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鎮國臉都拉了下來,「我反對!我不贊同!」
趙鎮國開口反對,站在他這邊的人,也跟着反對了不少。
一時間,兩方居然吵得不可開交。
站在台下的寧天看得有些無聊,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就是所謂「裁定真理」的真理法庭。
笑話!
此時「咚」地一聲,董司長敲着法槌,「都給我安靜!」
爭論不休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董司長還是有些威嚴的。
隨後,董司長昏黃的眼睛看向寧天,沉聲問道,「針對我剛才說的,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寧天依舊插着褲兜,語氣淡淡,「我的辯解很簡單。」
「我承認我殺了不少人,但我寧天所殺之人,沒有一人是無辜的。」
「有人要殺我,我自然要殺他、有人惡貫滿盈,被我撞見了,自然也要殺他。」
「那些你們坐在帝都高位上,遠遠無法裁定的罪惡之人;受害者在黑暗裏無助哭泣、詛咒的罪惡之人;囂張跋扈、膽大包天的罪惡之人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
岑副司卻是嘴角一抽,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呵斥道,「你說的義正言辭!但實際上就是殺了人!」
「而且你說什麼惡貫滿盈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司長,可不要相信他的話啊!」
寧天冷笑了一聲,忽然道,「你可能是瞎了吧。」
岑副司聽了一愣,隨後怒道,「你說什麼?」
寧天冷冷地道,「你如果不是瞎了,那我殺的這些人曾經幹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杭城葉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你們知道死在他們手裏有多少無辜者嗎?」
「西北吳昌鼎!他更是殘忍暴戾,死在他手上的沒有五十也有一百!」
「還有你們岑家的岑小山,頂級世家的小少爺!他在大馬路上飈速撞車,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死活?」
「如果不是我出手,一輛路過的雪鐵龍早就被他撞翻掉下了高架橋!車毀人亡!」
寧天嘴角噙着諷刺的笑,「當然,最後的調查結果,就是雪鐵龍駕駛員疲勞駕駛,和岑小山有什麼關係。是吧,岑副司?」
岑副司氣得臉都紅了,「你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
寧天繼續冷聲道,「還有你們岑家的那個什麼大尉。」
「帶着火箭炮要直接轟旅館,真是太厲害了。」
「視普通人為螻蟻!」
岑副司此時像只跳腳的老鼠,立馬蹦了起來,「你都是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他焦急扭頭,看向主位上的董司長,「司長!你不要被他的歪理邪說迷昏了頭啊!」
「寧天不是個好東西!」
「他滿手血腥!就是個瘋子!這種人不能活着!活着就是個禍害啊!」
趙鎮國這時候冷聲大喝,「放屁!」
「寧天實力妖孽、性格正義!這種人,是我們不可多得的天才!」
「董司長,你知道近些日子,軍部戰隊實力大幅度提高的原因嗎?就是因為寧天。」
「是他改進了我們軍部戰士的訓練功法!」
「是他讓我們的戰士實力提高一倍!」
「對於軍部而言,寧天就是最大的功臣!對華國而言,寧天也是功臣!」
岑副司忍不住辯駁,「他算什麼功臣?!」
「他提高了戰士的實力,增強了軍部的實力,就是增強了華國的實力,這不是功臣嗎?」
趙鎮國冷冷反問,隨後繼續道,「雖然寧天的確殺了不少人,可就像他說的一樣,那些人的確該死!」
「如果說殺惡人也是罪過,那你們軍法司沒有人無罪!」
趙鎮國這句話振聾發聵,讓現場都安靜了一下。
只有岑副司咬牙切齒地喊着,「你這是偷換概念!張冠李戴!殺人的權利是執法部的,寧天沒這個權利!」
「司長!司長你不要聽他們胡說!」
「我們華國以法立國!不能亂來啊!」
董司長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那雙昏黃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寧天。
寧天也在回看他,眼睛裏清明又冷淡,似乎此時發生的一切他都毫不在意,但寧天的眼睛也格外明亮。
就像一團火。
「董司長!你要公正裁定啊!」
「寧天就是個目無法紀的瘋子!血腥無比的劊子手!」
「放屁,寧天是功臣!是正義之人!」
「」
副司長們又開始爭吵,你一句我一句,吵鬧不休。
咚!
董司長重重敲了一下法槌,蓋過了爭吵的聲音,「都給我安靜!」
瞬間,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主位上的董司長,等他開口。
董司長搓了搓大拇指,這是他下意識的習慣,如果陷入了猶豫,就會搓動大拇指。
只見他來回搓了搓,似乎很是掙扎。
他的目光掃向了台下,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
岑副司一行人,是恨不得寧天馬上有罪、馬上去死的,他們代表的,是岑家的意志。
趙鎮國一行人,則是力保寧天的,他們覺得寧天沒錯,寧天做得好。
而觀眾席上的人,更是複雜,有支持的,有反對的,還有迷迷糊糊中立的。
他該如何裁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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