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哥哥,我知道搞藝術的都有些怪癖,但是男同我真的不能接受!」
凌平:「……」
隔壁的一個小房間,凌平打算開誠佈公地和井恬談一談,重點還是要將一些未知的隱患扼殺在搖籃里。
都怪東子,沒事帶那些東西來幹嘛?
凌平無語到極點,最操蛋的是還讓井恬看到了發騷的名場面,現在真特麼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井恬已經連珠炮一般說了一堆話。
緊接着,她搓着手,又支支吾吾補了一句:「凌平哥哥,你……你這個取向,她……她知道嗎?」
「她不知道!」
凌平下意識搖了搖頭!
誒,不對,我特麼也不是男同啊,什麼勾巴知不知道啊?
「你放心,凌平哥哥,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我知道……娛樂圈形婚的有很多,也許……有一天,她就會坦誠接受你的一切,所以……你沒必要因此自卑!」
井恬斷斷續續又說了一句,神情低落又有些釋然。
難怪凌平哥哥不肯接受的我的愛,也許「男同」才是那最終的解釋吧!
凌平:「……」
你妹的,十幾分鐘不到,已經腦補完我所有的情感史了是吧?
還有,你失落個毛啊,我特麼取向十分正常好嗎?
「呃……那個……」
凌平撓了撓鼻子,羞恥又帶着幾分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是不是搞誤會了什麼啊?」
「啊?」
井恬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瞳孔深處明顯透出濃濃的不相信。
「凌平哥哥,我知道國內大環境對這一些的接受度很低,但我不一樣,我會永遠支持你的選擇,並且祝福你!」
井恬還以為凌平是羞於啟齒,所以先一步給對方疊了buff,還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凌平都要裂開了,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誒,媽的,怎麼又唱起來了?
凌平回過神,整了整臉色,拉着她的手去了角落,解釋了足足一二十分鐘,才讓井恬相信就自己不是男同的事實。
「你既然不是男同,幹嘛要和東總在辦公室玩那些?」
井恬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欺騙,語氣有些氣憤。
其實拋開自己的感情不談,她還是挺磕耽美的,奈何劉牆東太油膩,她都想勸凌平換人了。
「什麼叫我要和他玩那些?」
凌平開始糾正他話里的歧義,頗為認真道:「這都是東子搞的節目效果好吧!」
他將前因後果仔細解釋了一遍,井恬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我的青春到底沒有崩壞!
兩人重新進了辦公室,劉牆東噌地站起身,後來可能覺得表現地太明顯,啪又坐了下去。
桌子的玩具已經清空了,凌平掃了一眼他,算你小子還懂點事!
劉牆東這時候其實也挺尷尬的,裝憨厚裝了一輩子,沒想到快四十歲了,居然被人抓了現場,還玩了好大一波抽象!
「呃……凌平,那個……」
凌平咳嗽一聲,乾脆地說道:「法無禁止即可為,這個推薦位可以給,但是不能太擦邊,上邊要是明確出了文件,咱們再撤下來也不遲!」
堵住了劉牆東將要說的話,也堵住了彼此間的尷尬。
此時無聲勝有聲,東子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待了。
他起身要走,卻被凌平叫住,轉過頭來,眼神清澈又愚蠢。
「你的東西趕緊帶走!」凌平沒好氣地說道。
「哦哦……」
劉牆東恍然大悟,滿臉羞紅地跑來拎起袋子,連看都不敢看井恬一眼。
等到人一走,凌平才問:「說吧,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
井恬這兩年心態變化賊快,已經開始漸漸從最初青澀、膽怯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特別是經過去年一場網暴後,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處事做人越發豁達自如。
聽到凌平的話,她將腳上涼鞋一脫,雙腿隨意蜷在沙發上,雪白粉嫩的腳丫子一翹一翹,臉上笑着說道:「我來找你要戲拍啊!」
「沒有,沒有!」
凌平撇撇嘴,大手一揮:「你要拍戲還需要來找我?陸總不得給你安排大片啊?」
這話七分真,三分假,主要井恬並非壹心的藝人。
當初對方紅了之後,凌平其實想簽下來好好培養,但是陸征不同意,因為壹心有了劉茜茜,他不想讓井恬在裏面受委屈。
好在去年兩部戲是凌平還人情,所以也沒計較,但今年的規劃自然就沒把對方給劃拉進去。
而且說實話,井恬剛剛大爆兩部劇,人氣、口碑正處在巔峰,即便沒有陸征給他安排,只要發句話,圈子裏大部分製片人都得跪着求她拍戲,凌平也不相信對方是因為沒戲拍才來找自己!
