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空之上往下瞰望,就會發現京城內李府之中一片寧靜祥和,而城郊外的一處莊子中卻煙火四起,人聲鼎沸。
李府院中,經過一陣投餵終於是將一大碗燉湯悉數消滅。
李卯給了劉氏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的半闔眸子,嘴角帶笑的走進了屋中。
沐浴更衣等情郎。
小芽兒縮在李卯懷中安詳自在的聽着他講故事。
俏臉粉雕玉琢,肌膚白裏透紅。
李卯一手輕輕撫摸着那條馬尾辮,一邊輕輕講道——
「話說在那處戰場之間,常山趙子龍殺了個七進七出。」
冬葉飄零,寒風颯爽。
「殺!一個不留!」
一道青衣身影手持碧竹劍,面容含煞,眸光淡漠,抬手直指前方正縱火焚燒莊子的宵小之徒。
「是!」
「沖!」
一隊家僕打扮但是訓練有素,個個身手不凡的男子身穿藍色布衣,頭戴金色布條,大步朝包圍莊子的歹人圍去。
「殺!」
喊聲震天,刀光劍影。
那一乾子不過凡夫俗子,平日裏仗着人數優勢的奴僕如何見過這等陣仗?
倉皇間戰慄着腿拿起棍棒犁耙招架。
但有一道人影站在前面巍然不動,泰然自若,吐息間彰顯武者風範,顯然是個練家子。
青衣女子一馬當先遊走在戰場最前端,輕點幾步卻跨越數丈,青衣飄浮,青絲如瀑散在身後,柳眉倒豎直指為首之人眉心!
對面那黝黑的發亮的精壯男子紮起馬步,抬手橫刀抵禦。
「青衣美人劍,就讓石某領教一番!」
倏——
無情的劍氣撕裂風聲,瞬間就到了男人臉前。
石不趕瞳孔一縮,腳下松力。
錚——
刀劍相碰,青衣美人一劍刺去,見被人格擋,在空中打了個擺子,落地後利劍斜指地面,眸光閃過不虞的看向對面那個倒飛出去卸力的黝黑男子。
青衣美人淡漠開口:「石不趕,堂堂劈山刀宗師,淪落為他人走狗也當真是諷刺得很。」
石不趕將刀反握,抱拳一禮:「石某久聞久仰仙子大名,一直想睹仙子芳容,如今倒是得償所願。」
「生計所迫,石某身不由己,還請仙子見諒。」
「呵,嘴挺甜。」
青鳳冷笑一聲,轉眼劍指他,豎瞳冷斥道:
「你難道不知這是我家殿下的地盤?」
石不趕想起那位驚才絕艷,俊美不凡的小王爺,心中嘆息。
也唯有那般神仙的人物才能讓美人劍心服口服的當作丫鬟。
再次抱拳一禮:「小人這次來就沒想着活着回去,請賜教。」
兩隊人馬川流不息,但都識相的繞開兩人,嘈雜之間,青鳳冷冷道:「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小人不能說。」
青鳳冷笑一聲:「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敢這般冒犯於我家殿下,當真是該死!」
石不趕沒有多說什麼,仍是輕輕說道:「請賜教。」
「你不是我的對手。」
「石某盡力而為。」
錚——
兩道身形一動,快若電弧,動若脫兔!
「後來啊,趙雲帶着阿斗一路衝鋒,終於是將阿斗帶回到了劉備身邊。」
「呼~」
「呼~」
李卯輕手輕腳的將小芽兒公主抱起。
看着那張粉嫩可愛的俏臉,不覺間嘴角勾起。
劉氏身穿一身黑紗絲裙,腿上一雙薄如蟬翼,遮不住渾身的大好風光,正倚在門邊含情脈脈的看着李卯。
「公子讓我來吧。」
劉氏扭着龐然深厚的天賦,風情萬種的朝李卯走去。
「我來吧,萬一一會兒又弄醒了。」
啪——
「去屋裏等着我。」
「嗯~」
劉氏豐腴的嬌軀上浮起紅霞,媚眼如絲的小跑進了屋裏。
待到李卯將小芽兒的被角掖好,這才一身牛勁的往另一個屋子火急火燎的趕去。
鐺——
刀劍相撞,青鳳與石不趕在空中僵持。
美人如畫卷,身形似翩纖。
石不趕臉上略有幾分吃力,反觀青鳳卻是輕鬆寫意,一挽劍花,直直刺向石不趕胸膛!
石不趕單刀下壓,險之又險的擋住這一刀!
