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眾人移步客廳聊天。
祁家宅子是中式裝修風格,一樓有兩個廳,男人們在另一個廳聊事兒。
這邊廳都是女人,沈竹心去洗手間了,這裏只剩下三個人。
沒過多久,沈竹心從洗手間回來,她臉色有些蒼白,那虛弱的樣子,一眼就看出她身體不適。
鍾曉琳發現她的異樣,滿眼都是擔憂,「心兒,你怎麼了?」
沈竹心小聲解釋,「媽媽,我來例假了,沒帶衛生巾來。」
盛楚嵐今年都五十四了,她早就絕經了,鍾曉琳比盛楚嵐大三歲,兩個女人都絕經了,哪來的衛生巾。
兩個女人齊刷刷看向郁獻音,盛楚嵐道:「沒事兒,阿音有衛生巾。」
「阿音,你帶竹心上樓換一下衣物,拿衛生巾給她。」
「好,」郁獻音點頭,起身看沈竹心,「沈小姐跟我來吧。」
「麻煩嫂子了。」沈竹心露出虛弱的笑,跟在郁獻音身後。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往樓道走。
郁獻音和祁珩的房間在三樓,乘電梯上三樓,一進入房間,沈竹心目光環顧一圈,她自嘲地勾起嘴角。
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入祁珩的房間,沒看到婚紗照,她嘴角上揚,「怎麼連張婚紗照都沒有?」
郁獻音聽出她語氣里的雀躍,她極為淡定,「在悅錦苑。」
沈竹心盯着她的背影,剛想跟上去,對方連頭都沒回,直接給她來一句,「你在這等我,我進去拿。」
她腳步一頓,心口憋着一股氣。
數秒後,郁獻音拿着兩包衛生巾出來,「我只有這個牌子,你要是用不慣就叫跑腿去買。」
沈竹心本想刁難她,誰知郁獻音比她先開口,那話講的那是一個漂亮,她壓根挑不出刺來。
只好接過那兩包衛生巾,不情不願地道謝,「謝謝。」
說完就往洗手間走,沒走幾步又停下來,「你等我一起下樓吧,我不習慣這種裝修風格的房子。」
「行。」郁獻音點頭。
太平靜了,不像沈竹心的風格。
這種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前寧靜,接下來會有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沒多久,沈竹心從洗手間出來,「衛生巾先放你們房間,客房就在三樓,等睡覺時我再過來拿。」
她都這麼說了,郁獻音也不好再說什麼,讓她先出去。
等到了樓道,沈竹心忽然停下來,「咱們就不坐電梯了,剛吃飽飯,走樓梯消化消化。」
郁獻音不知道接下要面臨的是什麼,要是知道,她肯定不走樓梯。
下到二樓,沈竹心剛下幾個台階,她突然停下來,轉身看郁獻音。
郁獻音蹙眉,「怎麼了?」
沈竹心盯着郁獻音那張精緻漂亮的臉,「郁獻音,你別太得意了,遲早有一天會翻車的。」
郁獻音面無表情。
「請你說人話。」
沈竹心一臉恨意地看着她,「你以為你和珩哥哥在我面前秀,這樣就會讓我知難而退?你們做夢!」
郁獻音離她三個台階遠,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不是說和祁珩做朋友嗎?怎麼,你還肖想他?」
「我尋思着我和祁珩也沒秀恩愛吧?我們哪些舉動戳到你的肺管子了?」
沈竹心聞言面色鐵青。
冷冷看着她,「看到你們挨坐在一起,牽手不放,我的心仿佛在滴血,那個位置本來是我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抵不過你這個後來者?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和珩哥哥不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沈竹心恨死郁獻音了。
世界上沒有郁獻音就好了,這樣祁珩喜歡的就是她,娶的就是她。
而不是後來者郁獻音!
郁獻音怒極反笑,「我們牽手,挨坐一起就是秀恩愛了?」
「你要是知道祁珩天天摟着我睡,天天親我,你會心痛得昏過去吧?」
沈竹心心臟一抽一抽地疼,腦海中不禁閃過她所說的畫面。
祁珩溫柔地把郁獻音攬入懷中,低頭親她的額頭,做最親密的事。
她咬緊後槽牙,努力地將這種怒火壓下去,死死盯着郁獻音,看到她手腕戴着一條精緻的手鍊。
沈竹心嫉妒瘋了,「這條手鍊是珩哥哥送給你的吧,戴着真醜。」
郁獻音臉色一沉,抬起手欣賞手鍊,「你眼瞎?這叫丑?」
「手鍊不醜,戴在你手上丑。」
這時耳邊傳來腳步聲,沈竹心往上掃了眼,沒看到攝像頭,她下了一個很大決定,去扯郁獻音的手鍊。
郁獻音一個沒注意,手鍊被她用力扣住,手腕傳來鑽心的疼,她用力掙扎,結果疼得是自己。
她眉頭緊皺,眸中似有怒火,冷聲道:「你有病嗎?放開!」
話音剛落。
沈竹心突然鬆開手,身子猛地向後一仰,朝着樓梯下方摔去。
她的身體在樓梯上翻滾,碰撞,每一下都發出沉悶響聲與尖叫聲。
郁獻音整個人都懵了,身體僵硬無比,眼睜睜地看着沈竹心摔下樓梯,看着她腦袋破皮流血。
沈竹心是從上面翻滾摔下去的,樓梯足足有三米,黑灰天然大理石,從這麼高摔下去肯定頭破血流。
「啊!心兒!」
是鍾曉琳的聲音,她飛快從一樓跑上來,看到沈竹心頭破血流,她嚇得臉色一白,「心兒!」
「心兒,心兒你沒事吧?」
鍾曉琳叫聲太大,叫得所有人都來了,他們匆匆跑來,腳步聲急促。
「怎麼了?心兒怎麼了?」
「心兒,你別嚇媽媽啊……」
是沈途哲焦急的聲音。
第一個到場的是祁珩,他動作極為迅速,看到躺在鍾曉琳懷裏鮮血淋漓的沈竹心,他瞳孔驟然一縮。
隨後看到站在上面一動不動的郁獻音,他一個箭步衝上去。
祁珩雙手握着她的手臂,上下打量她,「阿音,你沒事吧?」
沈竹心渾身哪哪都疼,身體的疼比不過祁珩給她帶來的疼。
她躺在鍾曉琳懷裏,額頭被鍾曉琳用手按住,血還在往下流,那鮮艷的血滴在地板上,觸目驚心。
沈竹心心如刀割,面色蒼白,猶如一個破布娃娃,「珩哥哥,受傷的是我,你竟然問她有沒有事?」
喜歡敗給嬌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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