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布伽爾,趕緊變成匕首。」
「嗚嗚……嗚嗚嗚……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我想回地獄……嗚嗚嗚!」
「閉嘴!」
連番的毆打和折磨,已經把布伽爾的智商摧殘到了幼兒水平。它曾經是個強大的惡魔,但無限的再生能力並不能讓它承受無限的痛苦。這要是擱人身上,估計都死了幾百回了。
幾百次生死輪迴,就算是再高貴的惡魔,也得哭爹喊娘地找媽媽。
所以說,對布伽爾進行這種慘無人道的懲罰,完全合情合理。它的貪婪害死了多少人啊。就算從儒家思想的角度來看,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嘿嘿嘿,你要是不趕緊變成匕首,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生不如死。」
「我,我已經生不如死了……」
「沒聽過一句話嗎?沒有最慘,只有更慘!跟你之後要受的苦比起來,現在的折磨也就是小屁孩兒的惡作劇。真正的痛苦,現在才剛剛開始!」
「……!」
老金的恐嚇立竿見影,嚇得布伽爾在鳥籠里瑟瑟發抖,立馬變成了匕首形態。
不,它已經不能算是一把完整的匕首了。估計是受刑過度,元氣大傷,現在看起來就像一把水果刀。
這樣可就不好用了……算了,先拿去給莉夏看看再說。這小東西的利用價值可是無限的,妥妥的未來之星啊。
話說回來,惡魔都是黑乎乎的。
這麼說來……
惡魔會不會是石油一樣的存在?
它們的血液和身體組織都價值連城。想到這裏,老金心裏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興奮,感覺整個人都暖洋洋的。沒錯,惡魔就是石油!
「真是越看越神奇,你是怎麼做到威脅惡魔的?黑炭,我是真搞不懂。姐姐,你覺得這合理嗎?」
「哎呀,你還不了解卡特嗎?這對他來說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也對……好吧,黑炭幹得漂亮。那咱們現在下車吧。」
三人下了馬車。因為布伽爾已經變成了水果刀,所以他們很順利地就進了城。
老金徑直回了家。
帶着隨時可能發瘋的布伽爾,他可不敢去別的地方。反正委託已經完成了,去冒險家公會和教會的事也不急於一時。
回家先好好休息一下,解決一下積壓的需求,順便等等卡琳和莉夏。卡琳應該對魔劍很了解,而莉夏則可以幫他達成目的。
「啊~」
「黑炭……就我和姐姐,肯定滿足不了你,所以先幫幫你。」
「今天我一定讓你盡興,卡特。」
這待遇,簡直是帝王般的享受啊。
「嘿嘿嘿,你們隨意就好。」
「哈啊~」
「哈啊……!」
* * *
「所以,這就是魔劍?」
卡琳斜着眼睛問道。
剛下班回家的卡琳,原本對魔劍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但在看到鳥籠里瑟瑟發抖的布伽爾那副慫樣之後,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摸了摸嘴唇。
「看起來像個廢物。」
「它就是個廢物。」
「總之先說說吧。魔劍,魔劍……我還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什麼?第一次?」
「這玩意兒又不常見。」
卡琳居然是第一次見魔劍,這讓老金有些意外。
難道魔劍真的這麼稀有?他把事情的經過和布伽爾的特性都告訴了卡琳。聽完之後,卡琳點了點頭。
「嗯,原來如此。那趕緊讓它變身看看。」
「小癟三!趕緊變身!」
「呀!」
老金一聲怒吼,布伽爾嚇得立馬變成了水果刀。
「哎呀,我家老公還挺有威嚴的嘛。」
卡琳並沒有關注布伽爾,而是摸着老金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喂,看惡魔啊,看惡魔!
