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星見狀,連忙過去扶起她媽:「小北,媽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你怎麼能跟媽動手,再說媽也是為你好。」
被周喬星從地上扶起來,柳飄炸了,張牙舞爪就朝周北撲了過去:「你這個小賤人,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周北自然不會傻傻的等打,她右腳一抬,猛地就把柳飄踹出去了。
周喬星看周北真還手,臉色頓時就變了,起身就推了周北一把:「周北,你還來真的是不是?還真和媽動手?」
周北回推了她一下,柳飄站起來就朝周北撲了過去。
林彥淮看母女三人打起來,他先是一驚,而後連忙過去拉架:「伯母,喬星,你們別和周北一般見識,大家都別打了。」
說是在拉架,結果全是拉偏架,拉着周北讓周喬星和柳飄更方便動手。
屋子外面,陸景陽等了一會兒,看周北還沒有動靜,自己給她發信息她也沒有回,也沒看見周鴻峰的車子在家,他下了車就進屋了。
嚯!不進來不知道,一進來嚇一跳。
眼下,只見林彥淮拉着周北,讓周喬星和柳飄在打她。
陸景陽見狀,臉色瞬間變了。
緊接着,二話不說話,拿起旁邊一把厚重的椅子,直接就朝林彥淮砸了上去。
下一秒,鮮血順着林彥淮的額頭四處流下來,臉上、脖子和衣服全都是血。
周喬星先是一愣,而後一聲尖叫。
她不叫還好,這一叫,陸景陽又是一椅砸在林彥淮的頭上。
驟然間,林彥淮都被打懵了,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陸景陽突然的出現,周北轉過臉,詫異的看着他:「景陽,你怎麼進來了?」
陸景陽看周北臉上有指印,火不打一處來,問:「誰扇了你巴掌?」
周北雲裏霧裏地說:「柳飄。」
陸景陽聽着周北的話,抬眸看柳飄,柳飄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陸景陽,你別胡來,我是你的長輩。」
陸景陽冷聲一笑:「我可沒什麼不打女人,不打長輩的好作風。」
在這之前陸景陽從來沒有打女人,甚至一直是被女人打的,更是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跟長輩動手,但是眼下他們仨欺負周北一個,陸景陽咽不下這口氣了,也無法保持冷靜。
什麼風度,什麼教養全他媽見鬼去吧!
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說罷,一椅子砸在柳飄的胸口,砸得柳飄一口鮮血噴出,連連往後又退了幾步,最後猛地摔坐在地上。
「陸景陽,陸」
周喬星見母親都被打了,魂都嚇沒了,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連忙跑去扶住柳飄:「媽,你怎樣了?媽。」
柳飄咳着說:「打電話,打電話給你爸,讓你爸回來。」
「好,好。」周喬星趕緊從兜里摸出手機:「我給爸打電話。」
陸景陽壓根兒不在意周喬星搬救兵,他只是走近過去,抬腳踩住柳飄的胸口,冷厲的警告:「姓柳的,你以後要是再敢動周北,我讓你提前過清明節。」
「爸,爸,你快回來。」一旁,周喬星瑟瑟發抖的讓周鴻峰趕緊回來。
這一頭,陸景陽警告完柳飄,轉身牽着周北就離開周家了。
兩人和林彥淮擦肩而過的時候,林彥淮哐當一下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屋子裏只剩下周喬星在哭。
邁巴赫里,陸景陽雙手握着方向盤,右手的側手邊被椅子刮破受傷,有一道不小的口子。
周北轉臉看着陸景陽說:「景陽,不好意思我把事情搞砸了。」
「什麼搞砸?」陸景陽完全不在意,又說:「你戶口本在自己這裏嗎?」
周北:「在。」
陸景陽:「戶口本在你自己手上就行,我們直接去領證,至於其他人你已經給過他們臉,他們不接是他們不識抬舉。」
陸景陽的毫不在意,周北撲哧一笑了,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也只有他才是了解她,最知道他們家的情況。
今晚如果換成其他男人,周北真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而且也只有陸家才會毫不在意她沒有母親,毫不在意她這樣的家庭關係,只有陸家心疼她,護短她。
南煙說的沒有錯,她和景陽才是最合適的。
笑過之後,周北朝陸景陽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周北微紅的眼圈,陸景陽騰出右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北,有我在,不管碰到什麼事情都不用害怕。」
周北再次點頭:「嗯!」
目不轉睛的看着陸景陽,周北很心安,這種心安比以前更讓她覺得可靠,因為陸景陽以後不會屬於別人,他只屬於她。
是她最親密的人。
心裏偷偷一陣感慨,周北抓着陸景陽的手說:「你受傷了。」
陸景陽:「皮肉傷,不礙事。」
陸景陽說不礙事,周北沒再說話,但是腦海里總是陸景陽剛剛為她打架的場景,他甚至連柳飄都打了。
林彥淮的話,他這個春節恐怕要在醫院裏過了。
沒一會兒,兩人回到周北家裏的時候,剛才在周家的衝突也平靜下來,兩人都沒有再提這事了。
周北見陸景陽進了屋只是站在客廳沒坐,她說:「景陽你坐啊!」
雖說兩人已經要結婚了,也已經親熱過兩次,但每次獨處還是不太自然,畢竟以前是最好的朋友,突然要做夫妻還需要時間適應。
「行。」周北讓他坐,陸景陽這才坐下來。
此時此刻他也奇怪自己,明明來過她家無數次,以前還總賴着不走,如今卻越活越回去,還不好意思了。
陸景陽坐下之後,周北說:「還是幫你把受傷的地方處理一下吧!」
陸景陽看了看自己的側手邊:「行。」
陸景陽話音剛落下,周北就拿着小藥箱過來了。
用碘伏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在上面撒上雲南白藥,周北就用一塊大的創口貼把傷口貼住。
片刻後,等處理完傷口,兩人又陷入安靜了。
以前獨處的時候,還不覺得不好意思,現在獨處總覺得不太自然。
也許是因為腦子裏想的事情不一樣了,也發生過不一樣的事情。
兩人挨着的坐在沙發上,周北醞釀了一下情緒,正準備說自己家裏的事情時,陸景陽突然抬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說:「北,你頭髮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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