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得有點窘迫,「我知道的,剛給買的肉包子吃完了,這不馬上到家了就讓他隨便充飢一下。」
她身上一分錢都沒了,借的錢全都看病了,只能委屈一下寶兒了。
蘇南音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為了緩解大姐的尷尬,她輕鬆地轉移了話題,「大姐,你帶孩子去哪兒?孩子生了這麼重的病,孩子的奶奶和爸爸呢?」
她故意讓周圍的人聽見,那些人看向女人的臉色好了不少,原來不是她不用心養孩子,而是孩子生了重病,真是可憐!
女人一臉苦色,差不多要哭了,「孩子爸為了給孩子掙錢看病出去打工了,連過年都回不了家,家裏就剩我們倆了,為了給孩子治病我連房子都賣了,我剛從海城帶孩子看病回來,實在沒地方去我們只能去找孩子爹了。」
說着說着眼淚吧嗒吧嗒落下,馬上過年了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蘇南音不像壞人,過了這麼久的苦日子沒人傾訴,不知不覺話就多了。
「大姐,你孩子的病不需要去大城市看,只要吃上幾個月的中藥就可以痊癒。」
蘇南音只是好心提醒,信不信由她。
「你是醫生?」
年輕女人看向蘇南音,覺得只有這個可能。
蘇南音點點頭,「我是軍區醫院的外科主任。」
胖女人小聲道:「吹牛。」
她說完忌憚地看向蕭礪,「怎麼,還不許我說話了?」
蘇南音拍了拍蕭礪,這種人由她去吧,就當放屁了。
蕭礪繃直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媳婦兒說得沒錯,狗咬人一口難道還咬狗一口不成?
胖大嫂雖然討厭但這話還真不假,蘇南音這麼年輕就是主任了?
也太離譜了。
年輕女人也覺得不可信,這位女同志比自己都年輕,怎麼會?
海城醫院那些白髮蒼蒼的老爺爺都治不好,更何況她這麼年輕的姑娘。
太不可信了。
都不信她,蘇南音自然也不會勉強。
「兒子,你怎麼了,大龍,你別嚇媽媽呀!」
胖女人慌張地尖叫打破了年輕女人的尷尬,大家都看了過去,只見那胖小子眼白上翻,一臉青紫,想喘氣卻又喘不過氣來,看上去就像噶屁的前兆。
「誰,誰是醫生?」
胖女人抓着蘇南音的手,「你說你是醫生,你必須救我兒子。」
蘇南音嫌棄地甩開了她的手,怒斥:「你兒子有哮喘,對桃仁過敏,槽子糕上那麼多桃仁,你還眼睜睜看着他吃下去,你這個媽當得可真夠造孽!」
她的眼睛比超聲波還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胖小子犯了什麼病。
胖女人恍然大悟,是了,蛋糕上有那麼多桃仁,她光顧着跟小年輕置氣了。
她的丈夫當了個小小的科長就嫌棄她,被年輕漂亮的女人勾跑了,她一個人獨自養大孩子,心裏難免有些怨氣,因此對年輕漂亮的女人都看不慣。
蘇南音上車後她立刻注意到了她,那麼精緻好看的一張臉偏偏沒有長在她身上。
蘇南音淡淡地轉過頭,她討厭着這個胖女人當然不想幫她。
胖小子突然發病並不會致命,只是難受一會兒。
胖女人自知得罪了蘇南音,態度謙遜了很多。
「同志,對不起,是我嘴臭,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剛才她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憋屈,見蘇南音依舊不鬆口,瘋狂地扇自己的大餅臉,「都怪我有眼無珠,都怪我這張臭嘴,您行行好,救救我兒子吧?」
「只要你救了我兒子,你以後就是我親妹子!」
胖女人眼淚「唰」地流下來,總算體會到了剛才那位年輕女人深切體會到的痛苦。
蘇南音不能再不表態了,畢竟她是個醫生,那麼多人看着,否則她會被人說成沒有醫德的。
「你把他放平,按壓他的胸口,每五分鐘停一次給他喝口水。」
胖女人聽了立馬照做,第二次給兒子按壓胸口時,胖小子醒過來了。
「兒砸~」
胖女人和兒子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都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南音。
這個醫生實在太了不得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什麼病,這也太神了。
鑑於這次的經歷,胖大嫂母子老實了很多,看蘇南音的眼神也變得畢恭畢敬了。
年輕女人看了眼蘇南音,後悔自己沒早點發現她是個神醫,心裏有想法卻又不敢說。
「你趴在我肩上睡一會兒吧。」
蕭礪霸道地把蘇南音擁入懷裏,脫下軍大衣給她蓋上。
蘇南音靠着蕭礪厚實的胸膛舒服極了,閉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下火車。
依舊是蕭礪提着大包小裹,蘇南音像個乖小孩一樣在身後跟着。
「同志,等一等。」
昨天那位年輕的女人抱着孩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同志,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們實在走投無路了。」
那個年輕女人越想越覺得蘇南音醫術高明,她絕對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就算是把臉皮踩在腳底下,她也要爭取這個機會。
好在大家都急着趕路沒人注意他們,蘇南音扶起她,「大姐,你真信我?」
女人重重點點頭,「我信,你的醫術我心服口服。」
「好,你等着。」
蘇南音立刻掏出紙和筆寫下一個藥方,「大姐,你回去給孩子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吃吃看,如果覺得有效果可以給我寫信,這是我的地址。」
女人激動地點點頭,這是孩子的希望。
「大姐,快上車吧,別把孩子凍壞了。」
蘇南音吩咐蕭礪把母子送上了車。
「走吧,咱們趕緊坐車去鎮上。」
蕭礪激動地牽着蘇南音的手,馬上就要回家了。
他們在路邊等了幾分鐘就遇到了去鵝公鎮的汽車,蕭礪揮了揮手。
車上人擠人,蕭礪把蘇南音推上了車,可他卻怎麼都擠不上去。
司機暴躁地一聲,「坐不下了坐不下了。」
然後車門就關上了。
蘇南音看着蕭礪兩條大長腿在追着車子趕,「司機,我丈夫還沒上車呢。」
司機不說話,車子卻越開越快。
蕭礪揮手,「蘇南音,你在鵝公鎮等我!」
蘇南音看着蕭礪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裏空落落的。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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