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蘇醫生,給我滾出來!」
蘇南音正在給一位戰士看傷,就聽到診室門口有人不客氣地大喊大叫。
她診脈的手一頓,看了眼身邊的護士安小梅,「去看看,到底是誰在大喊大叫?」
安小梅到診室的門口就被一個陌生的大爺抓着衣領子不客氣道:「你就是蘇南音,我孫子剛做完手術,現在情況非常不好,你趕緊給我去看診,否則我就找院長舉報你!」
安小梅一臉懵,根本不認識這個大爺,畢竟蘇南音接手的病人她幾乎都在護理,可印象里根本沒見過這位大爺。
「大爺,您是蘇醫生的病人家屬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大爺就像個炸彈一樣瞬間就燃了,「怎麼你不看病?不看病當什麼醫生?你難道是光拿錢不幹事的廢物?」
他瞪着一雙牛糞一般大的眼珠子,虎得就像要吃人,「趕緊去看看我孫子,要是他真有個好歹,我沙了你信不信?」
安小梅的胳膊被他拽得眼淚都出來了,「大爺,我不是蘇醫生,我只是個護士,您要找蘇醫生,我可以幫您去喊一下。」
大爺依舊死死地瞪着她,嘴裏呼嚕着惡氣,鬆開了手,兇巴巴道:「趕緊去,你要是敢耍花招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自由的安小梅急匆匆告訴蘇南醫,「蘇醫生,外面有個大爺,說他孫子術後出現嚴重的不良反應,我從沒有見過他,您趕緊去吧,他鬧得非常厲害。」
蘇南音一聽,眉頭皺皺,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立馬把開的藥方給安小梅讓她處理。
「大爺,您找我?」
「你就是蘇南音,我孫子在你們醫院做了手術現在情況很不好,你現在趕緊給他看看,要是我孫子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
蘇南音一臉的黑線,「大爺,我不認識您,您孫子的手術不是我做的,麻煩您去找主治醫生!」
她說完轉身就走,大爺就像瘋了一般,「你不能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大爺瞪着猩紅的眼睛,很有一種視死如歸感。
他咆哮的聲音實在太響亮,引得不少病患的圍觀,看向蘇南音的眼神都自覺帶上了幾分鄙夷。
蘇南音完全搞不清楚他的路數,難道他是碰瓷的?
「大爺,每個病人都有主治醫生,我不是您孫子的主治醫生,所以我根本不了解您孫子的情況,我不是推脫,而是你真的找錯人了!」
她自認為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但大爺依舊不依不饒。
「我不管,你是醫生,治病救人就是你的責任,若是你敢推卸責任,我孫子今天要是真出了意外就是你害死的!」
那些病人指指點點,他說的話沒毛病,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責任。
在場也有不少醫生和護士,他們非常清楚這完全是扯淡,蘇南音都不是主治醫生對病人的病情絲毫不知情,治個什麼病?
但他們都不敢為蘇南音出頭,如果他們敢發聲,那麼那群醫患必然同仇敵愾地討伐他們。
原本等待讓蘇南音看病的病人也都默默離開了,候診區空無一人,看來她今天不會再有別的病人上門了。
不知為什麼,她感覺這個大爺是個好的,主治醫生不管他的孫子了,他也只能用這麼偏激的辦法了。
「你帶我過去吧,我試着看一下你孫子的情況。」
見蘇南音鬆了口,大爺的心裏鬆了口氣,但臉色依舊不好看。
蘇南音跟着大爺進了病房,簡單地做了翻檢查,然後讓安小梅去翻醫案,但安小梅卻失敗而歸。
她告訴蘇南音她去找醫案的時候,管醫案的老馮臉色很難看,抱出一大堆醫案讓她自己找。
那西醫案是近三十年來所有病人的醫案,加在一起有幾十萬個醫案,無異於大海撈針。
蘇南音氣惱地捶了捶桌子,她們又被針對了。
肯定跟黃世功有關。
她剛才已經給病人檢查清楚了,病人剛做了手術,正是這場手術導致他出現嚴重的後遺症。
避免這種情況很簡單,只要在做手術的時候多加一刀切除另一個病灶就行,但現在這個大病灶是沒有了,就因為小病灶導致身體各項指標急劇下降。
現在的情況是病人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做任何小手術,無法病除,她只能穩定病人的情況,再去找主治醫生。
她立刻給病人施針,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病人的指標總算回歸正常,她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人都快累虛脫了。
她拖着一身的疲憊看向老大爺,「大爺,您孫子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
大爺不說話,目光中閃過一絲歉意,剛才他實在是太粗魯了。
這個醫生看上去像好的,跟黃世功有些不太一樣。
蘇南音太累了,給自己泡了杯糖水喝,這樣才好過了不少。
等緩過來勁兒,她問向安小梅,「這個病人的主治醫生是誰?」
「應該是黃世功。」
她剛才聽同事說看到老大爺在找蘇南音之前先找過黃世功,口口聲聲說他是主治醫生,但黃世功就是不給查看他孫子的術後情況。
這倒是很黃世功無賴的作風,不過蘇南音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小梅,你現在立馬就去查一下大爺的孫子主治醫生是誰,我要個確定的答覆。」
安小梅立刻點點頭,立刻照做。
十分鐘後,安小梅回來了,臉色十分不好看,「南音姐,不好了,那大爺孫子的主治醫生是你,病歷單上明明白白寫的是你的名字。」
蘇南音驚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這怎麼可能,如果她是主治醫生,她怎麼可能會沒印象?
她對大爺孫子的情況一無所知,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她再也坐不住了,去馮主任那兒查清楚。
馮主任聽說了來意後,冷冷地把病歷單翻給她看,在看到主治醫生那一欄赫然寫着自己的名字時,她有些恍惚。
她仔細看了一下病歷,看了之前的手術,跟她料想的一樣,她再怎麼腦子有泡也不會做這樣的手術。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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