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活着回來。放心吧,克勞迪,我死不了。」
「就算這樣……哎。卡特,對不起,我明明就在你旁邊……」
「真沒事。」
「……親眼看到你倒下,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沒事沒事,這都是成為強者必經之路嘛。精神攻擊也得扛得住才行。」
「……」
看來克勞迪是真的擔心壞了。
回去得好好安慰她一下,估計得費不少功夫。克勞迪現在好像完全不在乎那惡魔了,她隨手把四肢都被撕碎的布伽爾扔在地上,然後緊緊抱住了老金。
「呃啊啊……到、到底……為什麼……!」
「咋?還能長回來?」
老金抱了一會兒克勞迪,就聽到布伽爾痛苦的呻吟聲,這貨居然還在動彈。更令人驚訝的是,它被撕掉的四肢居然又開始慢慢長了出來。
「唰唰唰——」
這裏可不是什麼異次元空間,是現實世界啊。可這貨居然展現出了超強的再生能力,轉眼間就恢復如初了。
「再、再生了?」
薇妮婭也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布伽爾。
這貨現在身高只有50厘米左右。再生完畢的布伽爾在血泊里撲騰着,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哎,哎,哎!你個小兔崽子!過來!」
「呃啊!」
老金一聲怒吼,布伽爾嚇得趕緊從血泊里爬出來,跪在老金面前,瑟瑟發抖。要不是它那對紅綠異色的眼睛,老金差點就忘了這貨是個惡魔了。
這貨的再生能力這麼強,看來也不是個善茬啊……而且還是個魔劍。疑點重重啊。
「你就是那個劍之惡魔布伽爾?你還要點臉不?居然給人下跪,惡魔都墮落到這地步了嗎?這筆交易取消了,獨眼龍老師!」
「那、那是……!」
「抬頭!」
「是!」
被老金揍了幾頓之後,這貨居然變得這麼聽話了。看來老金的拳頭還是很有教育意義的……不過,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饒、饒命啊!我錯了!」
「饒命?」
「我把我的力量給你,求你放過我!」
「把你的力量給我?」
布伽爾開始滔滔不絕地向老金推銷自己的力量,各種誘惑,聽得老金都有點心動了。白撿的力量,誰不想要啊?
但誰知道這力量有沒有什麼貓膩。
老金可不是傻子,才不會輕易上當。萬一得到了力量之後,身體被奪走了,或者變成瘋子了,那可就虧大了。副作用肯定也小不了。
就算沒有這些風險,老金也不稀罕惡魔的力量。
「滾蛋,你個傻缺。我的力量我自己會修煉。伸出你的額頭。」
「額頭……?」
老金把靈力集中在指尖,對着布伽爾的額頭就是一記彈指神功。
「啪!」
「啊啊啊啊啊!!」
布伽爾的腦袋上,角斷了,額頭凹進去一塊,整個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撞到樹上才停下來。
「轟!」
看來老金的彈指神功也練得爐火純青了。
老金看到地上掉了一顆眼珠子,就撿了起來。
「嘿嘿嘿,糖吃不吃?」
「呃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我布伽爾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問你吃不吃糖呢,你個小兔崽子!」
怎麼這些傢伙,老金問什麼它們就答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氣死老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金怒火中燒,毫不留情地對着布伽爾就是一頓彈指神功連發。這貨一秒鐘挨了不下兩發的殺生無敵霹靂彈,腦袋直接被打爆了。
「嘭!」
對付這種惡魔,就得加倍奉還!
「咕嘰咕嘰。」
但這貨居然又開始再生了。
「呃啊啊……」
「你個廢物,你到底算什麼惡魔?怎麼這麼弱?」
布伽爾像瘋了一樣,聽到老金的話,突然激動地大喊起來。
「弱、弱?!我是劍之惡魔布伽爾!無數的戰士藉助我的力量,名垂青史!我一直都是英雄們的導師!」
「吹牛逼。你要是真那麼厲害,會被我揍成這樣?」
先審問一下再說。
跟剛才布伽爾的內心世界不同,這裏是現實世界。老金可以慢慢來。在布伽爾的空間裏,老金擔心它耍什麼花招,所以只能用暴力解決問題。但在這裏,就不用擔心了。
「我布伽爾擁有增強劍士實力的能力!」
惡魔聲嘶力竭地吼道,黑色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這就是惡魔的憤怒嗎?
「吼什麼吼!安靜點!」
老金看它不爽,學着克勞迪的樣子,把它的四肢又撕了下來。這貨的再生能力雖然強,但防禦力卻弱得可憐,就跟撕紙片似的。
「啊啊啊啊啊!!」
「讓你安靜點!跟你說多少遍了,你個小兔崽子!!!」
「我安靜!我安靜!!我安靜,求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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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布伽爾終於老實了。
暴力,永遠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老金開始詢問它此行的目的,還有其他一些想知道的事情。這貨現在乖得像只小綿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嗚嗚……剛才拿着我的那個小子,根本就沒有劍術天賦,就是個廢物……我只不過是臨時找個肉身用用……」
「是嗎?」
剛才那個殺手,實力其實還挺強的。
估計一般人遇上他,只有被砍成肉醬的份兒。D級的冒險者都被他砍翻了好幾個。也就老金這種級別的才能輕鬆搞定他,換了別人,估計夠嗆。
那傢伙居然沒有劍術天賦?