「哎呀!」
井恬語氣撒嬌,嘟着嘴道:「我不要拍人家的戲,我只想拍壹心的戲!」
凌平可不慣着她,自家一堆藝人要捧,哪兒有功夫給她開新坑?
直接義正言辭地拒絕,一點兒都不肯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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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現階段是好好上學,別一天到晚盡想有的沒的。那兩部戲夠你吃五年了,把基礎打好才是王道!」
井恬一臉的不服氣,氣哼哼道:「你就是不想幫忙,才故意這樣說的!」
凌平隨手拈起一顆巧克力,輕輕送進嘴裏,這還是劉茜茜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口感好的一批,又香又滑。
「這樣想也沒錯!」凌平嚼了幾下,這才道:「你要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我隨手就能安排了!可你現在這麼大的咖位,讓你演配角,你演嗎?」
「我演啊!」
井恬毫不遲疑地說道,眼神清澈透明,仿佛只要凌平開口,讓她跑龍套都沒問題!
凌平抿了抿嘴,心裏吐槽對方草履蟲式的思維方式,但很快就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
「但你想過沒有,人擇戲,戲也擇人。你是當紅偶像,一出配角演下來,除非真的特別出彩,不然對你的商業價值就是絕對的損害。即便我肯讓你演,陸總估計也不會願意的!」
「你以為明星為什麼個個愛爭?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井恬也才16歲,一直被保護着往前走,哪裏懂這個?
聽到凌平毫不掩飾的話語,一時便有些惴惴,害怕給對方添麻煩。
「那……那……」
井恬囁嚅半天,終究沒再開口,只是低着頭,情緒低沉可憐。
凌平抿抿嘴,倒也沒說什麼可人的話,既然對方進了這個圈子,遲早得有自己面對風雨的覺悟與準備。
「你要是真想演戲,就讓陸總給你安排!」
凌平垂着眼皮,淡淡道:「壹心已經提前做完了一年的規劃,不可能為你破例的。而且,咱們在商言商,我也不想一直占你的便宜!」
井恬緩緩抬起頭,淚水蘊滿眼眶,她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角色,卻不想只得到一番冰冷拒絕。
「如果換成是劉茜茜,他肯定是願意的吧?」
可轉念又一想:「劉茜茜本就是壹心當家一姐,好東西當然是留給她的,自己憑什麼和人家爭?」
雖然知道這是和自己較勁,但小性子一上來,井恬也不想多待了,穿上鞋子,小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凌平哥哥!」說完,人就一邊抹淚,一邊朝外小跑出去。
凌平心裏有點擔心,起身想送,但還是忍住,裝作若無其事地目送她出門。
「哎呦!」
走廊響起一聲痛呼,凌平心裏一緊,趕緊起身跑到門邊,一雙眼睛微瞟了一下,就看到井恬和過來這邊的陳儲河撞到了一起。
「對……對不起!」
「沒事!」
陳儲河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肩膀,低頭一看井恬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頭一動,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
井恬低着頭,給他鞠了一躬,這才小跑着走了。
陳儲河怔怔立在原地,瞧着對方離開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這才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往辦公室走來。
「凌總!」
「坐!」
凌平伸手一指,笑道:「來了大陸還習慣嗎?」
「挺好,好吃、好玩的比台島多的多!」陳儲河大咧咧地說道。
去年凌平和陳啟禮約定,年後就把陳儲河送過來。結果這小子卻跑去夏威夷玩了一個月,到了四月份才來壹心報到。
時間上不充裕,中間也沒有什麼培訓,凌平直接拍板,將人送去了劇組,今天才算是兩人見的第二面。
好在入的這個劇組名叫《我的女孩》,陳儲河在裏面演貴公子徐正雨,和他本身的氣質挺符合的,算是本色出演,只是留着的那一頭長髮,現實中看着頗為出戲。
凌平說過會把陳儲河捧成一線,因此今年乾脆放大招,割完台島開始割棒子。
而且這部戲在原時空裏確實火的不行,「假兄妹」、「虐戀」、「豪門」、「貧富差距」……隨隨便便一個設定,幾乎完虐了國內同時段所有電視劇。
最重要的是,《我的女孩》是少有的男配比男主出彩的戲,像徐正雨這種舔狗,擱後世得被人噴死,但放在這個年代,就是妥妥地賺眼淚、賺路人緣。
女主角是公司今年新簽的藝人湯維,女二則是東子的女朋友董婕。
劉牆東這貨老早就在凌平耳邊吹起了風,他也不能真不給他面子,乾脆順坡就驢了。
男主這次沒給老朋友黃小明,而是凌平一言而決,欽點了朱雅文。
畢竟跟了他這麼久,該挑一次大樑上位了!
