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恩痛到快暈厥,「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如果你們還有家人,就三思而後行。即便我今天死了,華叢韻這個人,我的人一定會控告她藉機殺人。而剛剛抓我的人不是你們,是她,這一點我本人可以作證。」
「你們要是不想死,先放了我,讓我保住孩子。而華叢韻,只要他不死,我一定會好好給你們作證。因為這麼個人渣豁出去命,值嗎?」
禿子動搖了。
確切的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對這個孕婦動手。
人家多無辜啊!
那個賤女人卻非抓着這個孕婦不放!
害得他們現在,進退兩難!
陳佳洪不相信許知恩,「我不信你。」
「她是我的情敵!」
許知恩痛到沒了理智,「三番五次糾纏我的愛人,還要害我的孩子!我會幫她嗎?我未婚夫是成億集團的董事長,萬眾矚目的集團。如果我有事,你覺得你跑得掉?哪怕最終你不是死刑,他都能讓你判死刑!」
「看見了嗎?那邊的幾個姑娘都是我的閨蜜,家裏都是當官的。尤其最左邊的女孩,她母親是檢察院二把手。有她在場當證人,一定會給你清白,你沒害我就是沒害我。頂多是你抓了華叢韻想要威脅一下,又能判多久呢?」
許知恩在努力自保。
再拖下去,她的孩子肯定沒有了……
許知恩已經有些意識模糊,服軟:「我從小沒有父母,我帶着我弟弟長大。我好不容易懷了孕,我拜託你們……」
禿子聽的心裏揪的慌。
陳佳洪咬了咬牙,看着那邊的架勢,他只能道:「禿子,你慢慢後退,讓她離開。」
許知恩憑藉僅剩的力氣爬起來。
她腿上都是血,肚子劇痛無比。
然而就在禿子找到擋住身體的地方時,任誰也沒想到華叢韻竟然伸手去抓許知恩!
許知恩本就痛到沒了力氣,被她這麼一拽,直接倒在地上。
摔這麼一下,許知恩徹底被激怒,「你他媽真想死!」
也許是腎上腺素飆升,許知恩當即爬起來,轉身一把抓住了華叢韻的頭髮。
「啪啪啪啪——」
耳光扇的無比利落!
「啊——」華叢韻尖叫。
禿子抽空還說了句:「惡毒的女人!打死才好!」
「砰——」
一聲槍響突然傳來。
警方開口:「放開人質,一切都好商量,別把自己的路堵死!」
許知恩已經顧不得別的了,她現在只想讓華叢韻消失!
「害我也就算了,還想弄死我的孩子是不是?」
陳佳洪與禿子徹底躲在了蘆葦叢後面,手裏都拿着刀。
兩人眼睜睜看着魚塘邊上的孕婦,往死里在打華叢韻!
許知恩忽然抬頭盯着兩人,「你們記着,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但華叢韻,我一定讓她付出代價。」
這一刻的許知恩起了殺心。
商場中,她向來不會給對手留有餘地,性格上,許知恩骨子裏並不溫柔,反而很果斷狠辣。
尤其在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許知恩什麼都顧不得了。
她盯着陳佳洪,「你站在我這邊,我讓她死。」
就那麼一個眼神,陳佳洪就信服動搖了。
沉靜下來,他也看清了許知恩的臉。
她居然……是……是那個名繡大師?!
華叢韻真是害慘了她!
原本他只是想嚇唬嚇唬金家,最多讓華叢韻毀個容,毀掉一輩子。因為那樣也不至於被判死刑。
可如今事情鬧大了。
陳佳洪狠狠點頭:「好!」
華叢韻臉頰紅腫,她掙扎大喊:「你們是同夥!你們是同夥!」
許知恩鬆開華叢韻那一刻,周聿立刻衝過來,攔腰抱起她就往回跑。
「孩子……」許知恩哭了,「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她精心養了這麼久的孩子……
都五個月了。
周聿臉色非常難看,把人送上車,跟着一起趕往醫院。
而陳佳洪與禿子也從蘆葦叢走了出來。
臨近警察過來抓人之前,禿子一腳把華叢韻踹進了魚塘里。
神奇的是華叢韻不會游泳,掉進魚塘里,被那些大魚嚇得六神無主,險些自己把自己淹死。
只等華叢韻被警察救上來,路過時,楊諾諾憤憤咬牙:「活該!害人終害己!」
金晟揚聽見了,卻無法說什麼。
因為剛剛許知恩的那聲喊,完全暴露了那邊發生了什麼。
妹妹怎麼……會那麼做?
