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廣寒仙圖,是怎麼回事。還有,月之一族,又是怎麼回事?」
趙前雙手捧着龍蝦女,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和善的笑容。
殊不知,他的笑容在龍蝦女眼中,比之吞月水君還要更可怕一些。
「公……公子,您別這樣,」龍蝦女欲哭無淚,「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您。」
「只是……」
看着龍蝦女欲言又止的模樣,趙前不耐煩地道:「有什麼就直接說,彆扭扭捏捏的。」
「公子,還請您放我下來。」說着,龍蝦女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嬌羞。
趙前咧了咧嘴,一隻龍蝦有這樣的情緒,就算是大妖,心裏還是有些奇怪。
龍蝦女落地後,對着趙前行了個人類的禮節,隨後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聽完後,趙前感覺有些牙疼,這未免也太老套了。
對方原本是月之一族最後的傳人,叫做孟雙。
在族中修煉時,突然天降大手,將之擄來了吞月潭,而後又將她的魂魄送到了龍蝦體內。
同時被那隻大手拿走的,還有家傳的廣寒仙圖。
孟雙知道知道廣寒仙圖就在這裏,只是一直不知道具體位置。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一隻玄龜降臨吞月潭,號稱吞月水君,將已是大妖修為的她收作婢女。
在吞月水君進入洞窟拿出幾道捲軸後,孟雙猛然意識到,廣寒仙圖可能就在洞窟內。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把魂魄再送回原本的身體?」
孟雙搖了搖頭,向前幾步,「這麼多年過去,奴婢的身體想必早已腐爛。」
「奴婢只是想讓公子幫忙,將奴婢與廣寒仙圖送回洵陽孟家,屆時自有厚報。」
趙前望向廢墟中露出的一角壁畫,「這麼大的玩意兒,你該不會讓我扛回去吧。」
「公子不必擔心,奴婢自有辦法。」
說着,孟雙六條腿邁着小碎步爬上壁畫,口中念念有詞,隨即那壁畫化作一小塊玉牌,被她捧着給了趙前。
「還請公子保管!」
趙前眯了眯眼,「這可是你們月之一族的廣寒仙圖,就不怕我參悟了去?」
「廣寒仙圖即便是放在奴婢手中,也沒有任何的作用。若是公子能悟透,還請不吝賜教!」
孟雙向着趙前深深一拜,神色凝重無比。
趙前一把抓過孟雙,將之放在自己肩頭,「要是不在水中,你能活多久?」
孟雙頭上的觸鬚擺了擺,沉吟道:「以奴婢現在的修為,可堅持半月,之後就要及時補水了。」
「那就好,我們上岸。」
趙前雙腿猛地一跺,沙地下陷,身後帶起一陣水浪沖向了水面。
嘩啦啦!
吞月潭水面上,高達三丈的水柱炸開,現出了趙前的身形。
身軀一震,衣服表面的潭水便蒸騰而起,化作蒸汽飄散在空氣中。
環顧四周,岸上的捉妖師只剩下三個,兩男一女。
池憐雪,還有之前下水的那傢伙,以及一個不認識的男的。
砰!
趙前身形一閃,猛地落在岸邊,腳下的青石板路微微塌陷,蛛網般的紋路向着四周蔓延。
池憐雪、霍軒、何強急忙上前,對着趙前一禮,「多謝!」
趙前擺了擺手,「這些有的沒的就不必說了,我去別的地方還有事,後會有期。」
說完,還不等池憐雪幾人開口挽留,趙前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眼前。
再出現時,便已經在一處屋脊上,幾個閃身後,趙前便已經出了城。
霍軒看向池憐雪,「你之前說,他是個秀才?」
池憐雪笑着點了點頭,「沒錯,一個月前剛剛考中,現在正在遊學階段。」
「這究竟是哪個夫子教出來的?遊學的時候順手就把吞月水君和千面鬼狐給砍了。」
何強臉上直抽抽,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一介秀才怎麼會生猛到這種地步。
趙前出城後,來到一處小樹林,頭頂上忽然有一隻鴿子在盤旋。
下一刻,一枚傳音符便出現在手中。
「師父,二師父說要帶我回天印門舉行拜師禮,時間就在半月後,我覺得這事需要跟您說一下!」
嗯?
