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白雪歌的臉當即沉了下來:「他們是誰?一起動手嗎?我幫你!」
此時此刻,白雪歌哪裏有什麼「聖母」的樣子,分明是想說,要不我們一起聯手、殺了對方吧!
寧天聽到這話,還詫異了一下:「你是想殺人?可你對我說,殺人都是製造殺孽,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白雪歌一頓,才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依舊討厭隨意造殺孽,但如果對方要我的命,那我也不會手軟。」
顯然,經過陸梟龍的毒打後,白雪歌「聖母」不起來了。
無緣無故,不知原因,對方就要殺你。
那憑什麼要她對人心慈手軟?
對於白雪歌的變化,寧天但是覺得不錯。
做人,不要太狠,也不要太善。
對善者善,對惡者惡,就行了。
「來了。」
寧天看向前方。
果然,灰黑色的曠野之中,出現了三道身影。
都是男人,衣着打扮十分隨意,並沒有統一的樣式,而且年紀不小了,臉皮發黑髮皺,渾濁的雙眼之中閃動着狡光。
這幾人明顯是散修。
散修散修,就如同真正的王坤一樣,身為修行者,卻沒有入任何宗門。
遊走在各種遺蹟里,探索寶物的同時,也殺人奪寶。
反正山海界之中,可沒有警察。
「喲,有兩個小年輕。」
「好像是宗門的人!」
「那又怎麼樣,宗門弟子了不起?我最討厭的,就是大門派的弟子了!」
「一個個鼻子翹到天上,卻是眼高手低,說不定雞都沒殺過呢!」
那三人毫不顧忌寧天和白雪歌,就那麼大聲討論着,隨後更是道:「男的殺了,摸屍。」
「女的玩一玩,再殺了摸屍!」
聽到此處,白雪歌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無恥!
可惡!
該死!
「下一瞬,對我惡意者,真氣行岔!」
言出法隨一出,那三人果然受到了影響,四肢關節之處,啪啪地爆出血花,這是真氣行岔的表現。
而白雪歌,自然也遭到了反噬,口鼻再次溢血,鮮紅的順着她蒼白的面頰流下,顯出幾分萎靡:「王坤,快!」
寧天招出太歲,隨後腳下連點,瞬息出現在那三人面前,真氣一轉,直直橫劈而去!
那三人大驚,紛紛掏出武器反抗,可白雪歌又是一聲:「下一瞬,反抗者,動作遲緩!」
咔咔咔。
三人的動作瞬間卡住。
白雪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但是臉上滿是笑容。
想欺負她?做夢!
寧天此時已經一劍落下,如同天罰降臨,帶着極強的威壓,一抹黑色的劍光,一閃而過。
恐怖的劍光之下,那三人的武器直接粉碎!
而殷紅的血,也從他們脖頸之上流淌下來,格外妖艷。
死亡的味道,漸漸擴散。
噗通噗通!
三人栽倒在地,鮮紅漸染。
和陸梟龍比起來,這三人真的不算什麼了。
可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一個人忽然抽了一下,居然要坐起來,白雪歌一驚:「他沒死!」
說着,她當即就要再來一次「言出法隨」:「下一瞬,未死者吐血而唔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寬大的手堵住了。
是寧天,他反手就捂住了白雪歌的嘴。
粗糙的、帶着老繭的手心磋磨在她柔嫩的嘴唇上,瞬間讓白雪歌渾身一僵。
「噓,別說話,我還有話要問。」
寧天示意她安靜,隨後鬆開她,蹲下去看那個沒死透的人。
此人沒死,當然不是因為寧天下手錯漏,而是因為寧天留了他一命。
「你們不是偶然路過此處,偶然想對我動手的吧?」
「是巴無道?」
寧天搖搖頭:「不,你可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知道一個人給你錢,讓你來對付我是吧?」
那還沒斷氣的人,驚恐地點着頭。
的確!
就是有人,給了他們三人一筆錢,還告訴他們這個方向,會遇到一個年輕人,殺了他奪寶就好。
他們本着「被騙也沒關係」的心態,就順着這個方向來了,果然遇上了寧天!
可哪想到,此人根本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而是一個恐怖至極的怪物!
