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場審訊,已經表明了我們已經進入了案件的最後偵辦過程。
同樣也說明,我們終於可以松下一口氣,暫時休息一下了。
回到市局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沒有人歡迎我和師姐的歸來,也沒人沖我們歡呼,更沒人衝上來誇我們。
所有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自己的椅子上,個個閉着眼,有幾個還打着呼。
很顯然,累的不止我們一個。
我和師姐沒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只是互看一眼,彼此都露出了難以言喻的欣慰笑容。
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都趴在桌子上睡覺。
隨着耳邊的嘈雜聲越變越多,我也逐漸醒了過來。
稍微補了覺的大家變得更加忙碌,拿着口供,梳理證據,開始整集資料。
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在師父和孟局都看了幾遍後。
當夜,我們又像幾個人再次進行了核實,並在第二天裏再次進行了對現場的指認。
這個案件,才算是放了下來。
下一步就是要移交檢察院,等檢察院那邊的工作結束以後,他們會對嫌疑人進行起訴。
那天中午的時候,師父的臉上終於換來的久違的笑容。
因為幾個休息人都在工作,所以他給我們安排了假期,但不是大家一起休假。
而是每組的組員分批休息,一個人可以請上兩天假那種。
當然,休假的時候,手機也是不可以關機的,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也是需要報備的。
趙大河,二組組長,興致沖沖的就來到了我的工位前:
「小何,明天休假不?」
我點了點頭,他又向我發起了邀請:
「那巧了呀,要不今晚上整點兒,羊肉串,我請客。」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沒弄明白怎麼想着請客了?也就就沒先作回應。
而且我是真不想去,比起吃肉串兒,我更想要好好睡上那麼一天一夜。
然後我的事情還有好多呢,我得去看看室友陳英琦怎麼樣了。
我還得再去醫院看看江萊恢復的如何了。
我甚至還想再去找找衛圖,了解下那個查命案查到的在逃閆龍,他又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衛圖和閆龍的事不該我知道,但我心裏彆扭。
除此之外,我還得感謝下王洋,他在派出所工作,以後還少不了和他合作。
總之這一堆事情下來,我想想就頭疼。
成年人的關係太複雜了,很多事太需要自己去做了。
趙大河可能是見我沒講話,就拿手戳了戳我。
我說:「喝什麼啊,一個個累的和狗似的,再給喝猝死了。」
他說要慶祝一下,畢竟這也是他從警以來接的最大最惡劣的案子。
但我還是指了指師姐後,拒絕了:
「師兄,按照規定,咱們喝酒得提前報備,休假期間喝酒也得說一聲。」
「我師姐她,肯定不會同意我去喝酒的。」
趙大河攤了攤手,沖我壞壞的一笑:
「她是你組長,又不是你女朋友,符合規定的報備,她管得着嘛?」
我一皺眉,又搬出了我師父:
「師姐同意了也還得給師父說啊,咱這一群人下班後都跑去喝酒了,有事找誰啊?」
「沒幾個人。」他白了我一眼,就扯住了我的胳膊:「就我,你龐師兄,還有一個經偵的小姑娘。」
我聽得一愣,問道:「經偵湊啥熱鬧?」
他說:「幫過忙,查楊倩婷賭場賬戶,追洗錢,我沒查出來,就找的她嘛。」
他又眯眼看向我:「要麼咱哪來的楊倩婷這條線?怎麼抓的莊民?」
我拗不過他,就點頭應了下來。他還不許,非得拉着我,把我推到了師姐旁邊,要我先去報備。
我看着師姐坐在那裏獨自忙活,就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結巴了半晌,她先問了我:
「咋啦?有事啊?」
我點了點頭,把情況給說了出來。
她一下子就皺起了眉,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抬頭看向我:
「你怎麼那麼有精力啊?還不累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趙大河,攤手回道:
「師兄的盛情難卻,我一個新人,身微言輕的,拒絕不了。」
師姐看了我一眼,也看了站在我工位上的趙大河一眼,她講話的音量極大:
「我不准你去,915的專案耽誤了太多時間,我們手上還有很多小案子要處理。」
「你必須要借着這兩天好好休息,回來以後還有很多工作。」
她臉上有些不太開心,又恢復了音量,沖我囑咐道:
「之前的那起盜竊案也有了線索,明天我去抓人,後天審。大後天我休息,你回來後走下面的程序。」
