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鬆了口氣,一臉不悅瞪了那個小廝一眼,她還以為又有第三家向蘇怡言提親的。
想來也是,走狗屎運罷了,哪個眼神好的正經世家公子會去搶着求娶蘇氏那樣的二嫁女?
「那第二家提親的什麼來頭?」
「不知,那家公子未曾露面。」
謝老夫人嗤笑一聲,這般不重視,看來也算不得什麼好人家。
她轉頭問起自己那孫兒:「淮兒方才回來,可有說些什麼,面上可有異?」
她這嫡長孫素來有禮有節,那日竟連聖旨都顧不得接便追出府去。如今才幾日功夫,就有人上門求娶那蘇氏,謝老夫人生怕謝淮又做出什麼不合禮數的事情來。
謝家到這一代,後輩大多都資質平庸,好不容易靠謝淮撐起來,可不能因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而毀了。
「……沒……沒有,長公子照常回了書房。」小廝回想了下方才長公子那面無表情、冰塊一般的臉,這三伏天讓人看着都涼颼颼的。
「那便好。」
謝老夫人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柳月眠身上,不知怎的,她最近看柳月眠這個准孫媳是越看越滿意。
這幾日事情鬧得她身子不適,但一瞧見柳月眠心中就舒暢了許多。
郡主身份貴重,又給她們謝家生下了懷佑這麼個孩子,也不知道自家孫兒怎麼想的,這麼大的喜事之前還一直藏着掖着不告訴她。
謝老夫人拉過柳月眠的手,一臉親切道:「郡主放心,到時候咱們侯府也會為你和淮兒風光大辦的,聘禮只多不少……」
柳月眠面上一臉羞澀,默認了謝老夫人的話。
謝老夫人只恨不能現在立刻就將柳月眠和謝淮的婚事辦了,他們靜安侯府可不能被那蘇氏壓上一頭。
不就是二百八十八抬聘禮麼?
就算侯府公中湊不出來,再不濟還有她那孫兒的私庫呢。
……
五公主府外。
無數百姓在公主府門前駐足,伸長了脖子看這空前盛大的場面。
誰家提親連還帶着下聘?
這蘇姑娘究竟是有多搶手,這兩家人都生怕慢了一步似的,爭相求取,抬過來的聘禮都快堆成了小山。
「……我滴個親娘誒,我可從未見過如此厚重的聘禮,這蘇姑娘是金子做的麼?」
「你們方才瞧見那南珠沒?個頭得有雞蛋那麼大!」
「還有那流光錦緞,把我這眼珠子都快晃花了!」
公主府裏頭。
「這是你們雇的人?」王子安疑惑地湊過來問道。
蘇怡言和林思思也是一臉懵,她們可沒安排這一出。
「大家都是演戲,憑什麼我當前面那個被壓一頭的,我不要面子的嗎?」
看着那後來抬進來的二百八十八抬聘禮,王子安心情不太美麗,小聲抗議道:「不行,得加錢。」
就在這時,外面的人群一陣騷動,傳來一陣驚呼,三人齊齊朝外望去,只見眾人紛紛讓至兩旁,一抬接着一抬的大紅箱子被抬了進來。
「這是今日第三家了吧?」
「我看這家也老氣派了,後頭那抬聘禮的隊伍都快看不到頭……」
「老天爺,統共三百六十抬!今日真是大開眼界,這又是哪個大戶人家?」
王子安欲言又止:「這……也是你們雇的人?」
他知曉女子都愛面子,蘇怡言想造勢無可厚非,可三百六十抬的聘禮也太誇張了吧?一看就是假的。
王子安上前掀開一隻箱子,頓時呆住了。
他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本以為裏頭都是些充門面的玩意兒,沒想到都是真金白銀。
用得着演這麼逼真?
蘇怡言二人也傻眼了。
這家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一位嬤嬤擠呀擠,終於從人群中擠到了蘇怡言跟前,高聲道:「恭喜蘇姑娘,賀喜蘇姑娘!老奴替九皇子前來向蘇姑娘提親……」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
他們沒聽錯吧,九皇子,那可是皇家!
誰能料到,蘇怡言一個和離的二嫁婦竟能被皇子看中,看這架勢還是要當皇子妃的。
而且這九皇子與太子可是一母同胞,蘇怡言要是同九皇子成親,那豈不是要同未來的皇后做妯娌?
不少女子眼紅得手中的帕子都快絞斷了。
先是嫁了謝長公子,如今又要嫁九皇子,他們都想去瞧瞧老蘇家的祖墳到底選了個什麼風水寶地,哐哐往外冒青煙。
「九皇子?」
三人面面相覷,皇后那個久居深宮幾乎沒露過面的小兒子?
三人湊到一旁商量。
「蘇蘇,你怎麼和我那九皇弟扯上關係了?」
蘇怡言一臉茫然:「我不認識。」
王子安挑了挑眉:「那我走?」
「你怕了?」
「那倒不是,」王子安微笑:「 ……得加錢。」
蘇怡言,林思思:「……」
王子安攤了攤手:「你們之前也沒說讓我和皇子搶人啊……這是另外的價錢。」
蘇怡言一陣頭疼,按了按太陽穴,九皇子突如其來的提親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指着那三百六十抬聘禮道,都快堆出府門口了:「這位嬤嬤,要不您先將這聘禮抬回去吧,今日三家都來得倉促,我這一時有些惶恐……」
蘇怡言話說得客客氣氣,畢竟是皇家派來的人,她如今一介平民得罪不起。
「蘇姑娘誤會了,這二百八十八抬的聘禮才是我們家殿下的……」
嬤嬤臉色不太好看,看來今日這提親不太順利,也不知這是哪戶人家,生生壓了他們九殿下一頭。
蘇怡言一愣,那這些聘禮又是誰送來的?
那些將聘禮送來的人放下東西就走了,她隨手打開了一個箱子,掃了一眼,頓時整個人一僵……
喜歡和離後,清冷前夫夜夜翻牆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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