雖然不如原版帥氣,但朱雅文勝在高大威猛,好好捯飭一下,也有一種別樣的帥氣。
俊男美女塞了一屏幕,可以說只要不出意外,這部戲之後,至少能捧出兩個一線出來。
兩人寒暄一陣,可能是大少爺當慣了,陳儲河面對凌平也沒什麼規矩,言談舉止非常隨意。
約莫過了幾分鐘,陳儲河突然問道:「凌總,剛才出去的人是井恬嗎?」
「哦?」
凌平眉毛挑了挑,目露怪異道:「你也看過她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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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過!」
陳儲河倒也坦誠,大方搖頭,說道:「現在她那麼紅,是個人都該見過她的海報吧?」
「呵呵……」
凌平乾笑一聲,不接他的話。
「真漂亮啊!凌總,她也是壹心的藝人?」
「不是!」凌平抿了抿嘴,答道。
陳儲河點點頭,像是來了興趣,繼續追問:「她有男朋友嗎?」
凌平手中的筆被陡然攥緊,他低垂着眼眸,想要如實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湧出的彆扭,卻又讓他心頭煩悶。
「凌總,凌總……?」
耳畔傳來陳儲河的催促聲,凌平豁然抬頭,眼中寒意逼人,嚇得對方心頭一顫。但很快,他的情緒就恢復了正常,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她有沒有男朋友我不知道。」
凌平緩緩開口,聲音帶着淡淡沙啞,只是口齒之間磕出的每一個字,都透出濃濃的生硬。
「但我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她的背景遠比你想像的複雜,除非你想一輩子待在台島不回大陸!」
說到最後,言語之間已經近乎威脅了,畢竟是黑道大佬的兒子,誰也不能保證對方性子裏是不是帶着「無法無天」的基因。
陳儲河從小在黑幫長大,往來之間皆是大佬,但剛才凌平露出來的氣勢,竟是比那幾位叔公巔峰之時都不遑多讓!
加上他見慣了島內最黑暗的一面,如何不明白凌平話里的意思?
心裏咯噔一跳,只道井恬定是凌平的女人,自己怕是捅了簍子,不禁暗暗後悔。
他悄然坐直了身子,神態之間變得越發恭謹,再沒了之前的隨意,只重重點頭,道:「我……我明白了,凌總!」
凌平也覺得自己這火發的莫名其妙,心裏微生尷尬,想要軟語幾句吧,偏又越看這小子越不順眼,到最後乾脆冷着臉點了點頭。
「行了,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下半年的戲不急,等《我的女孩》播了再說!」
「好!」
陳儲河心頭微鬆了口氣,頗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一刻也不敢多留。
等到陳儲河一走,凌平心氣一松,頓覺疲累,正打算眯一會兒眼,手機忽然響了,剛放到耳邊,陸征嫌棄的質問聲便傳了過來。
「你給恬恬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她怎麼哭着鬧着要簽你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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