「你說它恢復力量之後就能變成一把完整的劍?如果劍能自動修復的話,那確實挺好用的。不用保養,隨便造。」
「是吧?」
卡琳打開鳥籠,取出布伽爾,仔細端詳了一番。她一邊品頭論足,一邊給老金講解關於魔劍的知識。
「魔劍也分很多種。有的劍本身受到了詛咒,有的劍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打造的。還有像這小東西一樣,來自地獄的武器。這種通常被稱為惡魔武器。」
「惡魔武器?看來這東西還挺有名的?」
「知道的人都知道。不過我對這方面也不太了解,所以沒辦法詳細解釋。」
「不會吧?」
「臭小子,你以為我對劍無所不知啊?」
「我一直以為是的。」
「嘖,讓你失望了,卡特,我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過我知道的,還是可以跟你講講。」
原來卡琳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一般來說,不管是哪種魔劍,都需要用不潔的祭品和代價來換取強大的力量。都是些變態殺人狂才會用的玩意兒。當然,副作用也大得很。」
卡琳只說了她知道的部分。
關於魔劍使用者會遭受的副作用,以及他們犯下的罪行,都是些耳熟能詳的故事,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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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聽說過,大概15年前,為了制服一個失控的魔劍使用者,王國騎士團出動了一個分隊,結果死了兩個,重傷一個。」
「什麼?!」
「那可是個殺人狂魔,而且是一個分隊的騎士一起上,才搞成那樣的。就算是一群打群架的高手,全力以赴也未必能贏。明白了嗎?其他的記錄也差不多。」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僅僅是因為拿了一把魔劍,就能變得這麼強?要是這種武器落入邪惡組織的手裏,那世界還不得大亂?
「這玩意兒說不定也是這種級別的……嘿嘿嘿,居然就這麼空手把它抓回來了。真是個瘋子。對吧?你這個小瘋子。」
卡琳一邊揉亂老金的頭髮,一邊在他的臉上親個不停。
「嘿嘿嘿,你這是在誇我吧?」
「嗯,誇你呢。還折磨了它,幹得漂亮。我最喜歡你這一點,又瘋又可愛。」
「我哪可愛了?」
「反正就是可愛。好了,先不說這個了,趕緊來幫我紓解一下壓力吧?這幾天我可是憋壞了。」
「晚上再說吧,等莉夏回來,我還有事要跟她商量。」
「你個小混蛋……總之,你想役使魔劍的事我知道了,但一定要小心。我不推薦你這麼做。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告訴我。這很危險。如果我覺得不行,你就乖乖把它交給教會銷毀。」
「當然了,放心吧。我什麼時候拿這種事開玩笑過?」
老金也知道自己的命很珍貴。
「嗯……我怎麼好像經常聽到你在說這種話?」
「我還活蹦亂跳的,就說明我沒亂來。」
總而言之,老金一邊和卡琳玩着遊戲,一邊等待着莉夏。
沒過多久,莉夏回來了。
「呵呵呵,終於回來了?本女王可是等候多時……咦?」
「莉夏,你回來了?辛苦了。」
莉夏一進門就察覺到了異樣,她看了看鳥籠和水果刀形態的布伽爾,然後看向老金,等他解釋。
她那閃閃發亮的眼睛,分明寫滿了求知慾。
「怎麼樣,莉夏?這次我活捉了一隻惡魔。這小東西好像是什麼魔劍。」
「真是的,就沒有一天消停的。你把這東西拿給我看,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吧?」
「我們家莉夏真是冰雪聰明。」
莉夏對魔劍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並表示想做些實驗。老金當然會滿足她的要求。不過他還有個請求。
「莉夏,我帶這東西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想……」
「想什麼?」
老金把關於布伽爾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莉夏。他的要求很簡單。
徹底消滅布伽爾,只留下這把刀。
惡魔這種東西,就應該榨乾它最後一點利用價值。它們給世界帶來了那麼多災難,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布伽爾本身對老金來說毫無用處。他想要的只是那把刀。
「所以,我想讓它再也變不回惡魔……能不能把它永遠固定成刀的形態?它原本好像就是一把刀。」
「你,你說什麼!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放過我!」
聽到老金和莉夏的對話,布伽爾又變回了矮小的惡魔形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它抱着老金的腳,苦苦哀求。
但它已經沒有活路了。
「我能做很多事!!!求求你放過我!!!」
這裏可是老金、卡琳和莉夏的主場。
「這惡魔也太慫了吧?」
「現在的惡魔都這樣,姐,你試試把它胳膊扯下來,它還能再長出來。」
「真的?」
卡琳也有點虐待狂的傾向。她內心深處隱藏着極度的暴力因子。不過最近這股暴力似乎轉化成了其他欲望。
卡琳聽老金這麼一說,立刻抓住布伽爾的胳膊,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
布伽爾被扯斷的胳膊開始再生。卡琳覺得很新奇,莉夏則是一臉好奇。
「它到底是什麼原理才能這樣恢復?總之,你就是想讓我做這件事?好吧,本女王就試試看。看來我的店要關門幾天了。」
「太好了,莉夏,謝謝你!」
莉夏向布伽爾伸出了魔爪。
如果一切順利,老金就能得到一把不錯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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