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回到東宮,太子與太子妃一前一後地走進。
此時,高良娣迎上前來,微微欠身道:「殿下,太子妃,那妾身就先行回去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臨走時,目光卻與太子短暫交匯。
那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的情緒在兩人之間流轉,有眷戀,有無奈,或許還有一些無法言說的情愫。
太子妃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緊,卻並未言語。
在這東宮之中,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盤算。
高良娣的離去,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顆小石子,雖泛起了微微漣漪,卻也很快恢復平靜。
她緩緩往蘭玉閣方向走着,步伐略顯沉重。
太子則回了書房,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
她沿着宮殿慢慢地走着,仿佛在丈量着這宮中的每一寸土地,也在思索着自己未知的命運。
身後,秋姑姑輕聲道:「郡主,皇后說的對,你是該好好考慮孩子的事了。
若高良娣先一步生下長子,你定會成為他人口中議論目標。
」她微微駐足,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無奈。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道:「倘若高良娣第一個為殿下誕下子嗣,我不會心生嫉妒,會把那個孩子當做親生孩子對待。
」「郡主……」秋姑姑欲言又止,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滿是擔憂。
她深知在這宮廷之中,沒有子嗣意味着什麼,可郡主的善良與豁達卻讓她既心疼又無奈。
秋姑姑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在訴說着宮廷生活的殘酷與無奈。
在這繁華卻冰冷的東宮裏,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影響着未來的命運。
郡主的堅持與善良在這充滿算計的地方,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然而,她也明白,郡主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會輕易被這宮廷的風雲所左右。
回到蘭玉閣,秋姑姑憂心忡忡道:「郡主與太子……平日郡主理應多與殿下相處增加感情。
多與太子殿下走動,備些殿下愛吃的,關心問候殿下。
」秋姑姑深知在這宮廷之中,太子妃與太子的關係至關重要。
若能增進感情,不僅能穩固郡主的地位,也能為未來帶來更多的可能。
然而,她卻陷入了沉思。
她明白秋姑姑的良苦用心,但心中卻有着諸多顧慮。
「阿瑤,卸妝吧。
姑姑,你吩咐下去讓人備些熱水吧!我想泡個澡,今日有些乏了。
」她輕聲說道,聲音中透着疲憊。
阿瑤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為郡主卸下頭上的珠翠。
秋姑姑則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熱水。
蘭玉閣內,燭光搖曳,映照着她略顯疲憊的面容。
今日在景鸞宮的經歷,以及皇后的話,讓她心中倍感壓力。
她渴望在這溫暖的熱水中,洗去一身的疲憊與煩憂。
不一會兒,熱水備好。
她緩緩步入浴桶,溫暖的水流包圍着她,讓她的身心漸漸放鬆下來。
她微微仰頭,輕嗅着屋裏的香氣,疑惑地問道:「姑姑,今夜換香了?」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輕輕迴蕩。
秋姑姑正忙着整理她的衣物,聽到她的問話,停下手中的動作,回應道:「回郡主,今日想着換一種香,讓郡主舒緩一下心情。
這香是新取來的,名為『靜怡香』,有寧神靜氣之效。
」她微微點頭,再次沉浸在這淡雅的香氣中。
這香如同一縷清風,輕輕拂過她疲憊的心靈,她靜靜地靠在浴桶邊緣,熱水的溫度恰到好處地包裹着她的身軀。
她微微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水汽裊裊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卻增添了幾分神秘的美感。
她的肌膚在熱水的滋潤下泛着微微的粉色,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
烏黑的長髮濕漉漉地散落在肩頭,幾縷髮絲貼在她的臉頰上,更顯嫵媚動人。
她的思緒漸漸飄遠,回憶起自己初入東宮的日子。
那時的她,心中充滿了不安與迷茫。
而如今,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雖然逐漸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但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
孩子的事情,與太子的關係,每一件都讓她感到沉重的壓力。
她輕嘆一口氣,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着水面,盪起一圈圈漣漪。
那漣漪如同她心中的思緒一般,不斷擴散開來。
不一會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她站起身來,阿瑤立刻上前,用柔軟的毛巾為她擦乾身體。
穿上乾淨的寢衣,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疲憊減輕了許多。
她走出浴房,回到房間。
她身着寢衣,那是一件月白色的絲綢長袍,質地柔軟光滑,如流水般貼在她的肌膚上。
領口處繡着精緻的花紋,細膩的絲線在燭光下閃爍着微微的光芒。
寢衣的袖口寬鬆,微微飄動,仿佛隨時會帶着她飛向遠方。
腰間繫着一條淡藍色的絲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
靜靜地坐在那裏,寢衣的裙擺輕輕散開,如同一片雲朵。
她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在這寧靜的夜晚,她的美麗與優雅在寢衣的襯托下更加動人。
門口,太子殿下負手而立,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更顯威嚴。
侍女行禮道:「太子殿下。
」聞言,屋內幾人一愣。
郡主微微睜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一陣驚訝與緊張。
隨即,秋姑姑面帶喜色,動作麻利地拉着一旁還不明所以的阿瑤離開屋內。
阿瑤滿臉疑惑,輕聲道:「姑姑你拉我做什麼啊?郡主……」秋姑姑連忙低聲道:「別多話,太子殿下和郡主有話要說,我們不可打擾。
」說罷,便拉着阿瑤匆匆退到遠處,滿心期待着這意外的會面能為郡主帶來新的轉機。
