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被高勝奇逼着往印着秦慎延照片的蛋糕上連捅三刀,蛋糕里用的車厘子醬,紅得發黑的果醬流出來像是粘稠的血液,帥氣的臉被捅得面目全非。
身後的氣氛組瘋狂吶喊,染冬幻視自己在奧運會奪冠現場。
高勝奇接過蛋糕刀:「解氣嗎?」
染冬順着他點頭:「解氣。」
「雪糕蛋糕。」高勝奇道,「失戀就要吃雪糕,剛入口冷得殘酷,化了就只剩甜味。」
滕簡一評價:「歪理。」
高勝奇切了塊印着秦慎延頭部的蛋糕遞給染冬:「來,腦子的部分給你吃,多補補。」
滕簡一在一邊笑得不行:「高子,你不給我點好處我要跟延哥告狀的。」
高勝奇隨意揮手:「上次你要的那輛改裝車送你了。」
滕簡一:「今天我就是你忠實的信徒。」
高勝奇沒理他,問染冬:「車厘子味好吃嗎?」
染冬小口小口的咬蛋糕,感受綿密的雪糕在口中融化:「好吃。」
「對嘛。」高勝奇自己叉了一大塊,「別天天盯着你的草莓味,這麼多年膩都膩死了。」
接下來染冬又感受了扎飛鏢、射擊,靶子都是秦慎延。
滕簡一笑嘻嘻:「下次冬冬妹妹見到延哥,順手上去就是一刀。」
高勝奇佯做思考:「好,冬冬先練着,總有一天用得上的。」
染冬無奈的放下氣槍:「我沒事捅他幹嘛。」
後來,染冬偶爾想到這句話,不由得感嘆這真是一語成讖。
「叮~」
高勝奇的手機響了。
他手上還拿着槍,側腰低頭,染冬把手機舉到他耳邊。
「喂,誰……延哥?」
染冬一抖。
「嗯,對,她在我們這兒。」高勝奇把槍扔一邊,接過手機,「我能幹什麼?交給我你還不放心?」
「延哥,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想開了,帶她出來見見花花世界……誒你這就太保守了,大清都亡了。」
「什麼?……我問問她。」
高勝奇捂着手機,對染冬說:「延哥問你回不回去?」
他一邊說一邊大幅度搖頭,說完還不斷比着「不要」的口型。
滕簡一笑得東倒西歪,在手機上打字給她看。
「拒絕他,留下來玩。」
高勝奇:「啊?你要和染冬說話?……好吧,我開免提。」
他點開免提,電話那頭傳來秦慎延沉穩的聲音:「染冬,回家了。」
看着拼命朝他擺手的高勝奇,染冬心中升起一股勇氣:「我就不回去了吧,你不用擔心我。」
高勝奇立刻跟上:「延哥你還不放心我嗎?我保證照顧好她。」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道:「隨便你們」,就掛斷了。
高勝奇也掛斷電話,沖染冬比了個擊掌的動作:「恭喜冬冬開始拒絕他了。」
染冬笑着和他擊掌:「耶!」
那邊,秦慎延掛斷電話,盯着滕簡一發來的那張照片。
兩人坐得很近,低聲交談,高勝奇有些興奮,染冬臉上帶笑。
他怎麼不知道高勝奇和染冬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心中總有股奇怪的感覺。
「慎延,終於找到你了。」有些熟悉的女聲。
秦慎延轉頭:「岑霜?」
他又看了她身邊:「阿潯?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嚴潯也是秦慎延好友。
秦慎延、高勝奇、滕簡一、嚴潯四人是一個小團體。無數貴公子欲要加入而不得,要麼是家世不夠,要麼是氣場不合。
嚴潯身材高高瘦瘦,帶着金絲眼睛,笑眯眯的說:「你打電話的時候。」
「她有話對你說。」嚴潯看看岑霜,「是吧小霜?」
岑霜語氣小意討好:「一會兒一起去玩嗎?」
「沒興趣,你們……」秦慎延突然停下。
他虛起眼睛打量一下岑霜和嚴潯:「你們要去玩的話我倒是有地方推薦。騰仔在鏡音辦派對,去吧。」
岑霜努努嘴,不情不願:「這麼多人有什麼意思?我想和你單獨去玩。」
秦慎延看了一眼嚴潯。
嚴潯會意:「我和你去吧。」
岑霜還是有些不甘心,問秦慎延:「你要來嗎?」
秦慎延眼中閃過不明意味:「看情況。」
鏡音。
滕簡一看看手機:「阿潯說要來。」
染冬不認識嚴潯,只知道他和染凝星關係很好。
高勝奇皺眉:「他來幹什麼?」
滕簡一手指往下滑,挑眉:「還帶了個小尾巴,岑霜。」
高勝奇:「岑家的女孩兒?他們什麼時候玩到一起去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滕簡一看了一眼染冬,「冬冬妹妹,敢不敢面對現實?」
