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全場寂靜。
十幾雙錯愕又憤懣的眼睛都盯着同一個人。
「你特麼有病吧?我們是來偷礦的,你開槍是要給敵人通風報信嗎?」
「抱歉,我這第一次參加實戰,激動得手抖,不小心...走火了。」
「......」
林一然無語扶額:她總算知道基地那群總教官的脾氣,為何一個比一個暴躁。
錢難掙,屎難吃,新兵蛋子是真難帶。
「我說你們...」她剛要開口說點啥,結果迎面湧來一大批敵人。
旁邊的十幾名手下見狀,立刻舉槍上膛:「林副教,對面來人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看此情形,敵眾我寡且對方裝備精良,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犯事,他們這些個新兵蛋子,不跑不行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女臉上,只待她一聲令下,他們就好集體開溜。
少女欣長玉立,鋥光瓦亮的黑色軍靴搭配迷彩服,臉上厚重的油彩也遮不住她精緻的五官輪廓,她慵懶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靜地看着敵人朝自己快速移動着。
林一然將武器扛在肩上,一臉淡定從容:「別慌,聽我口令,我數到三,咱們一起行動。」
眾人點頭,全員做好撤退姿勢。
「一,二,三,上...」
語畢,林一然和手底下的人同時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奔跑,一個是去迎敵,另一群則是...逃命。
等林一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邊的人已經溜得只剩下一道殘影,而她也不出意料地被人包了餃子。
林一然望着那幫沉浸式逃命的隊友,腦子嗡嗡的:他們這些沒用的默契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嘿嘿~小丫頭,你的隊友好像扔下你一個人跑了。嘖嘖嘖~還真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類啊~」
X洲北部,某叢林礦山深處,微風和煦,陽光甚好。
身着迷彩服的少女被一群平均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壯漢團團圍住,嘴裏還不時冒出幾句嘲諷奚落,而她的隊友就在剛才,不知何種緣由竟棄她逃走。
她勾唇笑了兩聲:「原來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下一秒,她直接抬腳一個橫踢,對着眼前笑得最大聲那人的腦袋狠狠踢去。
對方毫無防備,挨了個結結實實,那人被踢的時候腦子晃了晃,一股鮮血頃刻從口中噴灑,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她眼神狠厲,語氣冰冷:「我有眼睛自己會看,要你多嘴。」
她這一腳着實嚇人,搞得周圍的壯漢們全都目瞪口呆,主要是她剛才踢暈過去的那人是他們的頭兒,實力是他們中最強的,誰知道被她一腳就干廢了。
這丫頭看上去頂多也就十七八的年紀,什麼來頭,這麼牛逼?
林一然仰頭左右擺動脖頸,骨骼摩擦發出『咯咯』的響聲,聽得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
她眼神平靜地掃視眾人:「說句真心話,我現在心情挺糟的,就麻煩你們當一下我的出氣筒了。」
......
十分鐘後。
林一然握着槍桿,對準被她踩在腳下一顆腦袋狠狠砸去,那人在驚恐的求饒中安詳地閉上了嘴。
「呼~這下舒坦多了。」
林一然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看着地上這些剛才還對着她滿嘴嘲笑的人,都成了豬頭後,連帶眉梢都蕩漾着幾分舒爽。
她抬頭望着遠處的礦山,皺眉思索着:「炸藥都被那幫逃命的傢伙給帶走了,我拿什麼炸礦呢?」
思索一番後,林一然的視線落在地上這幫廢物身旁散落的武器上,她眉梢微挑,似乎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沒有條件,那就創造條件。
她開始麻利地收集火藥,樂呵呵的:「不白來,都不白來啊!」
她不僅擅長處理廢物,廢物再利用更是一絕。
忽然間,一聲驚雷震天響,叢林鳥獸皆驚起。
林一然將武器斜跨在身後,側眸看向身後逐漸崩塌的礦山山脈,歪了歪腦袋:「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了?」
這座礦山還並未開採,不可能有人在這地方閒逛,她也沒多想,無非就是某些倒霉的野獸碰上這無妄之災罷了。
不過她確實該溜了,搞出這麼大動靜,礦主的大隊人馬估計也該到了,再不跑就真跑不了了。
極地洲。
天空烏雲密佈,人心惶惶。
訓練場上擠滿了吃瓜群眾,訓練場中央十幾名丟棄戰友的逃兵,正在接受組織的處罰。
這十幾人圍成一個圓圈,下半身全都被綁着,每個人手上都握着一根粗繩,繩子的那頭均掛着一個巨型狼牙錘,而狼牙錘的下方正是自己戰友的頭顱。
既為戰友,便當生死與共。
只要他們其中有一人堅持不住,那麼所有人都得一起死。
「四爺,您這懲罰對於新兵是不是有點太過了,畢竟都是交了學費來的,弄出人命怕是對咱基地影響不好。」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紅髮碧眼,長相妖冶,一襲戎裝加身,強硬又霸道的氣勢足以震懾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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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你的人,要不然...你替他們?」
只這一句話就讓身旁的人乖乖閉了嘴。
極地洲四大域主之一辰瑾修,極地洲炎魔赤練特訓基地的最高負責人,基地26區的總教官全都聽命於他,是擁有全球最強兵力的可怕存在。
此人殺伐果決,說一不二。
他說的話,從不敢有人反駁,更何況他們這次扔下的偏偏還是那位磨人的活祖宗。
辰瑾修捏起茶杯,靜靜地注視着訓練場上的十幾人,從刑罰開始執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了,每個人的掌心和小臂幾乎都已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臉色更是猙獰可怖,瀕臨崩潰。
他薄唇輕啟,鏗鏘有力:「新兵入學第一課,所謂戰友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上了戰場,你們的命便和自己的隊友綁在了一起。
都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着,戰場上若是有人敢扔下戰友逃跑,這就是下場。」
此言一出,威震八方,在場無人不為之顫慄。
極地洲西域主的威名,果然不是吹牛吹來的。
「那群千刀萬剮的小崽子呢?我今兒非砍了他們不可。」
辰瑾修正要低頭喝茶,聽到熟悉的嗓音傳來,那雙藏着冰碴子的眼瞳瞬間化開。
他立即起身,笑眯眯地朝來人走去,一把將人攔腰抱住,然後熟練地給這個炸了毛的小獅子順毛:「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教訓人這種事情怎麼用得着你親自動手,你看看,我早就替你狠狠懲罰他們了。」
見此情形,眾人皆驚。
四爺被奪舍了?
這笑得一臉不值錢樣兒的男人,還是剛才那個冷酷無情的四爺?
可這個抹了一臉油彩還囂張無比的女兵又是什麼身份,居然連四爺都得低眉順眼地哄着她。
「可算是回來了。」辰瑾修身邊的總教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看向訓練場中央。
這活祖宗再不回來,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雖說這些新兵入學的時候已經自願簽下生死契約,訓練期間出現任何意外基地概不負責。
但是死亡率過高會直接影響明年的入學人數,同時也就意味着他的KPI要危險了。
林一然順着視線看去,那十幾個扔下她跑了的新兵蛋子此刻正痛不欲生地哀嚎着。
林一然舉起手裏的長刀,眼神狠厲:「別以為靠這點小懲小戒就能隨便糊弄過去,我今天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別別別...」眼看辰瑾修就要攔不住她。
訓練場上卻突然響起一道清亮的機械女聲。
【您有一條新的欠了麼訂單,請注意查收。】
「......」
喜歡主子快逃,洲主她要招你做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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