後悔了,太后悔了。
他喉嚨見血,說不出話來,只能對寧天作揖求饒。
寧天卻沒理他,站起了身,對還有些怔愣的白雪歌道:「解決他吧。」
白雪歌一頓,隨後趕緊用出了「言出法隨」:「下一瞬,未死者吐血而亡!」
噗!
那人吐出一大口鮮血,再次栽倒在地,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因為此人重傷,不出片刻就要死,所以白雪歌「言出法隨」的反噬很輕,幾乎沒有。
甚至,她還驚喜無比地發現,自己一直停滯的、原地踏步了十年的修為,居然開始上漲了!
她的修為,動了!
破局之人,是寧天?!
她一雙美目瞪得極大,看向寧天,驚疑不定。
真的是他,而不是巴無道!
不破局的,或許是因為她被追殺、重傷、又提氣趕路,一系列的刺激,讓她的修為前進了?
白雪歌猶豫不決。
「你怎麼了?」寧天忽然道:「雙眼無神,思緒彌散,是傷痛?」
「啊沒、沒什麼。」
白雪歌瞬間回神,隨後覺得,不管是哪個「破局」了,寧天總歸是幫了她大忙,她應該對此表示感激:「我謝謝你。」
「不用謝,說了,我是因為你上次救了我,一恩還一恩。」寧天不在乎,已經蹲下去摸屍了。
白雪歌不知道他在幹嘛,只是問道:「我還有個問題,你剛才問這個人,然後說是巴無道讓他們來找你麻煩的?」
寧天點頭:「我只是確認一下,現在看來就是巴無道。」
白雪歌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怎麼」
寧天道:「我和他有新仇有舊怨,他要搞死我,也不是這麼一次了,上次那個地仙不也是嗎。」
白雪歌恍然,她沒想到,看似翩翩公子的巴無道會做這種事,隨後想到什麼,俏臉一變:「難道,是因為我?」
她也不是傻子。
巴無道對她的喜歡,她是看得出來的。
而當初,巴無道也是知道她和寧天是有「姻緣」的。
所以難道是巴無道因此恨上了寧天?
「不止是因為你。」
寧天道:「你不用管。」
白雪歌聽到那個「不止」,就知道這裏面果然還是有她幾分原因的,頓時有些自責:「抱歉,我」
「來,接着。」
寧天已經摸完了屍體,抽出三個乾坤袋,直接扔給白雪歌一個:「你也出手了,分你一個。」
白雪歌接過,驚了一下:「我」
她作為堂堂天機宗聖女,根本沒做過殺人摸屍這種事。
「你要是嫌棄就給我,我不嫌棄。」寧天盯着她手裏的乾坤袋。
白雪歌手一縮:「誰、誰說我嫌棄的,我要。」
她收好了乾坤袋,心頭的感覺卻十分的雀躍。
沒錯,她感受到了雀躍。
就像一隻小麻雀,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可愛、生動、又活潑的那麼一種情緒,這是她之前從未感受過的。
她是天機宗聖女,只能專心鑽研天機,不能有其他思想。
喜怒哀樂不行,愛恨情仇也不行。
只有無情,才是天道。
所以,白雪歌從來都是冰冷、高嶺之花的模樣,甚至在知道自己會有一段「姻緣」之後,立馬去斷掉。
但其實,白雪歌的冰冷、高嶺之花,都是別人、甚至是天機宗賦予她的,她本身,並不是這樣的人。
「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被指使的,而不是純路過呢?」白雪歌問道,她很好奇,寧天又不會占卜,他怎麼知道這麼多。
「普通的散修,要殺人奪寶,都是暗地裏的、隱藏起來的,然後準備隨時偷襲。」
「哪有人會這麼殺氣沖天?恨不得讓人知道他們是來殺人的?」
寧天這麼一說,白雪歌恍然,是啊,就是這個理。
寧天繼續道:「不過,巴無道並不寄希望他們能殺我。」
「他應該知道我的實力。」
「所以,他讓人過來,只是阻我而已,阻擋我的腳步,阻擋我的進度。」
「他在怕,要是我進遺蹟了,會不會找他的麻煩,又或者擋着他奪取傳承的路。」
寧天對巴無道的心思十分了解:「他既然這麼怕,那我可要快點去找他了。」
說着,寧天轉頭就走,速度更快!
白雪歌都愣了,隨後再次追上去:「喂!你等等我啊,你怎麼又不等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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