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瑤搖頭:「聽不懂。」
神農道:「不理解怎麼做到這種事?」
肝帝道:「我也不會,等什麼時候,你遇到了魔紋術士,再跟他們請教,我們來看看,這座塔都關了些什麼東西。」
每一幅壁畫都是一個容器,容納了一個生物或死物,大多壁畫僅是壁畫並無字,但也有一些有字。
「半獸人哈奇閉關地。」
「神蝶族入魔者微微呀。」
「人族入魔者元傑。」
牧瑤看着壁畫,臉上浮現一絲疑惑:「怎麼有人族?」
肝帝的目光看了那幅壁畫一眼,聲音平靜的說道:「那應該與你們無關,你們還不能修煉,這個入魔者,應該是神人族的。」
「哦!」牧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神農站在一幅壁畫前,看着這幅名為「血族屍體」的壁畫,他的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不解:「為什麼血族的屍體都要封印呢?」
他感覺,血族的屍體,似乎並無什麼特殊之處。
肝帝走了過來,看着這幅壁畫,想起了玩家們對血族這個神奇種族的討論,說道:「血族,是個非常特殊的種族,吸食先天之氣而生,即使只剩殘肢,春天時,只要吸食一絲先天之氣,都會誕生為一個新的血族。」
話語稍微停頓,肝帝繼續說道:「血族雖然自己不會產生先天之氣,但是人族會,人族死後,體內的一縷先天之氣消散於天地間,卻並不是消失,而是像風一般,四處游離,如果被血族遇到,便會被血族吸收。」
神農瞳孔微縮:「你的意思是,先天之氣不會消失?」
肝帝道:「先天之氣和靈氣一樣,只要誕生於世,便不會消失,只會在天地間遊蕩,直到堆積於生靈體內,成就個體的強大。」
牧瑤走近,抬頭,看着青年模樣的肝帝,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肝帝微笑道:「活得久,研究得多,自然就知道得多。」
牧瑤道:「我看你年齡也不大呀!」
肝帝道:「小丫頭,我只是看起來年輕,其實已經很老了。」
牧瑤冷哼一聲,扭頭看向神農,只見神農臉上浮現着若有所思的神色,眼神明亮。
肝帝看着他,暗想【神農,伏羲,體型不同,外貌相似,悟性似乎也挺高,可惜沒有修行靈氣,到不了道境,不過,先天之氣由人族修行到極致似乎很恐怖啊~】
神農在鎮魔塔內緩緩踱步,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第七層,他的腦海中迴蕩着之前所見的一切,有些細節在他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血族。】
【人族。】
【先天之氣。】
【三頭王的秘密。】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花香突然襲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那香氣清新而複雜,仿佛包含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神農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這花香中沸騰,體內的先天之氣開始緩緩提升。
回過神來的他,急忙尋找花香的來源。
目光穿過塔內昏暗的光線,最終定格在窗台上。
那裏,七朵花正靜靜地綻放,每一朵花的顏色都不相同,如同彩虹的碎片散落在窗台上。
黑色,白色,紅色,紫色,藍色,金色,橙色。
這些花朵的顏色各異,但它們的根莖和葉片卻是相同的,葉橢圓且長,尖尖泛黑,根莖上佈滿了紅色的紋路。
這七種花里的每一種,神農都遇到過,曾經品嘗過,它們單獨存在時,無論是香味還是吃,都不能增加先天之氣,沒想到合在一起,竟然有這樣的奇效。
「七種味道相合,便可增加先天之氣,七種花瓣同時服用呢?」
神農輕聲自語,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分別取出一片花瓣放入嘴中,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開口:「為什麼不行呢?」
「難道聞着味道可以,吃進嘴中不行?」他不信邪地再次嘗試,這次不再是花瓣,而是七種花的花蕊各取一點,同時服用。
「還是不行。」
神農的眉頭緊鎖,他嘗試了不同的比例,不同的組合,時而花瓣與花蕊混合,有時花瓣多一些,有時少一些。
當最後一片花瓣,最後一點花蕊消耗完之後,他終於確信。
「確實只有香味可以。」
這是他找到的第一種只可聞而不可食的靈物,效果比五角葉略弱,但勝在持久,只要花夠,可以持續很長時間。
看着光禿禿的七根花莖,他慶幸:「幸好,這七種花並不少見。」
隨即,他迫不及待地跑下樓梯,跑出鎮魔塔,去尋找七色花。
【七色花,非一朵,而是七朵,每一朵都似拳頭那麼大,根莖有紅色紋路,葉形長尖泛黑,七色分別為黑白紅紫藍金橙,只可聞,而不可食,效果微弱卻持久。】
從這一天開始,他們走在路上,總會收集這七種花拿在手中,直到枯萎沒有味道才丟棄。
