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作為一個外國人,接受能力算是比較強悍,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她認真的旁聽起這場官司。
金家夫婦縱然怪華叢韻做事衝動魯莽,可到底是自己女兒,還是請了個律師來辯護。
而早已得知自己很可能不是金家女兒的華叢韻,此時靜靜地望着旁聽席位那邊的金家夫婦。
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他們親生的,而許知恩早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所以在對於自己想要跟周聿重修舊好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支持自己的,反而一個勁兒勸說她放下,不要打擾許知恩與周聿的生活?
華叢韻此時早已不關心官司結果如何。
等她一回過神的時候,一審判決很快就出來了,以過失傷害罪,判她一年四個月!
憑什麼判她?
一定是周聿動用了關係,收買了法官!
華叢韻當即出聲:「我不服這個判決,我要上訴!我還要控告許知恩,她跟那兩個綁匪合起伙來要誣陷我!」
她的代理律師一愣,「這事兒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華叢韻冷笑,「你以為我信你?估計你也會畏懼周聿的權勢,不敢替我打贏吧?」
代理律師:「?」
這什麼人?
怎麼思維這樣極端?
一審結束,華叢韻依舊要被扣押。
眼看着她要被帶走,作為母親的金夫人到底是心痛不已,急忙想上前多看看她。
誰料,華叢韻用眼尾掃向金家夫婦,「金夫人,你既然不愛我,還在這裏假惺惺的做什麼呢?」
金夫人心頭一震:「叢韻,你在說什麼?」
華叢韻被人帶走了。
完全不懂華叢韻這話從何而來的金夫人,在庭審結束去了警察局。
副局照樣親自接待這兩位,「金先生,金夫人。」
「我就是想問問我女兒的狀態是不是不大好?咱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還請不要為難她。」金夫人揪心不已。
副局道:「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二位。」
「你們的女兒,可能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陳佳洪在口供里交代了他父親做過的一件事。當年在您入院生產之際,陳佳洪的父親將您的孩子跟其他兩家的女兒互換了。」
金先生猛的站起來:「什麼?!你們搞錯了吧?」
他們精心培養了幾十年的女兒,竟然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金先生您別激動,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既然陳佳洪說了這件事,我們就有義務告訴你們實情。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做一個親子鑑定。」副局說。
金夫人捂着胸口,沉默半天才問:「按照您的說法,那我們的孩子現在在哪?」
「這個……」
副局想起周先生上次臨走前,囑咐他暫時不要暴露許知恩與這件事有關的話。
「這個還不能確定。我們也要去聯繫其他人,等都確定下來了,我會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覆。」
金夫人縱然着急,卻也知道這事兒不能馬虎,得一步步的確定。
「親子鑑定……」金先生想了想:「我們夫妻申請跟我們女兒做個親子鑑定。」
「可以。」
傍晚。
做完親子鑑定,趕回家中的途中,金夫人淚流滿面。
金先生安慰她:「別哭了。結果還沒出來呢,出來了再說。沒準只是陳佳洪故意這麼說擾亂我們心神的。」
金夫人搖搖頭,「不是的,我作為母親我有這種感覺。我一直開始我覺得叢韻一點都不像我們。但晟揚長得也不像我們,我也就沒多想。尤其叢韻的性格,跟我們半點都不像。」
可到底做了這麼多年的母女,金夫人又怎麼捨得。
「一切等結果出來了再說,先別着急。」
-
親子鑑定的結果一個星期後出來了。
金夫人打開警局郵來的快遞檔案袋時,心都要跳出來了。
金家夫婦與金晟揚全都沉默着,一點點拿出了鑑定結果。
直至看到鑑定結果最下方的一行字,金夫人當即暈了過去。
「英月!」
「媽!」
金夫人很快醒過來,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樣。
華叢韻真的不是他們的女兒。
金晟揚最是無法接受,他從小最疼愛的妹妹,不是親妹妹……
金先生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金晟揚啞聲說:「我不會因為他不是我親妹妹就對她不好。」
