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韻寒沉默了下來,葉天有些不知所措,你說你這女人,人家問你話呢,你最起碼回答一下啊。
「我開玩笑的,你還是接着說吧。」葉天夾了一大口金針菇,也不管燙不燙,直接往嘴裏塞。
這也太?尷尬了!
秋韻寒面色微紅,隨後道:「留學,回國,接管天瀾國際,我的一切都仿佛被安排好了一樣,奶奶對我期望很高,而我也從來不讓她失望。就這樣,我的生活變得很單調,但有時候奶奶也勸我,叫我別沒日沒夜的工作。可是我實在想不到,除了工作,我還能幹什麼?」
你不還談了個男朋友呢嗎?葉天心裏嘀咕道,每次想到這,他都有點不好受。
「我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
葉天嘴角微微一撇,果然說什麼來什麼。
「我留學4年,我們談了4年,我和他說要保持距離,他也是這麼做的,我們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那時我真的覺得他是值得讓我託付一生的人。」
葉天這時候有點為那個男人打抱不平,人家跟你搞了4年對象,連個手都沒牽過,這這這,咋和你過一輩子啊?結婚以後戴手套嗎?
「可最後我發現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還很甜蜜。」
葉天投過去個我不信的眼光,僅僅是甜蜜嗎?
「很羞恥。」
秋韻寒在葉天的注視下,說了實話。
葉天點點頭,這件事韓老太太和他說過,反正從那老太太口中,那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知道,是我對愛情的看法太極端,那時候我認為他只是因為我的冷漠才選擇了別的女人,我想過和他道歉,取得他的諒解,但我慢慢了解後才發現,他背着我和好多女人曖昧不清。」
「我找人想繼續調查下去,可因為他工作背景的原因,無法開展。」
葉天心裏覺得這女人有點恐怖,怎麼還調查人家了呢?
「於是你提出了分手。」葉天說道。
秋韻寒點點頭。
葉天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恐怕都碎了吧。
「他叫什麼名字?」
「任重。」
葉天心裏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隨後道:「我記住他了。」
秋韻寒搖搖頭。
「過去的事就讓他死在舊日時光吧。」葉天說道。
葉天給她倒了一杯飲料,秋韻寒小口的抿了一下。
把遮蓋面頰的幾縷秀髮撥在腦後,她緩緩抬頭,而葉天接下來說的話,直擊她的心靈。
「幸好,老天爺派我出現了。」
雖然說的很平凡,像是開玩笑,但秋韻寒卻深深懂得,葉天真的像是老天派來的,將她護在身後。
秋韻寒聲音低沉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嗎?」
葉天平心靜氣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秋韻寒也從鍋里夾了一片青菜,吹了吹,在葉天那瞪的如同燈泡一般的眼神中,夾到了葉天的碗裏。
她竟然給我夾菜?葉天心中震撼道,而且這個畫面要是被以前熟識秋韻寒的人看見,估計會驚掉下巴。
但當事人卻並沒有覺得什麼,大方的放下筷子,秋韻寒道「因為你是第一個跟我出來吃飯的男人。」
「第一個?」葉天咂了咂嘴。
人緣不好要在自身尋找問題,葉天心裏嘲諷道。
「以前沒有男生叫你出來吃飯?」
「有很多,但我都拒絕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有目的性的,我從小就很厭惡這些虛偽的男人。」秋韻寒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特別老實了唄。」葉天夾起了那口菜,放在嘴裏。
「不是,他們很色,表面卻要裝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你不一樣,你是真的不正經,表裏如一。」秋韻寒俏臉有些紅潤,秋韻寒小聲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盯着哪看。」
葉天愕然,老臉通紅。
雖然你壞,但是你壞的真實,縱然你真的是個壞人,可卻一直在保護我,有些感動,保留在細節裏面。
秋韻寒面色恢復了之前的冰冷艷麗,不過,她卻已經深深地把這份感動埋在了心底。
放在心裏的美好,不論什麼時候拿出來,都令人回味。
葉天擦擦嘴,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他決定換個話題了,不然這女人該覺得自己在圖她色了。
「你有空幫我打聽個事。」葉天說道。
「什麼事?」秋韻寒頓時來了興趣,她想不出一個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億的英鎊隨便甩出去的人,有什麼事能用的到自己?