牧瑤在發現七色花的第十天,再聞就失去了效果,與普通的花無異,而神農,還不知道要耗費多長的時間才能消耗完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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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鎮魔塔發現七色花的兩個月後,得到了七色花和後續找到的其他六種靈物的輔助,神農的先天之氣已經達到了二階圓滿,突破三階只在一線之間。
那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幾人行走在海邊草地上,心情愉悅。
忽然,一陣風吹過,起初微弱,但很快變得強勁。
天空中的雲彩也由潔白轉為陰沉,層層疊疊地壓低了天幕,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要下雨了,我們找地方避一避。」神農話音落下,幾人尋覓避雨之地,經常在外行走,他們已經習慣了天氣的突變。
牧瑤指着遠處的山,說道:「那裏好像有一個洞。」
他們加快腳步,跑到山腳下時,天空已經開始落下稀疏的雨滴。
看着那個洞,牧瑤感嘆:「好大。」
在遠處時,被樹遮擋,他們看到的僅是洞的邊角殘餘,走近才發現這個洞大得沒邊,就像一個足球場一般寬廣,足以容納數百人並排進入。
洞斜着向下,更大的洞口在下面,山只佔了洞的上半部分。
神農道:「怎麼感覺,這座山是被生生頂起來的?」
肝帝看着大洞,說道:「這好像是一個老鼠洞。」
就在這時,一陣地動山搖,幾人回頭,只見不遠處,一隻巨大的老鼠正在狂奔而來。
牧瑤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
肝帝說:「我也聽到了。」
神農眯眼道:「它的鬍鬚上,有一個人。」
黑雲下,狂風中,一隻巨大的老鼠正在狂奔着,其體型達到了九級,是人族體型的千倍,黑色的毛在狂風中微微搖動,每一根都像一根樹一般。
略尖的嘴角有六根白色的鬍鬚,其中一根上,有一個花容失色的女子拼命的呼救着。
她是神人王石的幼女王燕,從小過着公主一般的生活,從未遭遇過這種危險。
外出時,沒想到一隻巨鼠忽然出現,襲擊了她的車隊,把她的衛兵們當做米粒一般吃下肚,侍衛長雷諾拼盡全力才將她送出老鼠的口,可她也只能爬在老鼠的鬍鬚上瑟瑟發抖。
正當老鼠準備把她扒拉下來的時候,風雲突變,一陣驚雷落下,嚇得老鼠一路狂奔。
於是,便有了神農等人看到的這一幕。
神農現在離三階還差一點距離,並不足以正面與九級的老鼠作戰,但他還是出手了。
烏雲壓頂,海風呼嘯,巨鼠的目標直指神農一行人發現的巨洞,顯然,這個巨洞是它的家。
巨鼠如一陣風般疾馳而來,在它即將進洞的剎那,神農一躍而起,如同一道拋物線從地上彈射,精準地落在王燕所在的那根鬍鬚上。
他腳踩着粗大的鬍鬚,如同踩在樹枝上,幾個起落,到了王燕前方,伸出手道:「抓住我的手。」
哭得梨花帶雨,嚇得花容失色的王燕聞言,才注意到神農,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伸出手,但在巨鼠的跑動中搖搖晃晃,根本抓不准。
她焦急無比,內心慌慌的,總有一種抓不住就死定了的感覺。
還好,神農只是要她伸出手,當她手伸出來,神農一抓,握住她的手,一提,把她提起,抱住她的腰,說道:「不要怕。」
老鼠進入洞中,首先沿着洞口向下奔跑,不久後洞穴有個斜坡向上,它也跟着向上。
就在這時,神農抱着王燕,輕輕一躍,跳下了鼠須。
對於巨鼠而言,他們太過渺小,它甚至沒有注意到神農二人的離去,仍然狂奔着沖向洞穴深處。
短短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王燕驚慌失措,感覺隨時都會死亡,落到地上,有了安全感,她想起了拼命保護自己的侍衛雷諾,眼角掉下悲傷的淚。
神農見狀,問:「怎麼了,還害怕嗎?」
王燕帶着哭腔的說:「我得救了,雷諾他們都死了。」
說完,蹲在地上,淚珠不斷的掉落。
神農急忙問:「他們在哪裏,你怎麼確定他們死了?」
王燕哭道:「老鼠的肚子裏,我看到他們被吃進去了。」
神農問:「他們被吃時還活着嗎?」
王燕:「都被吃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神農快速說道:「巨鼠的喉嚨對於我們來說非常大,吃進去的時候沒死,現在說不定還活着。」
王燕驚喜的抬頭,看着神農,問:「真的嗎?」
神農無需多問,已經知道了答案,急忙說了一句:「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救他們出來。」
話音落下,便已經朝飛奔的巨鼠追去。
肝帝和牧瑤不久後來到王燕所在處,了解了情況後,也朝更深的洞中走去。
王燕很害怕,不敢一個人留在原地,便跟着他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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