我點了點頭,這個結果說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但趙大河卻硬着頭皮頂了上來。
「我說鹿竹師妹,您總不能光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吧?」
「人家休假,喝一杯怎麼了?找你來是報備來了,又不喝多。」
「再說了,我老婆管的都沒這麼嚴——」
師姐瞪了他一眼,他當即就咽了口唾沫,師姐說:
「師兄,馬上就要重新分組了,你肚子裏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
「我給你講,小遇自己在家喝可以,和你一塊喝,不行!」
趙大河聽完以後直接就哈哈一笑:
「我說你真是想多了,不挖你的人。」
「你們三組人少,有一個算一個,我想挖誰都能挖過來。」
「但小何你還不了解嗎?他就認你,我能挖得動他嗎?」
趙大河又多看了我一眼,之後神經兮兮的湊到了師姐跟前。
雖然講話很小聲,但我也能聽得見,他說:
「這不是經偵那邊有個小姑娘嘛,幫過咱忙,這次查到的一條線和小遇實習期辦過的洗錢案有關。」
「就,能幫就幫下吧。」
我聽後就直接插嘴問道:
「那個案子扯出東西來了?」
趙大河沖我點了點頭,我又問:
「既然是工作,又都在一個大院,我直接找她,去經偵辦公室談不就行了?」
我剛說完,趙大河就懟了我一句:
「你去七里村查案子的時候,怎麼就直接去找了王洋呢?」
我被懟的啞口無言,左右看看,當作沒聽到。
趙大河最終還是說服了我師姐,就沒再加班,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去了一個離市局不遠的燒烤攤。
我和趙大河到的時候大家都在等着了,二組的龐師兄坐在那兒,趙大河說的經偵那個小姑娘也坐在那兒。
不過除了這倆人以外,還有一個女孩,她們我都不認識。
「介紹一下,經偵的孟舒貽,這位是舒貽的朋友,萬欣。」
「萬欣啊和舒貽關係非常好,現在在鄉鎮工作,鄉鎮公務員。」
說着,趙大河又一指我,還給我戴了個高帽:
「這位吶就是我們刑偵天賦型選手,最帥的一個小師弟,何遇。」
孟舒貽聽後,直接就向我伸過了手:
「何其有幸,與你相遇,何遇,好名字。」
孟舒貽她還說:「我們這一代人啊,父母給取得名字又難記,也難理解,向你這種又簡單又有意境的不多了。」
我看了趙大河和萬欣一眼,說名字簡單,怕不是我的名字是最簡單的了。
但她又笑着看了眼萬欣,對我解釋說:
「呃,我是想這頓飯都是男生,我自己一個女生會不太方便,就帶了個朋友過來,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但我心想又不是我請客,我介意那些幹嘛。
我們幾個寒暄了一陣,讓我腦袋都變大了很多。
趙大河是有媳婦有孩子的人了,算是結婚比較早。
所以通過這頓飯,也能看出平時零花錢不多。
他拿着菜單,先點了一個68塊錢一份的羊蠍子,然後又讓我們每個人點兩道菜。
那我自然就只能把這個羊蠍子當成請客人的標準,就不能再點比這道菜貴的了。
我也沒點價格超過一半的,就點了份釘螺和田螺的拼盤,價格是18。
倆女孩就點了一份,48的烤魚,龐師兄點的狠,像是在報復他們組長。
酒上了桌,還是趙大河把我們挨個誇了一頓,一人喝了一杯。
我一直在看着孟舒貽,但因為人多,我也就沒提那個洗錢案的事兒。
因為我們狀態都不好,倆女生又有些害羞,所以我們話很少,龐師兄只顧低頭乾飯,看着是真餓了,只有趙大河努力找話題拉氣氛。
他抬頭看向面前的兩個女孩,一拍大腿,嚷嚷道:
「你們知不知道,自從當上警察以後,那些親戚朋友簡直讓人頭疼。」
「我們你們身邊親戚怎麼樣啊,我這邊的親戚太沒邊界感了。」
他這個話題我倒是蠻有興趣,就喝了口酒,歪頭等他繼續說。
倆女生似乎也挺有興趣,也紛紛看向了他。
趙大河說啊:
「我記得剛從警校畢業那一年,實習,一千出頭的工資,天天就是給大家跑腿。」
「有一天休假,我有一個遠房親戚拿着禮品來我家說是看我爸媽,但實際上是找我辦事。」
我扯了張紙,看着賣關子的趙大河,就先擦了擦嘴。
他拉了拉氣氛,說:
「你們知道他求我辦什麼事兒嗎?」
「是說他兒子,我一個沒見過的表哥,讓法院判了6年,問我看看能不能給這個哥哥改個刑期!」
「我說你再四處找找人後,弄不巧給加兩年行,減兩年是真不行。」
我剛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聽到這個以後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被嗆死。
但這事還沒完,龐師兄放下筷子,加入了討論。
「我這也有個,我也有個表姑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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