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
凌霜身邊一男子冷眼掃視着地上兩人,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屑。
倒地的兩名男子,目露驚恐之色,連連求饒道:「饒命啊,前輩饒命!我們只是一時嘴賤,求求您饒我們一命!」
這兩人想來是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見到凌霜姿色過人,就過了兩下嘴癮,結果被修理了一頓。
此刻,他們只希望能息事寧人,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帆眼角餘光瞥見凌霜,心中頓時一悸,連忙轉身背過身去,生怕被她發現。
眼見曾越女就要走到前面,林帆來不及多想,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牢牢地拉扯回去。
曾越女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發現林帆的手勁出奇地大,令她無法動彈。
她正要發作,卻發現林帆正對着她搖頭示意,她瞬間明白了什麼,不再掙扎,任由林帆拉着她回到了房間。
「發生什麼事了?」曾越女迫不及待地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
林帆深吸一口氣,迅速掐訣念咒,佈下了一個隔音陣,避免聲音傳到外面,隨後,他轉過身,目光凝重地看向曾越女。
「凌霜就在這客棧一樓,」林帆沉聲說道,語氣不容置疑,「現在情況危急,你必須立刻離開,千萬不要單獨行動。」
說完,林帆掃了一眼屋內,只見陳設簡單,家具擺放整齊,沒有任何能藏放大箱子的地方,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萬年冰魄,不在這裏。
「你把東西放在哪裏了?」林帆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帶着一絲壓迫感。
曾越女低着頭,緊緊地攥着衣角,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肯說出萬年冰魄的下落。
「我沒放在這裏。」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林帆正要繼續追問,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然後停了下來。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人來到門前!
林帆眼神一凝,迅速噤聲,同時示意曾越女保持安靜。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兩人屏息凝神,緊盯着門的方向,眼珠不轉。
林帆心中驚疑不定,自己明明佈置了隔音陣法,不可能被發現才是。
「吱呀」一聲,門被緩緩推開,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林帆和曾越女同時望去,只見凌霜等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凌霜的目光在房間內掃過,如同一柄利刃般審視着一切。最終,她的視線定格在林帆和曾越女的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還真是你,」凌霜的聲音冷若冰霜,帶着一絲嘲諷,「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沒想到能這麼快就再見面吧?」
這句話跟之前林帆對曾越女說的差不多。
林帆苦笑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的嘴角僵硬得無法上揚,望着凌霜那冰冷的眸子,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憋出兩個字。
「是啊!」
曾越女緊張地站在他身後,雖然沒有說話,卻也緊緊地盯着凌霜和她身邊的幾人,眼中滿是戒備。
凌霜收回落在林帆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曾越女,眸中帶着一絲探詢:「這位是?」
林帆努力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試圖打破這令人壓抑的氛圍,輕聲道:「這位乃是我道侶,蘇婧雪。讓凌姑娘見笑了。」
林帆臨時編了個身份,幫曾越女解圍。
凌霜的樣子,曾越女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太過耀眼,即使在人群中也無法讓人忽視,是那種鶴立雞群的存在。
而曾越女這種小角色,平平無奇,在混戰中凌霜自然沒有注意到,自然也無法認出曾越女。
凌霜的眉頭略微舒展,似有所思。她凝視了曾越女片刻,然後輕聲道:「蘇婧雪?這個名字倒也清麗,之前怎麼沒在你身邊?」
聲音雖然平靜,但從她的目光中不難發現,她對於林帆的突然出現和這位「道侶」身份還是有所保留。
曾越女,或者說現在的「蘇婧雪」,略帶緊張地對凌霜點了點頭,她深知此時此刻,任何言行都可能暴露真相,因此選擇了沉默。
林帆見曾越女不語,便開口道:「她在前幾日的爭鬥中受了些傷,所以今天沒有隨我出去,留在這島上養傷了。」
他儘量讓語氣顯得輕鬆隨意,試圖打消凌霜的疑慮。
凌霜仔細打量着房間裏的每一處角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她甚至蹲下身,檢查了床底下有沒有蹊蹺,最終也沒有發現任何萬年冰魄的痕跡,心中疑心頓時消散了許多。
萬年冰魄乃天地奇珍,靈性非凡,絕非儲物戒指可以容納,必須用特殊法寶方能妥善關押運送。
很顯然,這間屋子裏並沒有存放萬年冰魄。
此外,曾越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但凌霜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臉色蒼白,氣息浮亂,顯然是受了傷。
這也證明林帆沒有騙她。
林帆看其臉色,以為自己已經順利地忽悠過了凌霜,正暗自得意之時,異變陡生。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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