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暴露了,也沒必要再小心翼翼了。白晚晚直接衝着雩風喊道:「雩風,有沒有辦法讓情況穩定下來啊?」
雩風將雪魄珠投向天空,白色的靈光仿佛甘霖一般灑了下來。一群人像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球形罩子中,雖然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但是此刻大家都懸浮在罩子中,反而有種安心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每個人都化作了一條魚,徜徉於深海中。察覺到那股氣流減弱了,秦硯初也放開了白晚晚。
柳辭煙冷冷地掃過眾人,而後將質疑的目光投向雩風。其他人能夠進入夢境,必然和雩風脫不開關係。而且她認為這是自己的私事,並不想暴露於人前。
雩風直視着柳辭煙,坦然說道:「的確是我讓他們一起進來的。不過柳姑娘,我們都沒有惡意,只是想幫你而已。」
柳辭煙不置可否地的垂下雙眸。此刻跟他們計較毫無意義,更何況,倘若出手只會讓現在的情況變得更糟。她更關注的,是如何讓褚雲歸平復下來。
白晚晚見柳辭煙表情似有鬆動,放心了不少。看來她心中也有所顧慮。
雩風閉目凝神,感應到身處現實的安長離的確處於很不安穩的狀態中。他之前留了一顆雪魄珠,以助安長離鎮靜安神。現在恐怕難以為繼。
他掌心朝上,從懸於上方的雪魄珠中引出一縷靈力,然後任其消散於虛空中。
在夢境之外,安長離正躺在一棵樹下,上方懸着一顆雪魄珠。他原本面露痛苦,但見幾縷白色幽光注入雪魄珠中,讓他面色舒展了一些。
安長離只覺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身體,飄浮在一個未知的空間裏。他看見了很多人,都是他剛認識的朋友。但當他轉過身時,他好像望見了他自己,正被一群陌生的人環繞着。
說是他自己也不確切,因為他好像從未有過那樣的裝束,他也不會提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感覺另一個自己好像透過虛空望向了他,目光中夾雜着絕望和頹然。
安長離心中一震,仿佛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也變得莫名低落和頹喪。
在他和褚雲歸對望的那一刻,那些涌動在夢境之中的動蕩氣流仿佛瞬間平息下來。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將他引向了青塔之下。
白晚晚等人也從身不由己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重新體會到腳踩實地的踏實。
「怎麼回事?突然風平浪靜得還有點不習慣。」白晚晚還在原地蹦了幾下,感覺神清氣爽。
「應該暫時穩住了,但難保不會再次發生動盪。我們只有透過褚雲歸的過往,才能找到他的心結和執念。」雩風淡然道。
他話音一落,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夢境。神奇的是,雖然被突如其來意外打斷了,但夢境好像也按下暫停,他們並沒有錯過什麼。
而他們也不知道,在褚雲歸的旁邊,還飄浮着一個安長離。只有雩風盯着那個方向,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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