卻說莊子內兩撥人馬已經鬥成了一團,一邊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一邊是隨手拉來的奴僕,高下立分。
但畢竟對面人數眾多,因此一時半會難以拿下。
卻見莊子閣樓之內,一個男子手持長矛,對着前方繡有花瓣的屏風搗去,打了裏面的人落花流水。
血液如噴泉一般往外噴濺。
可誰曾想這屏風後竟然還藏有一頭白虎!
那男子見狀卻是絲毫不退卻,又用長矛搗去,抵住尖牙防止咬到自己。
這白虎外強中乾,不過幾招下去,就已經血如泉涌。
「啊!」——
白玉老虎傳出哀鳴,倒在地上四腿抽搐沒了氣息。
而男子卻覺得這老虎一身都是寶,最後伸出手四處掏了起來,畢竟這老虎身上任何一處地方拿出去都能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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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倒也是練過,手法無比嫻熟,先是破開老虎肚子在腹下約莫三寸處使用截浪手,掏出虎寶,隨後再變換節奏在白虎頭上輕捻拉拽,取出虎腦,一番勞累之下這才將這頭白虎處理乾淨,隨後竟然直接將嘴對上虎頭吸起了生血!
而在這時外面的戰鬥也已經結束,石不趕虛弱的呈大字形倒在地上喘息看着天上的雲彩,渾身鮮血淋漓,嘴邊吐血,有些出神。
那位侯爺答應他了,只要把莊子給燒了,就會解除對他們劈山宗的管控,不再限制宗門弟子的自由,不會再動輒就要砍頭。
如今事情已了,自己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青鳳不急不徐走過來,將劍指在石不趕喉嚨邊,寒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石不趕苦笑一聲:「美人劍武藝愈發精湛,小人拍馬不及,祝願世子殿下與仙子百年好合,齊眉舉案,白頭到老。」
說完不等青鳳反應竟是橫刀自刎,留戀的看了一眼人間後溘然長逝。
他們這些賤骨頭跑江湖的,一生飄零不定,雖說快意十分,自詡武藝非凡,但真要碰見了那些權勢滔天的權貴,到頭來就跟一隻螞蟻一般渺小。
如果有下輩子,他還是希望自己當個平凡的百姓最好。
青鳳怔在原地,將碧竹劍合入劍鞘。
這人臨死前都是對他們二人的祝福,顯然這般襲擊殿下的莊子有什麼難言之隱。
別說這句話完完全全說到了她的心坎里,是再怎麼也生不起來氣了。
「麻雀營聽令!」
「是!」
「留幾個活口問是誰讓他們過來的,過來兩個人將他挖個坑埋了!」
「是!」
午間,李府中。
錦鯉躍出水面濺出些許水花。
熱氣騰騰,灼熱氣息充斥的屋內,劉氏若嬌花一般大紅面頰,靠在李卯懷中睫毛輕顫。
「公子,你怎麼又把這襪子撕壞了?」
李卯摟着麗人荔枝般白嫩的肩,輕輕摩挲。
「怕什麼,家裏有錢。」
劉氏心疼的將破破爛爛的襪子舉到臉前,嗔道:「那也頂不住這樣糟蹋。」
說着麗人動了動軟腴的身子,問道:「這襪子你準備到時候賣多少銀子一雙?」
李卯在麗人臉上輕輕吻着,惹得麗人一陣輕嗔心喜。
「大概十兩銀子,後面還會有更貴的款式,材質。」
劉氏眉眼攏上擔憂,失聲道:「這……這豈不是說咱們一天就浪費了幾十兩銀子?」
李卯安撫的拍了拍月亮:「怕什麼,這襪子造價大概是一兩銀子不到,沒那麼誇張。」
「那也不能這麼糟踐,你就是心大。」
劉氏輕輕擰了擰李卯腰間,有些埋怨。
隨着日復一日,兩人的關係早已親密無間,偶爾劉氏也會有些小脾氣,但點到為止,而李卯也會回應她,不時感受世俗間夫妻的溫情。
劉氏輕咬下唇,眸光瀲灩,臉龐恰似一朵大紅海棠般灼艷。
叩叩——
「李卯!」
李卯剛準備啟動,就聽見楚休休這妮子的聲音。
「唉,晚上我再回來。」
「公子真是的.」
李卯在劉氏服侍下穿戴好衣物,臨走前一番已經成慣例的熱吻纏綿。
約莫一炷香,李卯正好衣冠大步往外走去,拉開朱門,就見楚休休對他說道:「李卯,你得跟我去一趟,有些情況我想不通其中關鍵,但知道肯定有問題。」
「走吧。」
踏踏——
追雪蹄疾離去,兩人仍是同乘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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