「你幫我問問誰家丟過孩子。」
葉天撅了撅嘴,覺得自己給的信息並不是很多,表達的也有些欠妥,怕秋韻寒誤會自己的意思。隨後補充道:
「26年前,丟了一個男孩,應該是北方。」
「沒別的信息了?」
「沒了。」
「北方那麼大,這怎麼去找?」秋韻寒不解的問道。
葉天很無奈,他所能了解的就這麼多了。
「你想幹什麼?」秋韻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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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找我的爸媽。」
「什麼意思?」秋韻寒眉頭一皺。
「意思很簡單啊,我是個孤兒,我想知道知道自己爸媽是誰。」葉天苦笑。
孤兒?
葉天是個孤兒?
這狠狠地觸動了秋韻寒,沒想到眼前這個每日大大咧咧的男人,竟然是孤兒?
他和自己一樣?不,他比自己慘多了,他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連照片都沒有見過……
那也就是說,他在想爸爸媽媽的時候,都無法向自己微不足道的想像去寄託情感?
「我明天去托人打聽。」秋韻寒語氣肯定的說道。
「我已經打聽了很多年,但都杳無音訊。」葉天無奈的嘆氣,這個事是他的一個心結,也是他回到華夏的一個重要目的。
可二十多年前正是人販子猖獗的時候,華夏人口眾多,這樣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自從我記事那天起,身邊就只有爺爺,我不知道真假,反正他自稱是我爺爺。他帶着我在長白山生活了9年,我9歲那年他就消失了,然後我獨自去了國外。」葉天回憶道。
「你爺爺?他沒和你說你父母的事嗎?」
葉天搖搖頭。
「我問過他,他不說,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我爺爺,我也懷疑過是不是他把我從我們家偷出來的。」
「反正他讓我叫爺爺,我就叫了,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他是人販子?」秋韻寒問道。
「不是,他每天就教我練功,他每次出去都給我帶一大堆經書回來了,讓我練武功,然後又學習各種道法心得。」
「奧,還有殺人技。」
聽到這,秋韻寒心裏咯噔一下。
那么小的一個孩子,竟然要學習殺人技?
「可你才9歲啊。」秋韻寒語調悠長,聲音中透着一絲心疼。
讓一個9歲的孩子去幹這些,這還有人性嗎?
「那時候還不到9歲。」葉天自嘲的笑了笑。
「我從2歲開始就練功了,按照他的說法,我9歲的時候已經比他厲害了,他沒什麼可教我的了,於是他就讓我去國外了。」
「去真正流血犧牲的地方,把我所學的一切本領全都釋放出來。」
「你怎麼去的?」秋韻寒很好奇這點。
她無法想像,一個9歲的孩子是如何從長白山去的國外呢?
「先偷偷的爬上了去俄國的火車,然後從俄國翻山越嶺,偷別人的馬騎,坐人家貨車的後面,慢慢的,就到了中東。」葉天抬頭,面色茫然。
「然後我就慢慢的在國外生活了。」葉天淡然一笑。
葉天看似說的很隨意,但秋韻寒知道,他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一個9歲的男孩,去了世界上最亂的地方,怪不得他對一切都滿不在乎,怪不得面對再歹毒的敵人他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究竟經歷過什麼啊?
「那你找到了你爸媽呢,然後怎麼辦?」
唉……葉天將手放在腦後枕着,思考道:
「能相認就相認,儘量不打擾,然後可能還是回到國外吧。」
秋韻寒目光一下子變得很失落。
「不過也沒準,事無絕對,到時候再看。」
葉天瀟灑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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