屋內,她身着寢衣,在這突然的寂靜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微微抬眸,輕聲問道:「殿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男人看向她,眼神深邃而複雜。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你難道忘了白日母后的交待?」聞言,她心頭一顫,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他不會是來……為了孩子之事?她的臉色微微發白,雙手不自覺地緊握。
在這寂靜的夜裏,氣氛變得格外緊張。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太子靜靜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她,在這突如其來的壓力下,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與不安之中。
「我……我……」她欲言又止,心中滿是慌亂與糾結。
緩緩走向男人,她的手顫抖得厲害,仿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為他寬衣解帶之際,她的思緒飄回到新婚之夜。
那晚,他們都喝了酒,雖有夫妻之名,卻未行夫妻之實。
而今夜,兩人都是清醒的,又該如何面對這未知的一切?她的心跳如擂鼓,緊張與不安瀰漫在空氣中。
太子靜靜地看着她,眼神中也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
在這寂靜的夜裏,他們仿佛被命運的絲線緊緊纏繞,無法掙脫。
男人伸手從後面攬住她的腰,溫暖而有力的手掌仿佛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隨即他緩緩向她逼近,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
她低頭下意識往後退,本能地掙扎着,輕呼道:「殿下……」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輕語,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不願意。
」她微微一愣,心中慌亂不已。
她敢說自己不願意?她在心裏嘀咕道,從她入東宮那天開始,這件事情就避免不了,也是她逃不掉的。
她小聲道:「我沒有。
」那聲音細若蚊蠅,卻帶着一絲無奈與順從。
「那你為什麼不敢抬頭看孤?」他道。
她咬着嘴唇,緩緩抬起頭,目光與他交匯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深邃與熾熱。
還不等她說話,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的吻熱烈而霸道,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微微顫抖着。
這個吻,既讓她感到驚訝,又在她的心底激起了層層漣漪。
他緊緊擁着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男人將她攬腰抱起,穩穩地往床上走去,輕輕的將她放下,動作輕柔得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他解開她身上的腰帶,欺身而下,目光中滿是深情與眷戀。
他伸手搗弄着她眉前的碎發,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身下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啊!他想用命保護的人。
被他觸碰,她渾身一僵,緊張與羞澀交織在一起。
「殿下,我……」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複雜情緒。
他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怕。
」他的吻從她額頭、眉眼一路往下,溫柔而熾熱。
十指與她緊緊相扣,那緊密的連接讓她感受到他的堅定。
她心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他卻道:「別怕,我會輕輕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同安撫的魔咒,讓她漸漸放鬆下來。
在這親密的時刻,他們的心靈仿佛也緊緊相連。
他的動作輕柔而克制,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她。
在這東宮的夜晚,他們忘卻了外界的紛紛擾擾,沉浸在這隻屬於彼此的溫柔鄉里,屋外,雨淅淅瀝瀝地下着,雨滴敲打着窗欞,發出清脆的聲響。
屋內,床上兩抹身影緊緊纏繞在一起,在搖曳的燭光下,勾勒出一幅旖旎的畫面他們的呼吸交織,心跳同步。
她的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那晶瑩的淚珠仿佛是她內心痛苦的結晶。
她深知,他們之間毫無感情可言,此刻的親密不過是為了完成那沉重的使命。
在這東宮之內,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華麗牢籠中的鳥兒,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命運的束縛。
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從眼角流下,她沒回應他的吻。
此刻的她,心中滿是痛苦與無奈。
她感受着他的氣息,卻覺得無比陌生。
在這東宮的夜晚,她仿佛被世界拋棄,孤獨而絕望。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那顫抖起初很細微,如同微風中輕輕搖曳的花瓣,帶着一種不易察覺的脆弱。
漸漸地,顫抖變得明顯起來,她的雙肩微微聳動,像是在極力壓抑着內心的波瀾。
她的手指緊緊攥着身下的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支撐。
她的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緊繃着,肌肉微微抽搐,仿佛在抗拒着這讓她痛苦的現實。
內心的掙扎讓她無法投入到這看似親密的時刻。
他的吻肆意地在她身上發泄着,帶着一種近乎霸道的狂熱。
那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似乎想要在這親密的接觸中尋得一絲慰藉,又或是在宣洩着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情緒。
她緊閉着雙眼,淚水不斷滑落,身體在他的狂吻下顫抖得更加厲害。
她感覺自己仿佛是一葉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孤舟,無助而絕望。
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抗拒,卻又無法掙脫這命運的枷鎖。
在這東宮的夜晚,他們的身軀緊緊相擁,而他們的心靈卻仿佛隔着萬水千山,無法靠近。
這看似親密的時刻,實則充滿了無奈與悲哀,如同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將他們緊緊纏繞,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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