染冬疑惑:「什麼現實?」
滕簡一:「這個岑霜是秦叔叔給延哥選的未婚妻,脾氣沖得很,喜歡延哥很多年了。」
高勝奇皺眉不悅:「阿潯帶她來幹什麼?」
滕簡一搖頭晃腦的:「或許是什麼偉大的交接儀式吧。」
「冬冬,岑霜怕是來者不善。」高勝奇道,「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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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冬有些糾結,思慮良久還是乖乖道:「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盛氣凌人的女聲。
「怎麼,這麼見不得人?」岑霜自己就進來了。
他身後的嚴潯也跟着進來:「走了多沒意思,留下一起玩。」
岑霜上下掃視染冬,輕嗤:「膽小如鼠。」
高勝奇擋在染冬面前:「不會說話就滾。」
「你!」岑霜氣急。
嚴潯打圓場:「一個圈子裏以後免不了要見面的,不要鬧紅臉。」
他看向染冬:「你就是染冬吧?」
染冬點頭:「嚴潯你好。」
嚴潯臉上是真誠的笑:「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先走吧?」
「這是岑霜,以後你們可能會經常見面。」嚴潯笑道,「你是她前輩了。」
岑霜冷笑:「別,我嫌丟人。」
她譏諷道:「懦弱的小老鼠,滾回你的安全窩裏去吧。」
高勝奇:「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過分,洗手間在那邊,你刷牙後再說話。」
岑霜臉色一黑,不敢懟高勝奇,對着染冬輸出:「不趕緊逃,難道要留下來嗎?」
拙劣的激將法。
或許是今天情緒跌宕起伏,又喝了些酒,剛剛玩得也很開心。
都羞辱到頭上來了,沒有避開的道理。
染冬坐下,淡淡道:「好啊,你還沒進秦家的門,要不我叫你一聲妹妹吧?」
岑霜抄起一旁的杯子就要往染冬臉上砸,被嚴潯攔住。
「行了,人家也沒說錯。」嚴潯把她手上的杯子拿走。
岑霜更氣了。
染冬察覺到這人在拱火。
他和染凝星關係好,帶着秦慎延的相親對象來見現任妻子。想禍水東引,保護染凝星。
可惜家世長相都和秦慎延差了一個層次,也就是給染凝星當魚做小的命。
她今晚誰都不想慣着,對着嚴潯輸出:「是啊,小妹夫。」
嚴潯臉上的僵硬一閃而過,也沒有接話。
他帶着岑霜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問滕簡一:「三個男士兩個女士,玩點什麼?」
「那可就太多了——」
「玩點經典的,真心話大冒險。」岑霜打斷,盯着染冬的眼睛,「我可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染小姐呢。」
染冬:「你想知道什麼??」
她身體後靠,體態倒還算矜貴:「比如,染小姐還是處女嗎?」
連嚴潯都沒想到她這麼勇,驚訝的看向她。
這個問題太毒了。
如果她回答「是」,結婚三年她仍是處子之身,那她就是在承認自己是天大的笑話。
如果她回答「不是」,誰都知道秦慎延在給染凝星守身,她又在哪裏找的野男人呢?
跟風輿論和正主實錘完全是兩碼事。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其中陷阱。
「我也不要求你馬上就回答。」岑霜拿起桌上的擲骰盅,「輸了就回答,怎麼樣?」
染冬:「我贏了呢?」
「贏了?」岑霜大笑,「贏了就再來一局。」
岑家和染家從來不在一張牌桌上。
滕簡一打斷:「那就太沒意思了,岑小姐要是輸了,也回答染冬一個問題怎麼樣?」
岑霜:「她憑什麼——」
「你要是輸了,就接受一樣的懲罰。」高勝奇聲音冷淡,給染冬撐腰。
岑霜只能妥協,咬牙:「你想問什麼?」
染冬目光銳利:「要是你輸了,就回答這個問題——小老鼠不挑釁染凝星,反倒是在我面前蹦躂的理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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