情分比血緣更重。
做了快三十年的兄妹,哪能因為這個就不管她了。
金夫人回過神,「那我的女兒在哪?孩子長得跟我們都不像,我怎麼就不知道去查一查呢!」
她哭的心碎。
是因為只要她一想到她的親生女兒可能在哪裏受苦,過着辛苦的前半生,金夫人的心碎的不成樣子。
「去找!老金,你快找人幫忙找找咱們女兒!」
-
賽琳在庭審結束第二天就去找了她的哥哥嫂子。
她的堂哥是被她父親的哥哥領養的中國人,生的一副東方面孔,妻子也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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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嫂子,你們看這個人!」賽琳特意找到的華叢韻的照片。
哥嫂兩人看着照片中的華叢韻,都懵了。
馮軍彥忍不住朝着妻子孟懷看去。
這姑娘長的跟妻子年輕時幾乎一般無二。
孟懷也吃驚,「居然會有跟我長得這麼像的人?」
她翻找出自己年輕時的照片,與華叢韻對比了一下。
馮軍彥心頭猛的一震,「這……你年輕的時候捐獻過卵子嗎?」
孟懷急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兩個人大學相識,一路結婚相互陪伴到今天,都已經三十年了。
馮軍彥皺眉:「賽琳,你從哪裏知道這個姑娘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賽琳說着英語,「我覺得很不正常,要不要查一查?萬一,有什麼隱情?」
孟懷:「查查吧。沒理由啊。」
-
兩天後。
婦產醫院。
許知恩如今被周聿帶着,三天一入院檢查。
「嗨!你好。」
許知恩剛從走廊走過,就看見一個笑容燦爛的孕婦跟她打招呼。
可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許知恩只覺得這個女人好眼熟。
「你好。」
馮音指着旁邊的高級病房:「你住這間房嗎?」
「對啊。」
馮音好像挺開心,「終於有人了,我天天在這裏快悶壞了。」
許知恩也沒有拒絕她的熱情,看着對方的孕肚,「你這是快生了吧?」
「嗯嗯。預產期都過了,可是遲遲沒有動靜,我這不多走走,爭取早點動產。」馮音說:「來,我送你進去吧。」
保姆拎着許知恩用的東西,保鏢則時不時盯着馮音的一舉一動,以防這人有什麼壞心思。
因為上次的事,周聿把保鏢換了一遍,找來的都是退役或者轉業的特種兵,各個都有真本事。
他們每天什麼都不需要做,有專門的傭人照顧他們,而他們只負責保護許知恩的人身安全。
馮音似乎對這些人的目光很熟悉,「放心啦,我沒什麼惡意,我就是在醫院待煩了,正好有個人能跟我聊聊天。何況我大着個肚子,能做什麼呀?」
老牌特種兵保鏢問了句:「您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馮音挺自來熟的性格,「嗯嗯。我在國外長大的,有點口音。」
等安排妥當住下後,許知恩做完檢查,就見馮音拿着水果過來了。
她這體質是真的可以,挺個大肚子,走起路來卻是風風火火的。
馮音進門後,直接把那些水果遞給那三個保鏢。
門口一個,門裏一個,窗戶邊站着一個。
「喏,你們嘗嘗,確定沒事了我再拿給她吃。」馮音說着,還自己塞嘴裏一個。
老牌保鏢們面色尷尬,不過也沒馬虎大意,隨意挑了一個吃了。
等過了五分鐘之後,保鏢才把水果送到許知恩床邊。
馮音樂呵呵的坐過去,主動聊起天:「你是身體不舒服才住院的嘛?」
許知恩已經想了半天,這個女人長得像誰,但實在沒想起來。
「嗯,之前出了點意外,胎像不穩。」許知恩道:「你自己在醫院?」
「這兩天我父母有事不在,就保姆陪着我。我丈夫死啦。」
許知恩:「……不好意思。」
馮音無所謂:「沒事沒事,人生無常,都有那一天。我只能盡力保全我們的孩子啦。」
她這鋼鐵俠一樣的心態,真是令人羨慕。
悲傷的事卻是笑着說出來的。
「你丈夫和父母呢?」馮音問。
「我愛人也忙。我父母過世了。」
一聽這話,馮音握住她的手,「你也好辛苦的。」
兩個人的經歷有些相似,又因為馮音的性格實在是太好,許知恩跟她聊的很投機。
以至於晚飯的時候,馮音端着自己的飯菜過來找她一起吃。
「你嘗嘗。我家保姆手藝很好的。」
許知恩也說:「我也讓人準備了兩份菜,你試試看合不合胃口。」
馮音吃的開心,而後突然說:「我對你很眼熟誒。」
女人挑眉失笑,「不瞞你說,我也覺得你眼熟。」
「是嘛?可能是我長了一張大眾臉?」馮音摸着自己的臉頰。
「你要是大眾臉,豈不是人人都是美女了。」
「哈哈哈!」馮音開懷大笑,「我真的覺得你眼熟,你是不是個名人啊?」
「不是什麼名人。」許知恩不想顯擺她在國際上的名聲。
保鏢見到病房外的來人,「先生。」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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