直至當事人們都緩過來,警察過來錄口供,金晟揚辯解:「她肯定是受到驚嚇,這才不小心傷到了許小姐的。你們……」
警察皺眉:「先生,這裏沒你的事,還請你迴避一下。」
-
另一邊,婦產醫院。
科室的教授們在手術室里爭分奪秒了三個多小時,才穩定住胎兒。
老教授一出來,滿頭是汗。
「周先生?您跟我來。」
這幾個小時裏,周聿一言不發的站在手術室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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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全部都到了,誰都不敢跟他講話。
楊諾諾把她爸媽全都喊了過來,秦以琳更是讓她父親趕過來一趟。
秦先生拽着秦以琳去了遠處,「你摻和這些人的事幹什麼?你還嫌秦家事情不多?」
「爸。」秦以琳雖然不喜歡這個父親,可她得生存。
「咱們家都被大伯管家了,你還有什麼地位和出路?」
秦以琳冷靜分析:「而我現在跟許小姐的關係很好,如果你想接管秦家,就必須要有人脈。楊諾諾的母親你知道是誰吧?至於周聿你更知道是誰,那些惡劣事都是爺爺做的,只要你想悔過,安分守己。有我在,你也不至於落魄。」
秦先生猶豫:「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他們?」
「你能幫什麼?」秦以琳笑了下,「簡單站個隊,以後當個跟班也是好的,起碼不要成為敵人。」
秦先生本就膽小怕事,「你不知道,金家跟陳家的事挺複雜。你爺爺以前跟我說,陳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把金家女兒給掉包了。」
秦以琳瞪大眼睛,「什麼?」
所以華叢韻,不是金家的女兒?
「你小點聲!」秦先生皺眉:「我聽你的就是了。」
-
辦公室里。
老教授都沒來得及喝口水,就對周聿講:「孩子的確是保住了。但母體因為受到大力的按壓,以後生產肯定要遭罪,只能剖腹產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
周聿微微咬着牙,面色尤為難看。
「按照我的經驗來看,這一胎之後,孕婦很可能沒辦法再生了。我不知道孕婦是如何受到這樣的傷勢,我只能說太巧了。孕婦的小腹那裏,都青了。那裏正好是母親跟孩子頭部連接的地方。」
老教授嘆氣,「無心也罷。要是有心,那這就是在殺人。」
還是一殺殺兩個。
周聿聲音都是啞的,「人為的。對方是個產科醫生。」
老教授瞬間激動起來,一拍桌:「那這就是在殺人啊!孕婦的肚子輕微磕碰沒什麼,但按孩子的腦袋與孕婦的小肚子,很容易讓孩子胎死腹中!孕婦的子宮也會受到重創,那就真的再也生不了了!這是什麼惡毒的醫生!」
周聿緩緩點了點頭,眼神極度危險。
「您一定要保住孩子,任何方面都不要考慮。只要我未婚妻不遭罪就好。至於您剛剛說的話,如果日後需要,您方便做個證嗎?」
老教授不怕所謂的權勢,「當然!我作為一名醫生,看不了草菅人命!」
周聿慢慢起身,竟鞠了一躬:「謝謝您。」
老教授趕緊拉他,「周先生客氣了。」
-
見他從辦公室出來,秦於眉趕緊過去,「怎麼樣?」
「沒事。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她,寸步不離。」周聿頭也沒回,帶着人就走了。
一時間,周聿的私人律師、警方、以及梁寧,全部去了警局。
等到了警局外面,周聿看着他的私人律師,「以謀殺的罪名控告她,記住了嗎?」
私人律師一愣。
這有難度。
因為沒有證人。
許知恩一個人的說辭不夠有力度。
邢律師想了想:「我去見見那兩個綁匪。」
看那兩個綁匪能不能說出什麼來。
-
二十分鐘後。
在審訊人員單獨審問綁匪時,周聿與梁寧,還有私人律師都坐在隔壁的房間。
至於華叢韻也被警察從醫院帶了過來。
審訊人員問完基本信息後道:「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先接受審問的是禿子,他有點哆嗦,「陳佳洪讓我抓到金家的女兒報復金家。我就開車過去綁人。可我只想抓那個叫華叢韻的,但誰能想到那個華叢韻居然抓着那個孕婦不放啊!」
「結果我們被逼停,朝着魚塘方向跑。那個孕婦身體不適,直接蹲在了地上,她說希望有個醫生能救她一下,然後華叢韻說她就是醫生。我們也怕出人命,就讓她看看那個孕婦。」
「然後我親眼!」禿子情緒特別激動:「我親眼看見華叢韻使勁兒按了一下孕婦的肚子啊!」
審訊人員着重記錄這一點:「你確定?」
「當然!那個華叢韻還威脅我們呢,說抓人的是我們,她最多是因為受驚操作失誤,不會被追究責任!她那個意思就是想害那個孕婦,然後算在我們的頭上!」禿子冤啊。
之後又問了一些問題,審訊人員就把陳佳洪帶來了。
隔壁房間全程觀看審訊的幾人,都能察覺到周聿渾身的氣場越來越恐怖。
直到陳佳洪說了句一句:「華叢韻就是故意按的孕婦肚子,我親眼看見的。我也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仇,但華叢韻絕對是想借着這件事害人。她還不止按了一次,可是按了兩次孕婦的肚子!她還跟我們說,出了事也是我們害得,跟她沒關係,她只是受到驚嚇才操作失誤。」
針對孕婦受傷方面,兩個綁匪的供詞,完全一致。
華叢韻是故意按壓的許知恩的肚子,想借綁匪的手,除掉那個孩子。
周聿全程一言不發,可眼裏的殺意快要溢出來。
他給鄭爺發消息:「鄭爺,你之前手下的弟媳,在哪個看守所?」
所以,華叢韻不能好端端的出來,也不能好好的待在裏面。
梁寧失望:「這真的是金家夫婦教育出來的孩子?」
邢律師搖搖頭:「醫者仁心,這算什麼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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