雖然布伽爾可能誇大其詞,但如果這是真的,那它還真有兩把刷子。
一個沒有天賦的人都能被它強化到這種程度……
要是有點天賦的人拿到魔劍,那還得了?還好老金及時阻止了這場災難。看來最近老金淨做好事了。
雖然好像淨是打打殺殺的,但老金又拯救了世界一次。
「那你圖啥?」
「更多人類的痛苦……以及由此產生的負面情緒。」
「老掉牙的套路。」
祭品是人類的血肉、痛苦,以及負面情緒。雖然不是所有惡魔都這樣,但大部分惡魔都喜歡這些東西。
布伽爾解釋說,那些自身實力不足,但擁有特殊能力的惡魔,就會用力量作為誘餌,跟人類簽訂契約,然後為所欲為。
惡魔終究是惡魔。
「對了,你剛才說『找個肉身』,你為什麼非得找個肉身?」
「只有這樣,我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哦。」
惡魔只有找到合適的肉身,才能發揮出在地獄時的力量。看來布伽爾在地獄裏比現在厲害多了。不過,這對老金來說無關緊要。
「你的恢復力為什麼這麼強?」
「那是因為……我算是比較強的惡魔了。」
「是嗎?說說你真正的目的吧。」
「……」
布伽爾沉默片刻,然後回答道。
「其實我本來打算利用那個小子完成徹底的附身……然後再找個更強的宿主。」
「為了殺更多的人?」
「沒錯。」
「這還用問……對了,我最想知道的是……」
這貨現在已經被老金徹底制服了,也就是說,老金想怎麼處置它都行。它現在這么小,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
「你現在還能變成魔劍嗎?」
老金還真有點動心了。他對魔劍也挺感興趣的。雖然他不稀罕這玩意兒的力量,但作為一個戰士,誰不想擁有一把好劍呢?
「……可以。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但只要有鮮血和痛苦,我隨時可以為您效勞。」
「少廢話。我問你能不能變,你就變一個給我看看。哎,真是笨死了!安靜——」
「我變!我這就變!」
老金舉起拳頭,布伽爾嚇得趕緊變成了一團黑霧。
「沙沙——」
黑霧散去,一把大概50厘米長的匕首出現在老金面前。
「匕首?」
「我現在力量不足……不過質量你放心,肯定比人間界的金屬結實耐用。」
「結實耐用?剛才不是被我一刀兩斷了嗎?」
「那是因為我和原主人……恕我冒昧,我該怎麼稱呼您?」
「隨便你。」
「好的。那是因為我和原主人,還有這位英雄,實力差距太大。如果我的主人稍微有點劍術天賦,就不會那麼輕易被你砍斷了。就算你有劍氣,只要有所防備,也沒那麼容易被砍中。」
看來這貨還真有兩下子。
「而且,如果我的主人實力夠強……我還能釋放劍氣呢。」
「你還有這本事?魔劍這麼牛逼?」
「……所以人類才叫我魔劍。」
老金拿起布伽爾,哦不,現在應該叫它匕首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把魔劍。
老金可沒打算就這麼帶着它招搖過市。這玩意兒畢竟是個惡魔,還殺了那麼多人。它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而且,帶着魔劍到處跑,風險太大了。就算老金跟教會的人關係好,他們也不會允許他持有魔劍的。更何況,聖騎士們一眼就能認出這玩意兒。
那該不該放棄這把魔劍呢?
老金在想,有沒有辦法幹掉布伽爾,只留下這把劍。但如果老金提出這個要求,布伽爾肯定不會乖乖就範。拷問估計也沒用。
有沒有什麼辦法呢?
這把劍看着不錯,老金還真有點捨不得。
聽布伽爾吹了半天,這玩意兒應該比普通鋼鐵強多了,算得上是稀有金屬了。
「我能感覺到您的強大實力。如果您願意接受我的全部力量,就能揮灑出更多的鮮血。」
老金拿着匕首揮舞了幾下,布伽爾又開始慫恿他了。這些惡魔,真是逮着機會就誘惑人。
老金頓時火冒三丈,拿起匕首就往旁邊的石頭上猛砍。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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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停下!停下!!」
「你個小兔崽子!讓你安靜點怎麼就說不聽呢!」
刀劍可不是這麼用的。老金每砍一下,匕首的刃就崩掉一塊,碎片四濺。布伽爾也跟着鬼哭狼嚎。
老金先殺殺它的威風,然後問道: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的本體是什麼?是惡魔還是劍?」
「嗚嗚……我的本體是劍的形態。等我恢復力量了,可以展示給你看……不過……」
這貨死不了,還挺好控制的。
「你本體就是那個廢物拿着你時候的樣子?」
「……不是。那是我的虛弱形態。」
看來它還有個完全體。
難道等它恢復力量之後,還會長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裝飾?
肯定是一把又黑又丑,看着就邪惡的劍。帶着這麼一把劍,想想都覺得丟人。
嗯……該怎麼辦呢?
老金很想把這貨封印起來,只留下這把劍。
最好能把它的靈魂什麼的抽出來。
不過這種事,老金一個人搞不定。得找教會或者莉夏幫忙。說不定把這惡魔交給教會,他們會幫老金處理一下。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用它換一把聖騎士的劍。用魔劍換聖劍,那可就賺大發了。
「這麼說,是這樣?」
「是、是。就是這樣。」
會說話的劍,老金才不需要。只要結實耐用就行。怎麼才能幹掉布伽爾,只留下這把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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