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林扉卻仿佛一點沒有留他們命的打算,單臂舉矛,竟將兩人的軀體直愣愣跟着舉在半空,隨後猛地一甩,
兩人像兩條死狗一樣被無情摔在地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哀嚎。
血面鬼一動不動似乎真的死了,
鋼面鬼驚恐地看着夜幕中的被猙獰黑盔遮住面容的青年,他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慄!
太...太強了...這是什麼怪物啊?
他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作為三面鬼之一,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悍的覺醒者,
眼前的傢伙,明明穿着還帶着卡通圖案的睡衣,赤着腳,卻手上一點不留情,簡直是魔鬼!
巴倫那個該死的混蛋,還告訴我們這裏根本沒有覺醒者...
不行...不能死在這裏...
只要能回去,有主人在的話...這種致命傷也可以...
「放…放了我們…我們很有價值…要是我們死了…」
林扉沒有理睬他半是求饒半是威脅的話語,拖着矛在地面上緩緩向他們走來,矛尖在地上劃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血液順着划動畫出一道道紅色的軌跡。
「誰派你們過來的?」
「是偉大的主人…他是琉島的大國師…」鋼面鬼咽了口血,艱難地說道。「你放過我們...不,放過我...」
鋼面鬼看了眼已經不動彈了的血面鬼毫無義氣地說道,
「主人在超凡者里也排在前列,血面一死,他馬上就能感覺到...你確實很強...但是也沒必要和一位超凡者結下死仇吧?」
「哦?」林扉淡淡地說道,「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鋼面鬼一聽有轉機,連忙擠出一絲笑容道:「嘿嘿,對吧,你放了我,我...」
林扉已經走到他面前,卻沒有再聽他說話,腳上發力,一腳一個如同踩西瓜似的直接踩爆了腦袋。
黑盔中那雙眼瞳已經染上了一絲瘋狂的金紅色,
「但是你有點噁心,我不喜歡。」
...
血面鬼,鋼面鬼,當場被斃殺!
遠處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見狀驟然迅速逃離,連林扉一時間都無法鎖定他的位置。
嗯?
氣息太薄弱了,幾乎完全避開了我的感知...
應該是這兩人的同夥吧?
林扉猜測道,
「咦,這個是?」
林扉在踩死兩人的時候已然發覺了不對勁,作為妥妥的覺醒者戰力,這兩人的肉體強度算得上不錯,還是被切換了【遊騎兵】的他輕易踩爛頭顱,但是戴在頭上的面具竟然一點沒壞!
好怪異的特殊道具。
林扉都有些好奇地撿起地上兩個面具打量起來。
...
不久後,
一隊裝扮明顯不是中海駐軍也不是夜襲部隊的人已然也到達了這裏,
為首的正是兵獾。
他剛到這裏,看到地上一摞殘破可怖的屍體就皺緊了眉頭,
「不對…」
「氣息…覺醒者的氣息還停留在附近,但是就在不久前忽然消散大半…」
兵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這意味着…兩個覺醒者很可能已經…
「你?」被黑色騎士盔遮住面容的林扉冷冷看了眼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頭髮竟然大部分是灰白色的,一隻眼睛上被好幾道傷疤斜貫而過,配合他有些狠戾的獨眼顯得格外兇惡。
手上影獸腕錶已經發出了提示。
「你是影獸的人?」林扉收斂了殺意,隔着頭盔聲音嘶啞地問道。
「是。」兵獾有些詫異地看了林扉一眼點點頭,似乎有些沒想到在這裏居然也有組織里的人在,在確認完畢後便朝後面幾個隊員擺手道,「沒事,是自己人。」
後面幾個穿着黑色夜行服的小隊成員似乎十分信任兵獾的話,當即朝林扉敬了個禮,放低了槍口,但依舊以兵獾為圓心自覺圍繞着警戒四周的動靜,
看的出來顯然是和兵獾配合已久的老兵了。
兩人已經互相確認了成員身份,氣氛頓時緩和不少。
「這裏應該有不下一個覺醒者才對。」兵獾打量四周後還是開了口,「抱歉,我這人就是這樣,有話直說:我們雖然隸屬同一個組織,但如果你能給我那兩個覺醒者下落的線索,我同樣可以給出讓你滿意的報酬。」
後面跟着的幾人聽到這話都齊齊看向了林扉,目光中都有着期待。
嗯?
林扉來了興趣。
「你是賞金獵人?」
「不是。」兵獾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是我今晚我好幾個兄弟死在了其中一人手裏,所以不管到哪裏,他都必須要死。」
!
這話一出林扉眯着眼打量了眼前男人的眼神和表情,確定不是某些吹噓或是裝模作樣的大話。
「無意冒犯,你的兄弟,是指身後這些麼?」林扉繼續問道。
「是。」兵獾點頭。
正在警戒的幾個人聽到這話只是眨了眨眼默認了,一句話沒說。
林扉對眼前的人印象頓時有了很大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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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影獸成員,眼前這個白毛獨眼男人雖然看上去不怎麼好相處,而且從氣息上來看確實是個覺醒者,但覺醒者竟然和身後這些普通士兵有着誓同生死的關係,這是非常少見的。
很多連適應者都不是的普通人連當覺醒者的扈從都沒資格。
他有些佩服這人,因此也沒多說什麼:「線索麼,有。」
「他們在哪?」白毛男人突然眼中殺意驟起,連同幾個隊員都緊緊盯着林扉。
「喏,在這裏。」林扉單手抓起了身後的兩具癟頭屍體朝他們揚了揚。
「…」
這兩人中血面鬼兵獾不認識,但鋼面鬼的樣子他是很清楚的,
雖然此刻沒有了面具,頭部也是一塌糊塗。但他靠着已經微弱的氣息和身形幾乎可以認定就是他們兩人。
想到這裏,兵獾那隻獨眼瞪得宛如牛眼一般,
兩個覺醒者,就這麼一會功夫悉數被宰,組織里什麼時候養了這樣一位神仙?
就連幾個隊員都竊竊私語了起來,目光閃爍地望着林扉,
那眼神中除了驚訝,居然更多的是敬畏。
尺鼠還在公頻里罵着:「狂蟹你怎麼還沒到?才幾公里的路啊,你就是個廢物,獾老哥的小隊都到了!對方可是有兩人!」
狂蟹還在那回:「馬上馬上,就到了就到了。」
兵獾終於默然說了一句:「我到了…對方兩人已經…死了。」
「…」
「什麼?」尺鼠和狂蟹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不好意思,兵獾。」兵獾沒再理睬組織里的頻道內容,有些猶豫,但還是向林扉伸出了手。
而在他眼中,這個穿着藍色卡通圖案睡衣,赤着腳,卻戴着猙獰的漆黑頭盔,披着斗篷形成極度反差的人卻一點沒有架子地伸出手和他相握。
「初次見面,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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