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宇南去警局?秦宇南剛開始可能是被威脅的,但是後面絕對是主動幫那個女人的,所以,只怕問不出什麼,據我所知,秦宇南的嘴硬的很,他若不想說,沒有人能撬開他的嘴,更何況這事也不可能嚴刑拷打。」席墨一時間沒有領會京瀾辰的意思。
「說不說不重要。」李慧茹已經離開,京瀾辰摘下面具,此刻,他臉上已恢復了平時的清冷,稜角分明的輪廓無懈可擊。
「明白了,我去安排。」席少很快反應過來了。
半個小時後,秦宇南被帶到了警局。
秦宇南想罵人,靠,顧傾城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凌晨二點多堵了酒店所有出口,他離開酒店不到二分鐘就被攔截,現在他還被請來了警局?
夠絕,夠狠,夠變態。
不過,他現在既然被請來警局,便說明顧傾城沒有被抓住。
所以,他這邊絕對不能掉鏈子。
「秦少,今天請您來是要詢問一點事情,還請秦少配合一下。」詢問秦宇南的陸隊長的態度很客氣。
「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力配合。」秦宇南唇角含了笑,神情間並不見任何異樣,仿若是來『做客』的,不等警官開口,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半個小時前跟秦少一起離開酒店的女人,秦少認識嗎?」
「不認識。」秦宇南沒有絲毫的遲疑,回的極為乾脆。
此刻,京瀾辰看着那邊傳過來的同步的視頻畫面,冷眸微微的眯了眯。
「就知道秦宇南不會說實話。」席墨冷哼了一聲:「若是秦宇南不知道她是誰,後面絕對不會那麼拼命的幫她。」
「可是秦少卻幫她逃離了酒店。」警局裏陸隊長繼續問話。
「逃離?!」秦宇南直接笑了:「怎麼?她殺人了?若她殺人了,你們不是應該直接下令逮捕嗎?那我這是成了共犯嫌疑了。」
「沒那麼嚴重。」陸隊長暗暗嘆氣,果然不是一件好差事。
「哦,那就好,她不過就是順便搭了我的車,出了酒店她就下車了,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少真不知道她是誰?」
「不知道,換裝舞會上遇到的,都帶着面具,誰能認識誰。」秦宇南回的漫不經心。
「但是,我聽說,秦少是被她威脅,然後才幫她的。」
「哦,你想怎麼說都行,還有什麼問題嗎?」秦宇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四兩撥千斤,讓人無話可接。
「秦宇南果然是只小狐狸。」看着畫面的席墨直接罵了一句。
京瀾辰望了他一眼。
「大哥,明白,秦宇南一隻小狐狸豈能斗的過大哥。」席墨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興奮,拿出電話,快速的撥了出去。
大哥都說了,秦宇南說不說不重要,重要的是
筆錄室里,陸隊長的電話響起。
陸隊長望了秦宇南一眼,然後接通,不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着。
秦宇南一臉的風淡雲輕,似乎毫不在意。
「你說是顧家的大小姐顧傾城。」坐在秦宇南對面的陸隊長突然驚呼出聲。
而此刻,京瀾辰正盯着視頻畫面中的秦宇南,觀察着他臉上神情的變化。
這一步一步都是京大少算好了的!
此刻,秦宇南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破綻,那怕是再細微的異樣,都絕對逃不過京大少的眼睛。
只是,就在此時,秦宇南的電話突然響了。
秦宇南微怔,似乎突然被驚醒般,臉上還未醞開的情緒頓時凝滯。
「喂,哥。」秦宇南接通電話時暗暗倒抽了一口氣,若不是電話突然響起,他剛剛肯定露出破綻了,那人真夠陰的,竟然用這種方式詐他。
在這種情況下,審問他的人,突然接了電話,突然提到顧傾城,就算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肯定也會多多少少露出一些異樣。
他相信,那人肯定在暗處盯着他,以那人的厲害,他剛剛那怕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都絕對會被那人發現。
剛剛真的是太驚險了。
「靠,這電話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正看着視頻的席少直接爆粗:「把我們的計劃全打破了。」
京大少也知道這個來電一打擾,他的計劃都被打亂了,秦宇南這邊是查不出什麼了:「查一下顧傾城,事無巨細。」
「行吧。」雖然席墨現在覺的是顧傾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大哥讓他查,他肯定要去查。
秦九辦事效率真是相當的高,沒過多久就打來了電話:「京少,加油站那邊已經查過了,加油站的工作人員說當時那個女人讓他幫忙滴滴打的車,已經找到的士司機,人帶過來了。」
「恩。」京瀾辰低低的應了一句。
「席局長,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小百姓,沒有犯事的。」的士司機看到酒店外面不少的協警,他又恰好認識席墨,差點嚇跪了。
「沒說你犯事,大約半個小時前你是不是從對面的加油載了一個客人?」這一次席親自出面詢問,京大少就坐在一邊。
「是,是,當時有人滴滴打車,我剛好在附近,就過去了。」司機聽說是這事明顯鬆了一口氣。
「是什麼人?」席墨繼續追問。
「是一個女人,帶着狐狸面具,頭上戴着一個很誇張的頭飾,穿的很奇怪,不過身材很好,我一到加油站,她就上了車,只說了一句向市里開,一路上就沒有再說話了,挺神秘的。」對於這件事情,司機印象很深,說的很仔細。
席墨望向京瀾辰:「看來就是那個女人。」
京瀾辰唇角微抿,沒有說話,時間、地點都對的上,應該是她沒錯。
先前在舞會大廳的時候她罩了一身白袍,看不出她的身形,不過後來那身沾滿了『血』的白袍她給了李慧茹。
席少想到那個女人剛剛一番操作猛如虎,從大哥的重重包圍中直接逃走了,他覺的可能也問不出太多信息,所以也沒抱什麼希望:「按你這麼說,你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我看到她樣子了。」只是司機卻語出驚人:「她下車的時候沒錢付車費,說以後給我,我讓她把面具摘下來,她當時不太情願,但還是同意了,所以我看到她的樣子了。」
「你看清了?長什麼樣?」席墨原本癱下去的身子瞬間坐直了,雙眸也瞬間變了好幾個度。
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要知道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還怕找不到人嗎?
京大少眉角微動,突然開口:「把顧傾城的照片拿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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