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蕊湊近鄭曉曼耳朵說話。
鄭曉曼聽完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很久才說話,「這樣不好吧……」
曾蕊不以為意,「怕什麼?我會做得天衣無縫,沒人會知道的。」
郁獻音並不知道明天聚餐會有什麼等着她,她這兩天都和許聽霧睡一起,剛過一個星期,許聽霧又來了。
次日晚上七點,水瀾會所。
圓形轉盤餐桌坐了十幾個人,藝啟舞蹈機構每到月底都會組織一次聚餐,這次總經理沒來,張總來了。
飯局進行到一半,前部分都在總結這個月的教育成果,以及招生。
張副總抬眸看郁獻音,「小郁,聽說你爸在給你物色對象,怎麼樣了?」
話音落下,餐桌上所有人都在看郁獻音,靜等她開口說話。
郁獻音道:「我還不想結婚,我爸聽我的,不給我物色了。」
張副總語重心長,「做父母的都是這樣,你也到了適婚年齡,可以適當放寬條件,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郁獻音心裏所想未顯露在臉上,表示贊同,「張總說的是。」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臉蛋,張副總咽了咽嗓子,心癢難耐,他站起來舉起酒杯,「來,大家干一個。」
所有人都舉杯站起來碰杯。
曾蕊看着郁獻音喝下那小半杯白酒,她勾起一抹笑,好戲要開始了。
張副總說:「這個月就屬小曾老師業績最好,為公司招進八個新學生。」
「你們都得向小曾老師學習,她還是得到家長好評最多的老師,公司決定給予小曾一千元獎金。」
曾蕊被誇得心花怒放,「謝謝張總誇獎,未來我會繼續努力的。」
「張總,您這就偏心了啊,獻音得到家長好評也多,也沒見您誇她。」
講話的是郁獻音的飯搭子楊新怡。
張副總道:「你這話說得不錯,但小郁是全公司業績最差的。」
「小郁啊,你可得加把勁了。」
「謝謝張總提醒,我會的。」郁獻音這個月只招了一個新學生。
藝啟舞蹈機構為省招生錢,搞了業績那一套,直接讓舞蹈老師招生。
曾蕊半開玩笑道:「獻音不差業績那點錢,業不業績的都無所謂。」
她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郁獻音沒出聲表態,仿佛被說的不是她。
約莫過了幾分鐘後,郁獻音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身體裏仿佛有一股熱流在四處亂竄,覺得很口渴。
她喝了一杯水也不能止渴,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從未經歷過。
楊新怡注意到郁獻音的異樣,她小聲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郁獻音搖頭,又喝了一口水,「我去個洗手間。」
餐桌上的人聊得火熱朝天,沒幾個人注意到郁獻音的異樣。
出了包廂。
郁獻音長舒一口氣,抬手拍了拍微微發燙的臉,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快走到洗手間時,有個男人迎面走來,郁獻音刻意避開他。
沒想到對方故意撞上來,她肩膀被撞得發疼,一股濃烈的酒味湧入鼻息,味道摻雜着古龍水味,不好聞。
郁獻音渾身都是熱的,感覺到自己心跳得越來越快,口乾舌燥,她使勁掐了一把大腿使自己清醒些。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心裏一陣惡寒,冷聲喊:「放開!」
她聲音本就軟,加上她又喝了點酒,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男人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放開?你都來這種地方了,還裝什麼清高呢?」
這家會所提供洽談、辦公、餐飲、娛樂等多種項目,男人看郁獻音打扮得這麼漂亮,以為她是那種人。
郁獻音咬緊牙關,抬起腳用力一踹,她動作非常之快,男人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踢了襠部。
耳邊傳來一道慘叫聲。
「啊!」
郁獻音拔腿就跑,她慶幸今天穿的是運動鞋,她迅速跑進洗手間,耳邊傳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臭娘們,你給我站住!」
洗手間裏有兩個女人在對着鏡子補妝,看到突然跑進來的郁獻音,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剛才的話題。
外頭的男人來到女士洗手間,聽到裏面有人,他低聲咒罵,「操!」
不知是跑得太快還是什麼,郁獻音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她口乾舌燥,渾身發熱,特別想跳水裏。
在補妝的兩個女人看到她的異樣,黑色長裙女人問:「小姐,你沒事吧?」
郁獻音搖頭,「沒事。」
黑色長裙女人看她臉色不正常,還想再說什麼,另一個女人拉住她,「快走吧,田總還在等我們呢。」
兩個女人結伴離開。
郁獻音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面色泛着淺薄的紅,眉眼如絲,如果她還沒發現自己的異樣,那她就是傻子。
從包里摸出手機,撥打祁珩電話,對面秒接,低沉的聲音響在耳側。
「阿音。」
郁獻音呼吸很亂,她咬着唇瓣讓自己清醒些,「祁,祁珩……」
她還沒開口,祁珩就已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聽到她呼吸很亂,他握緊手機,「阿音,你怎麼了?」
郁獻音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裏,手心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她甩了甩頭,「你快來。」
「來水瀾會所十三樓。」
聽筒立馬傳來男人焦急的聲音。
「你等我,我馬上到。」
接着,郁獻音聽到很急促的腳步聲,她咽了咽乾澀的嗓子,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使勁地掐自己。
「別掛電話,你現在在哪?」
「洗手間。」郁獻音呼吸很重,身體很熱,熱到她想扒開自己的衣服,口乾舌燥讓她不停地舔嘴唇。
「好,別怕,我馬上到。」
郁獻音聽到很急很急的腳步聲,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她打開水龍頭,試圖用水讓自己清醒。
水並不能讓她清醒,她感覺到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思維也變得混亂。
與此同時,曾蕊和鄭曉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着要怎麼離開。
郁獻音剛走不久,張副總提議玩酒桌遊戲,誰都不許提前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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