李伏?
哦,我之前還收了個徒弟啊,要不是這小子傳信過來,我差點都要忘了。
看着傳音符還在閃爍,趙前眉頭一挑,知道這是李伏在等自己回話。
「准了,到時候為師也要去觀禮,穿的精神點,別給老子丟了份。」
「對了,黑虎掏心領悟了嗎?到時候檢查功課!」
話說完,將傳音符一扔,頭頂的鴿子伸出爪子抓住傳音符,便向遠方飛去。
向前走了幾步,趙前面容一滯,扭頭看向肩上的孟雙,「天印門在什麼地方?」
「飛雲山,在南邊。」
趙前望向天空,轉身朝着南方走去。
…………
李伏接過傳音符,聽到趙前的話後,面色一喜。
只是在知曉趙前要檢查功課後,還帶着一絲嬰兒肥的臉頰,頓時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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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天來一直勤修不綴,五虎斷門刀也只是堪堪大成,距離拜師禮滿打滿算還有十三天,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領悟黑虎掏心?
李伏望向天空,明月不顯,星辰漫天。
天知道一門刀法的絕技,為什麼會叫做『黑虎掏心』。
他曾經問過趙前,但是被對方隨意一句就打發了,還說:「我也不知道,問你祖師爺去。」
啪!
一隻手拍在李伏的肩膀上,「怎麼,明天就要上山了,心中有了苦悶?」
「二師父,對於符印之法,我也只是半路出家,要是表現不好的話,我怕師兄弟們笑話我。」
李伏的話讓酒瘋子眼角猛抽。
想起之前李伏不到七天,就已經將入門符法完全掌握,酒瘋子當時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難道,他真的是個天才?
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酒瘋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雙眼微眯,看向了天空。
那個方向,有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衝着自己飛過來。
唰!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樹林的陰影中若隱若現,竟是一道靈魂體。
酒瘋子雙眼緊緊盯着那道身影,雙手顫抖,嘴角微動:「茂豐?」
「爺爺,好久不見,孫兒想您了!」
聽到身影的回話後,酒瘋子忽然跪倒在地,不斷在地上翻滾,哭得像是個孩子。
齊茂豐跪在酒瘋子身前,靜靜地望着自己的爺爺。
許久之後,酒瘋子坐起身來,問齊茂豐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到對方的講述,酒瘋子雙目含淚,「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你是說,那人使着一柄長刀,渾身還能冒出火焰?」
李伏看向齊茂豐,不由得問道。
「沒錯,確實是這樣。」
李伏神色一喜,「是師父,沒想到他居然斬了吞月水君?」
酒瘋子聽到李伏的話語,一不小心揪下來一撮鬍子,「乖孫兒,你沒看錯吧?」
「不會有錯的,那位前輩就是那個樣子的,身後還能召喚出一具五丈高的神像呢。」
齊茂豐興高采烈地描述着當時的場景。
酒瘋子拍了拍自己的酒葫蘆,「乖孫兒,到這裏來,以爺爺的老臉,還能幫你找一下關係,讓你做個護法神。」
「不,爺爺,既然已經死了,那孫兒就不在人間逗留了。」
齊茂豐拒絕了酒瘋子的提議,對着他和李伏微微一禮,「爺爺,小師弟,多保重,我去也!」
嘩啦!
靈魂化作星星點點消散在天地間,只留下了惆悵的酒瘋子,還有一臉敬佩的李伏。
「唉!」
酒瘋子重重地嘆了一聲,下意識地想要飲一口酒,手指剛落在葫蘆上,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放下了。
喜歡腦子不行,只好玩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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