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一瞬,羅詩杳利落起身,眼神從方才的嫵媚瞬間變得清明。
仿佛剛剛那個萬般柔情的女子只是一場幻影。
她拿起一旁的衣服套上,纖細的手指熟練地系好衣帶,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接着,她將頭髮隨意挽起,幾縷髮絲垂落在她的臉頰邊,更添了幾分隨性與灑脫。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穿戴整齊的羅詩杳,徑直朝着殿門走去。
她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仍有些恍惚的少年,仿佛她與他已經毫無瓜葛。
緩過勁來的長亭在殿外焦急地等待着。
他見羅詩杳出來後,立馬衝上去,埋怨道:「姑奶奶,你這是要害死我!」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場面有多尷尬,我都要被嚇死了。」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顯然被剛才的情形嚇得不輕。
長亭此時心亂如麻,小娘子進殿前鄭重交代,摔杯為號,讓他聽到瓷器破碎聲就立馬衝進去。
至於為什麼,小娘子只說是為了王爺的性命。
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就很爽快地同意了,還守在殿門口時刻留意着殿內的動靜。
誰曾想進去後會是那樣一幅香艷至極的場景。
他好像打斷了王爺的好事……
一想到這裏,長亭的雙腿就止不住的發軟。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主子盛怒之下的可怕面容。
月亮懸在頭頂,發出柔和的幽光。
羅詩杳雙手抱胸,姿態悠然,微微仰頭望着空中的明月。
在聽到長亭的質問後,並沒有做出回應,轉而開口提醒他:「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這個自然。」長亭湊到羅詩杳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事情都辦了?」
羅詩杳微微轉頭,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當然。」
長亭皺着眉,臉上尷尬與困惑交織在一起,忍不住小聲嘀咕:「王爺……時間這麼短?」
話落,他仔細打量了一會羅詩杳,用懷疑的語氣不滿道:「是不是你沒有服侍……好王爺?」
他的聲音雖小,卻如同重磅炸彈在羅詩杳耳邊炸開。
「休要胡說。」 羅詩杳柳眉一豎,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把你的舌頭拔了。」
她和晉王剛才明明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
但這並不是羅詩杳此時關注的重點。
她只是覺得很可笑,為什麼男人不行,就怪女人沒有服侍好。
這是什麼道理?
這該死的男尊女卑世道,什麼屎盆子都能扣在女人頭上。
長亭疼得直咧嘴,他一邊試圖掙脫羅詩杳的 「魔爪」,一邊委屈地直嚷嚷:「疼死我了,哎喲!」
「誰家的姑娘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擰人家耳朵,現在還想拔人家的舌頭。」
「你就不能學學那些大家閨秀,舉止文雅、儀態端莊,說話輕聲細語的,那該多好哇!」
「你看看你,跟個夜叉似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投錯了胎,你這樣子就該是個男兒身才對。」
羅詩杳聽了他的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夜叉?哼,你家主子剛才說我是妖精,你現在又說我是夜叉,不愧為主僕,心有靈犀呢!」
長亭縮了縮脖子,嘟噥道:「可不就是個小妖精,將我家王爺的魂都勾走了。」
羅詩杳聽了這話,眼珠子轉了轉,然後上上下下掃視着長亭,哂笑道:「我這個小妖精呢,剛才可是對你家王爺施了妖術,將他迷得找不到北呢!」
「你家王爺呢,說會想辦法將我接進宮裏去……我呀,還順便給他吹了吹枕邊風。」
「我對王爺說:『長亭長得又英俊又喜氣,我甚是喜歡,以後就讓他來我身邊侍奉……』你知道嗎,王爺很爽快地同意了呢!」
說到這裏,羅詩杳鬆開長亭的耳朵,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她慢悠悠地繼續道:「長亭……不,以後應該叫你長亭公公。」
那語調拖得長長的,着重強調「公公」兩個字,意有所指。
長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滿臉疑惑地看着羅詩杳。
可當他意識到羅詩杳話中的意思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立馬跳起來,就像屁股被火燒了一樣。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哭喪着臉道:「姑奶奶,你可不能這樣害我啊!我……我怎麼能當太監啊!」
「怎麼?這會害怕了?剛才你將我推出去的時候,可沒見你有半分猶豫。」 羅詩杳的眼神里透着一絲報復後的快感。
對於方才長亭的所作所為,她可沒有忘記。
喜歡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們惹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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