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的話怎麼就不能信了?」
陳斌夾着煙,站在人群外圍,語氣裏帶着一絲不耐煩。
「大傢伙可都別忘了,這開墾荒地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的,就算鄭飛不給大家爭取到這些福利,大傢伙也得去!上面怪罪下來,遭殃的可是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陳斌的話讓不少村民開始猶豫,他們覺得陳斌說得有道理。
王富貴見狀,急得跳腳,他指着陳斌的鼻子罵道:
「陳斌!你少在這兒裝好人!你跟鄭飛那小子穿一條褲子,當然向着他說話!」
「咱們村這些耕地都用了好幾十年了,啥時候聽說過上面要開墾荒地?這分明就是鄭飛那小子為了出風頭,故意誇大其詞!」
鄭飛看着王富貴歇斯底里的樣子,心裏沒有絲毫波瀾。
他知道,王富貴這是在狗急跳牆,垂死掙扎。
他並不想理會這個跳樑小丑,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躲就能躲掉的。
「王富貴,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我鄭飛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你要是再敢污衊我,別怪我不客氣。」鄭飛的聲音冰冷,帶着一絲警告。
王富貴被鄭飛的氣勢震懾住了,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繼續叫囂道:
「鄭飛,你少嚇唬我!我告訴你,今天誰要是敢幫着你,就是跟我王富貴過不去!你們都給我記住了!」
「王富貴!你瘋了!」
老村長拄着拐杖,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他面色陰沉,語氣嚴厲:
「開墾荒地是村委會集體決定的,也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任務,跟鄭飛有啥關係?你在這兒撒潑打滾,像個什麼樣子!」
「小飛為了村里做了這麼多,你非但不感激,還處處針對他,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老村長的話讓王富貴更加惱羞成怒,瞬間感覺自己被所有人孤立了,被所有人針對了。
他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穩定,現在更是像一頭髮瘋的野獸,失去了理智。
「我瘋了?我看是你們瘋了!你們都被鄭飛那小子給騙了!他就是想」
王富貴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廣場上堆放的農具和牲畜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曾軍見狀,連忙拿起大喇叭,大聲說道:
「王富貴,你要是再繼續胡攪蠻纏,擾亂秩序,我就叫村派出所的人把你抓起來!」
「抓我?來啊!」
王富貴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會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王富貴不是好惹的!」
說罷,他猛地一掙,竟然奇蹟般地掙脫了鄭飛的束縛,然後沖向了廣場上堆放的農具和牲畜。
「哥!你瘋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王小美驚恐地喊道!
她雖然也討厭鄭飛,但她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惹出更大的麻煩。
王富貴沒有理會王小美的勸阻,他拿起一根十幾斤重的鋼筋,瘋狂地揮舞着,嘴裏還大聲叫喊着:
「我砸了這些破玩意兒!我看你們還怎麼開墾荒地!我看你們還怎麼巴結鄭飛!」
眾人見狀,紛紛躲避,生怕被王富貴誤傷。
「王富貴,你住手!」
老村長和幾個村幹部想要上前阻止,但王富貴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勸阻。
「你們都給我滾開!誰要是敢攔我,我就跟他拼命!」
王富貴怒吼着,揮舞着鋼筋,像一頭髮瘋的野獸。
就在這時,王富貴突然將手中的鋼筋朝着台上正在講話的曾軍扔了過去。
那鋼筋帶着呼嘯的風聲,直奔曾軍的頭部而去。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王富貴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
曾軍看着飛速而來的鋼筋,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根本來不及躲閃。
「曾書記!」
鄭飛大喊一聲,幾乎是本能地沖了上去。
千鈞一髮之際,鄭飛擋在了曾軍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根致命的鋼筋。
「噗嗤!」一聲悶響,鋼筋刺入了鄭飛的胸膛。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鄭飛的衣衫。
鄭飛悶哼一聲,緩緩倒了下去。
「小飛!」老村長和村民們驚呼起來。
那一刻,整個廣場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鄭飛痛苦的呻吟聲在空氣中迴蕩。
鄭飛的意識開始模糊,但他心裏卻異常平靜。
他早就知道,這一世的人生不會一帆風順,但他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受傷。
「我我不會死在這裏吧?」鄭飛的心裏閃過一絲苦笑。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還要保護我的家人」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小飛!你怎麼樣!」
這聲音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鄭飛混沌的意識。
他努力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一個身影飛快地朝他跑來。
「小龍竟然是你」
鄭飛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花小龍一把推開圍在鄭飛身邊的人,看到鄭飛胸口的傷勢,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飛,你挺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花小龍的聲音顫抖着,他小心翼翼地將鄭飛抱了起來,朝着村口跑去。
老村長和幾個村幹部也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送衛生所!趕緊送衛生所!」
老村長焦急地喊道。
花小龍頭也不回地喊道:
「村裏的衛生所不行,得去縣醫院!小飛傷得太重了!」
他抱着鄭飛,一路狂奔,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他不敢想像,如果鄭飛出了什麼事,他會怎麼辦。
鄭飛躺在花小龍的懷裏,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他實在是太累了,眼皮越來越沉重。
「小龍」
鄭飛用盡最後的力氣,輕聲呼喚道。
「我在,小飛,我在!」
花小龍的聲音哽咽了。
「我我沒事你你別擔心」
鄭飛斷斷續續地說道,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花小龍抱着鄭飛,跑得更快了。
他不知道鄭飛還有沒有救,但他知道,他必須盡一切努力,把鄭飛送到醫院。
一個小時後,花小龍氣喘吁吁地抱着鄭飛來到了縣人民醫院。他顧不上休息,連忙跑到急診室,大聲呼喊着醫生。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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