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珀西的名字,達力大感意外。
恍然間他內心感慨。
珀西真的成長起來了,在這很長一段時間的陰影中。
這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就連鄧布利多和自己都沒察覺到一點兒。
「處理?不不不,傑克先生,先把他叫過來,我要好好表揚一下他。」
不久後,辦公室中。
慘叫聲自從三分鐘前開始就沒停下過,珀西感覺自己的喉嚨都沙啞了。
「鑽心剜骨!」
又是一陣抽搐,珀西近乎暈死過去。
抓住一次喘息的機會,他趕忙跪在地上,將頭磕在地板,達力的腳前。
「德思禮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我記得很清楚,珀西。」說着,達力一腳踹開了他,盯着地板上驚恐的雙眼,冷聲道:「你只受我調遣,暗影組只受我調遣,且不論傑克讓你做什麼你就去了,為什麼我這裏一點也不知情?」
「傑克先生說他是為了您好,說達成目的後會得到您的讚賞……」說着,珀西又驚恐而無助的看向角落中,渾身發抖,並且鼻子處已經歪扭的傑克。
「德思禮先生,請消消氣。」傑克臉色煞白:「下次我一定會先請示您。」
隨後,傑瑪拿起酒瓶,微微傾斜倒在達力血跡斑斑的手上。
白酒將血液沖淡,達力則是淡淡的說:「平時監督好他們,傑瑪。」
「樂意效勞,德思禮先生。」傑瑪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
回到霍格沃茲時,麥格教授正守在城堡門口。
見到達力,她快步走來。
「你成功了,德思禮,我簡直無法相信!」
從她的神情來看,恐怕麥格不知道復活的代價。
她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說真的,我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格蘭傑夫婦甚至忘記了那場車禍,該死的……」
她語無倫次。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或許下一次我感嘆時會說「達力的鬍子啊」!」
「好了,麥格教授。」達力就像在哄一位老母親,拍着她的肩膀共同走進城堡。
「吃過午飯了嗎?」
「當然!當然!」
麥格的目光中滿是熾熱與期翼:「歡迎回家,德思禮。」
格蘭芬多的餐桌前,赫敏六神無主。
心中原本裝滿正義的囊袋,好像被昨天那抹綠色撕破了一個口子,正在不斷泄出。
「你在傻笑什麼,赫敏?」
一旁的羅恩很不解,又看向哈利:「你看到了嗎?她剛才的表情就像斯內普抓住了給我們扣分的機會一樣。」
哈利迷茫的搖了搖頭,而赫敏則收斂笑容,鎮定自若:「沒什麼。」
這一切被鄧布利多盡收眼底,他猛然看向禮堂門口,達力正和麥格一同走進來。
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意識到情況嚴峻,鄧布利多瞬間走下台,三步並兩步的攔住達力,神情肅穆道:「我想我們必須要好好談談,德思禮!」
「真巧,鄧布利多。」達力微笑道:「那麼今晚十二點時,在你的辦公室坐坐如何?」
「但願你不要食言!」
……
夜半三更。
陰影再次籠罩霍格沃茲城堡。
今晚的溫度極低,鄧布利多不得不多套一件棉襖,在桌子後靜候。
腳步聲隱約從樓梯下傳來,而鄧布利多則從桌子下拿出咖啡豆,並起身開始研磨。
腳步聲僵硬,就像兩根木棒在戳階梯。
感覺到不對,鄧布利多一轉身,卻渾身僵硬。
面前的不是德思禮,而是一個身穿破舊白衣的小女孩,瞳孔渙散,皮膚開裂。
鄧布利多並不害怕,但卻又恐懼的後退好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窗子。
啪嗒!
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哥哥……」
「為什麼死的是我?」
「為什麼要有死亡?」
「為什麼要有紛爭?」
「難道所有人和平的生活在一起那麼難嗎?」
這是鄧布利多死去的妹妹無疑,只不過被某人刻意放大了怨念。
校董室,達力似笑非笑,將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中,「將軍。」
看到自己被將死了,阿斯托利亞很無奈:「好吧,你贏了德思禮先生。」
隨即她歪起腦袋:「您不是說今晚要和鄧布利多先生喝茶嗎?」
「不不不,不用去了。」達力滿不在乎道:「掐指一算,他老年痴呆症今晚又要加重了。」
他猜的沒錯,直到第二天晚宴時鄧布利多都沒來。
阿斯托利亞湊過腦袋,達力則是擺了下手:「別問,問就是在辦公室發呆。」
「不,德思禮先生,我才不在乎那個老傢伙,我是想說格蘭傑小姐一直在看您。」
聞言,達力抬了下頭,目光與赫敏交匯。
後者對他微笑了一下,隨後又臉紅的低下頭。
黑魔法對心智的影響不是一點半點,加上達力這幾日的蠱惑與安慰,赫敏無疑也漸漸開始沉淪了。
「你在吃醋嗎,阿斯托利亞?」
可誰知,達力收回目光。
「我……」阿斯托利亞臉頰一紅,什麼話也沒說,慌忙低下頭去吃盤子中的東西。
見狀,達力笑而不語。
次日清早。
一件大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甚至一度讓魔法界都震驚了。
鄧布利多宣佈辭去校長一職。
校長辦公室中,窗前的他身影蕭條,默默的收拾着東西。
而達力則像是散步似的走進來,福克斯一見到他就撲騰起翅膀一陣亂竄。
鄧布利多沒去管它,自顧自的將最後一件東西裝入行李箱。
接着提起箱子向門口走去。
經過達力時,他腳步停頓,從口袋中掏出了只熄燈器,遞過去。
表情平靜道:「這是送給你留作紀念的,德思禮,希望它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點亮你已經被黑暗腐朽的心靈。」
「這麼說,你還是不打算放棄對嗎?」達力輕飄飄的問。
「我是不會允許你肆意妄為的。」
達力微微挑眉:「那麼我們拭目以待,不過踏出這所學校的門後,你就要時刻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我不會再勸你回頭,德思禮,你已經無可救藥了。」說着,鄧布利多將熄燈器裝進口袋,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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