的目光也絕對不能忽視。
「總舵主,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洪六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
「您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告訴我,處理這類事情我是有豐富的經驗的,即便是那女子有喜了也沒事,最多給她點安家費了,如果您不方便出去,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眼看旁邊的蘇若蘭就要發飈了,盧蒙連忙辯解。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哪裏會有這種事?可能有什麼事要找我幫忙吧。」
「你也算正人君子?我看你都壞到骨頭裏去了,定是在哪裏勾來了風liu債吧,真是把我們『斷箭』的臉都丟光了!」蘇若蘭冷冷地道。
雖然心裏鬱悶,這蘇若蘭管得也寬了點,且不說沒什麼事,即使是事實,她也管不着哩,但是盧蒙知道現在講不清,隨即道:「我出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事!」
隨即便出去了。
那人正是孔靜初,只見她不停地在大堂里走來走去,顯是等得不耐煩了。
「不知孔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呢?」盧蒙問道。
「哦,我來是告訴你,從現在起,我便是你的情人哩。」
盧蒙頓時嘴張得大大的,一時竟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這位大小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還說沒事?你究竟幹了什麼缺德事?」蘇若蘭怒道。
「孔小姐,你,你說什麼?」
「我說現在便是你的情人啊。」
「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
「我父親叫孔慶,你這個流氓叫盧蒙啊。」
看來她沒發瘋啊,可是怎麼說出這種胡話呢?
「孔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你父親知道你來這裏嗎,你可是大家閨秀,這種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不然我是無所謂,但是對你的名聲大有危害啊。」
蘇若蘭卻是忍不住了,道:「別再演戲了,這位妹妹,這個流氓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告訴我!」
說完,盯着盧蒙,一字一句地道:「我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盧蒙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沒有啊,我跟他沒什麼關係的,我就是喜歡這個流氓啊。」
盧蒙再也忍不住了,倒了下去。
蘇若蘭把孔靜初引入了內堂,盧蒙也被她拖了進去,各人都用一種佩服的眼光看着盧蒙,盧蒙只是苦笑,也不知道這位小姐哪根筋搭錯了,自己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如果自己真的佔了她什麼便宜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到,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此事實在是太過詭異。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哩。
雖然說了一段驚世駭俗的話,但是顯然孔靜初不是被盧蒙所吸引,因為顯而易見的是她對盧蒙的厭惡。
不過孔靜初和蘇若蘭倒是一見如故,不一會,似乎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了,盧蒙管這叫作臭氣相投。
不過這天裏,倒沒有發生什麼事,孔靜初連看都不看盧蒙一眼,只是跟在蘇若蘭後面近來出去。
「真是冰雪聰明啊,不過一會,就知道了這裏誰才是真正的老大!」洪六讚嘆道。
到了晚上,孔靜初似乎一點回家的念頭都沒有,這使得洪六對盧蒙更加敬佩了。
不過,事實卻沒有洪六想像的那麼猥瑣,孔靜初是跟蘇若蘭睡的。
……………
一陣嘈雜聲把盧蒙從夢中驚醒,其中還夾雜着幾聲怒吼。
盧蒙睜開眼睛一看,天剛有點亮,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搗亂呢?
待到盧蒙收拾整齊了出去一看,卻是父母官孔慶大人,渾身顫抖,嘴唇哆嗦,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而在他對面站着的卻是女兒孔靜初,仍然是面無表情。
「你,你,你真的要把我氣死我才安心是吧!你竟然夜不歸宿!便如那些風塵女子一般,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掛?」
「是啊,到現在你還是關心你的老臉,你不是教我賢良淑德嗎?你不是教我謹守婦道嗎?我偏不聽你的,我偏要和你做對!你談的是仁義道德,做的卻是雞鳴狗盜之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女兒是一個不要臉的人,看見那個叫盧蒙的流氓沒有?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盧蒙瞬時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一次呆呆地愣在那裏。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孔慶已是滿臉悲憤。
「因為,因為娘親便是被你害死的!」孔靜初帶着哭音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娘親是因為得了重病,不治而亡的,我請遍了應天的名醫,卻也沒有辦法啊。」
「不是的!娘親說你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不錯,你是請了許多大夫,但是你有看過娘親一眼嗎?你只知道陪着新娶的小妾,無數的夜裏,我陪着娘親淚流滿面,你知不知道?娘親鬱鬱而終,完全是你害得!今天,便是我對你的報復,我要讓你聲名掃地,你知不知道?你欠娘親太多啊!」說到後來,孔靜初已是淚流滿面。
廳中充滿了令人壓抑的靜寂。
盧蒙終於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不過是人家利用的一件工具而已,完全和自己的風度抑或是內涵無關。
過了許久,孔慶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滿臉的灰敗,全身都寫着「遲暮」二字,緩緩地道:「看來你還真的是恨我入骨呢,我這個父親就這麼失敗嗎?罷罷罷,隨你去吧。」
說完,孔慶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院子,就如這個身體不屬於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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