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一行人很快便趕到了瑞和堂。
江如敏見宋雲初帶來了幾個傷員,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賬本。
「寧王殿下,這是出什麼事了?」
「一會兒再說,公主的情況有些不妙,你來先替她看看。」
江如敏聽到傷員的身份,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很快搬出了藥箱。
江如敏負責司連嫿,兩名丫鬟與掌柜的則是分別替隨從們治傷。
半個時辰後。
「還好,這毒不難解,也幸虧殿下來得夠快,公主中毒還不深,我開一帖藥,公主喝上三四日便可以清除餘毒。」
見江如敏給自己處理好了傷勢,司連嫿道了聲謝,「有勞江大夫。」
「不勞煩,公主且坐一會兒,我去抓藥。」
眼瞅着江如敏走開了,司連嫿轉頭看一旁的宋雲初,「今日多謝寧王殿下出手相救,不過本宮很好奇,你為何會那麼及時趕來?」
她的語氣雖虛弱,眸光卻帶着審視,不願錯過宋雲初臉上的任何情緒。
「公主若是對所有人都能這麼警惕就好了。」
宋雲初把玩着手中的扇墜,漫不經心道:「公主可以派美人來盯着本王,本王就不能派人盯着驛館了嗎?不同的在於,本王是一片好心,可公主您沒安好心。」
「採薇最初是本宮要獻給陛下的人,此番來天啟國做客,獻個美人給陛下作為見面禮有何不可?本宮事先也不知道這美人最後會到了寧王府中,這怎麼就成了本宮派人盯着殿下你了?」
司連嫿振振有詞,「難道本宮還能未卜先知嗎?若寧王殿下實在不喜歡採薇,還給本宮也就是了,何必胡亂揣測採薇的來歷?她不過只是個想要尋求依靠的小女子。」
「如此說來,倒是本王誤解了採薇姑娘。」
宋雲初略帶歉意地笑一笑,「她的歌聲宛如天籟,實在動人,本王沒有不喜歡她,何止是本王,我府中的女眷也都羨慕她的那副好嗓子,若公主不急着要回她,便讓她在寧王府繼續待着。」
「能被寧王喜愛,也是她的福氣。」
司連嫿心下冷笑,果然,多數的男人都抵禦不了美色,哪怕懷疑美人心思不純,也還是不捨得放手。
這不就應了那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本王讓人盯着驛館,並非想對公主不利,你我兩國洽談乃是大事,這背後難免會有些蠢蠢欲動的勢力企圖對我們雙方不利,寶圖一事都傳出去了,公主以為,咱們兩國之外的人真能心甘情願地看着咱們分好處嗎?」
「遠的不說,就說咱們打壓過的勢力,與天啟敵對的戎國都已滅亡,可這近一年依舊有戎國餘孽賊心不死,企圖動搖江山社稷,而西凌國與漠北部落一直不睦,此番公主出行,無疑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一旦公主在我天啟國的地盤上出事,天啟和西凌因此翻臉,豈不就遂了那些賊人的心愿?」
「請公主務必要明白,無論咱們因為寶圖的事產生多少分歧,本王都想確保你平安無事。」
宋雲初的語氣不緊不慢,眸光一派認真。
她說的都是實打實的真心話。
她幾乎能斷定,那些刺客就是以假身份混進皇城的漠北人。
暗中監視驛館的,何止是寧王府的人。
畢竟在原着里就有漠北刺客暗殺司連嫿的事件,當然了,在這種關鍵時刻,英雄救美的永遠都是君天逸。
如今君天逸是沒法到處亂跑了,自然沒他救美的機會,可暗中盯着司連嫿的人不會消停,司連嫿這邊她自然得重點關注。
暗衛早就來報,他們發現有其他探子在驛館附近活動,她刻意叫他們不要有任何舉動,由着那些可疑的探子活動。
今日司連嫿出門沒帶太多人,那些藏在暗處的人果然按耐不住,而寧王府的暗衛們看在眼裏,卻刻意放任那些人動手,為的自然是給司連嫿一個教訓。
等她在王府收到信號彈的提示,再帶人趕到現場善後,司連嫿哪怕看她再不順眼,也得欠下她這個人情。
不光如此,她還得讓司連嫿有理由來一趟瑞和堂,讓江如敏親自為其解毒治療。
司連嫿素來性格高傲,不喜歡欠別人,也正是這份高傲,能讓她記着每一份救她的人情。
今後不管君天逸如何發瘋,如何想方設法糾纏江如敏,就為着今日解毒欠下的人情,司連嫿也不能為難江如敏,否則便與她的原則背道而馳。
她若吃醋生氣,那就只能回去找君天逸撒氣了。
兩人說話間,江如敏已經抓好藥回來了。
「公主,這藥需每日早晚煎服,喝藥期間忌辛辣與酒水就好。」
江如敏來到司連嫿身前,放下的不只是藥包,還有一個雪白的藥瓶。
「另外,您這傷口較長,癒合初期或許會發癢,這黑玉膏抑制痛癢很有奇效,比市面上的大多金創藥好用,您在傷口癢的時候可以試試。」
聽着耳畔溫婉的聲音,司連嫿抬眸,再次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
她面如芙蓉,眸中仿佛有一汪清泉。
柔和、寧靜。
君天逸那傢伙從前的眼光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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