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獻音聞到熟悉的木質香氣,她鼻尖一酸,後悔來找他了,如果時間能倒流,她一定不會來找他。
她壓下心頭那股酸澀,眼神平靜無波,「放開!」
祁珩喉嚨乾澀,雙手抱着她,心裏有種預感,他放開她是真的要完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
「不放。」
郁獻音冷着精緻漂亮的臉,她紅唇微動,身後的男人突然鬆開她,他握住她的肩膀,她被迫轉過身。
對方二話不說就吻她,郁獻音瞳孔微縮,「祁……」
她的話被他吞沒。
他吻得強勢霸道,長驅直入,瘋狂糾纏她,沒一會兒,郁獻音便被他吻得舌尖發麻,喘不過氣來。
郁獻音氣得腦門突突跳。
狠下心用力咬他,一股腥鹹的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聽到他的悶哼聲。
他皺着眉頭,吃痛鬆開她。
祁珩低垂着眼皮,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她,眼神深邃不見底。
郁獻音嘴巴都是鐵鏽味,紅唇一張,男人忽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別說話,你會說我不愛聽的話,我不想聽,我聽了會失控。」
郁獻音胸腔壓着一股怒火,失控?她都沒有失控,他就失控?
剛想張嘴咬他的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人從酒店門口跑進來,他們快步奔向沈竹心。
沈竹心臉色慘白無血色,被酒店工作人員扶到酒店大堂的沙發上。
穿着貴婦裝的女人急匆匆跑向沈竹心,「心兒,你怎麼那麼傻?」
站在貴婦裝身邊的中年男人沉聲問:「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沈竹心朝郁獻音看過來,她的面容如霜打過的梨花,整個人如同脆弱的玻璃,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沈母從來沒見過沈竹心這樣,她眼底佈滿心疼,蹲在她面前勸慰,「心兒,咱們去醫院好不好?」
「我不去醫院,不去……」
沈父冷着臉看沈竹心,他欲要發作被沈母攔住了。
沈母站起來朝祁珩走去。
「阿祁,你能不能勸勸心兒?你說話她一定會聽的,要不是你,她也不會突然想不開要……」
祁珩牽上郁獻音的手,眼神淡漠疏離,「她自己割腕,關我什麼事?」
郁獻音瞳孔微縮,沈竹心割腕?
她下意識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沈竹心,看到沈竹心手腕纏着紗布,那臉白的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沈母臉色鐵青,「不關你的事?她是來洛杉磯找你才割腕的,肯定是你對她說了什麼話,她才……」
祁珩冷聲打斷她的話。
「那你報警吧,警察來定。」
郁獻音還沒從沈竹心割腕的事中回神,低頭看到祁珩無名指戴着一枚極致簡約又精緻的婚戒。
沈母一噎,「你……」
這時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男人開口說話了,「那就報警好了。」
聞言,沈竹心立馬急了。
看向沈御的眼神帶着祈求,「哥,不能報警,不要報警。」
沈父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沈竹心。
「沈竹心,到現在你還要維護他?要不是他,你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沈竹心看向祁珩,被祁珩和郁獻音交握在一起的手刺痛了眼睛。
她眼眶慢慢紅了,「不怪珩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問題。」
沈御握緊拳頭,冷眼看祁珩,「祁珩,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你休想離開洛杉磯。」
祁珩輕嗤一聲,「她當初對我做了什麼,你們一家人心知肚明。」
沈竹心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握住拳頭,修長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她似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提起這個,沈父沈母都無地自容了,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要反駁什麼。
祁珩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如果她再來糾纏我,別怪我無情。」
言外之意是沈竹心再去騷擾他,他會不顧往日情分,直接報警。
祁珩拿過郁獻音的行李,牽着她往電梯方向走,看都不看沈竹心一眼。
郁獻音表情呆滯,被迫跟着祁珩的步伐走,她能感覺到祁珩為了遷就她的步伐,刻意放慢腳步。
身後傳來沈母的聲音。
「等一下,這就是你娶的女人?」
祁珩仿佛沒聽見似的,那腳步停都不停一下,直接摁電梯。
見祁珩沒搭理自己,沈母臉上浮現一絲尷尬,氣得胸口發脹。
沈竹心死死盯着祁珩和郁獻音的背影,兩隻手緊緊握成拳。
沈御沉聲道:「馬上回紐約。」
沈竹心臉色一變,委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御,「哥,我不要回去……」
沈御心情煩躁不堪,冷聲問:「人都結婚了,你非要上趕着去犯賤?」
聞言,沈竹心臉色更白了。
沈母不忍心看到沈竹心這副樣子,「阿御,你好好說話。」
沈御抬手捏了捏眉心,「媽,我說的話糙理不糙,天底下的男人是都死絕了嗎?就非他不可?」
酒店工作人員面面相覷。
「馬上回紐約。」
沈竹心咬了咬後槽牙,「今天我能做出想不開的事,明天也能,我不想做的事,你們不要逼我。」
沈御臉色鐵青,「你還要再割一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想讓爸媽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大可再來一次。」
沈竹心緊緊抿着唇不開口。
見她這副樣子,沈母愁得不行。
沈竹心一向乖巧懂事,如今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竟然割腕自殺。
這讓他們怎麼接受?
沈竹心眼眶濕潤,「哥哥,你一向最疼我,你就讓我留在洛杉磯吧。」
沈御劍眉緊鎖,「你還要再糾纏他?沒聽見他說要報警嗎?」
「他一旦報了警,你有想過什麼後果嗎?你以為他沒有證據?」
「哥哥,就算他報警了又怎麼樣?就算他有證據又怎麼樣?這裏是美國不是中國,法律沒那麼嚴。」
沈竹心斷定自己對祁珩做的事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要當小三?」
沈母聽不得沈御這樣說沈竹心,「阿御,你好好說話。」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插足別人家庭就是遭人唾棄的第三者!」
沈竹心落下兩行清淚,哽咽道:「小三又怎麼樣?我不怕被人說。」
「我看你是沒救了。」沈御氣得腦仁疼,撂下話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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