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走出去關好房門,耳邊迴蕩起蘇語朦剛才那聲阿宸。
在最純粹的那段歲月,曾經的安慰和陪伴留給他的除了算計就只剩下傷害。
發生過的不能當作沒有過,那就親手將那一絲痕跡完全抹去。
過了一會兒,張釗去找了蘇楠,蘇楠立即告訴了許言曦。
「剛才張釗來過,他說皇上從這裏走後,就被啟國太子邀去喝酒,進去很久了,啟國太子身邊的人攔着不讓進,說皇上吩咐不准進去,張釗擔心皇上的安危,又怕皇上真的不許讓人進去,如果冒然闖進的話會被皇上怪罪,所以請公主過去看看。」
許言曦意態閒閒的站起身來,「他們斗的熱火朝天,本公主也不能只看戲,也得配合演戲,才能更精彩。」
她大步流星的來到了蕭哲的寢殿,見言瑜的人候在外面,猜到言瑜已經進去了。
許言曦小心翼翼的跨過門檻,就見言瑜一臉紫青的從寢殿走了出來,急忙將她攔住。
言瑜憤慨的說:「先皇才駕崩幾日,他們就青天白日的在宮裏做這等事。」
許言曦怯生生的朝裏面看了一眼,只見蘇語朦衣衫不整的哭着從裏面走了出來。
讓張釗來引自己過來,她確定和蘇語朦在一起的絕對不是慕景宸。
那就當成是慕景宸。
許言曦臉色一黯,立即轉過身子,低頭跑了出去,剛走出大門,就和一個人撞了滿懷。
許言曦抬起濕潤的眸子,看到眼前的男子,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麼在這?」
「你以為朕在哪?」他溫柔如水的目光緊緊盯着她:「你以為在裏面和蘇語朦苟合的是朕?」
許言曦張了張嘴,又頓悟的閉上,「這些關我什麼事?」
「不關你的事你哭什麼?」他的語調十分的溫柔,並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淚。
許言曦躲開他的觸碰,想從他身邊繞開,被他拽住,半攬在懷裏。
語氣似是潺潺的溪水輕柔無比的在她耳邊低訴着:「曦兒,朕知道你並沒有失憶,也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朕的,你誤以為朕有了別的女人,所以才忍不住難過的哭。」
許言曦搖頭,眼睛卻不去看他:「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慕景宸的瞳孔鎖住她的眉眼:「我答應你此生除了你不會再有旁人,我們回到從前好嗎?」
許言曦抬眸冷笑:「還想着回到從前,難道再過那種彼此利用猜忌的日子嗎?」
「我們是有過利用猜忌,可是在相處中,也都彼此付出過真心,這也是無法改變的。我們經歷過這些,也都看清了自己的心,以後我們彼此坦誠,相扶到老再無猜忌顧慮,做一對恩愛的夫妻好不好?」
「你總是說的輕巧。」
慕景宸剛要說什麼,就見張釗跑過來。
慕景宸黑着一張臉問道:「什麼事?」
「燕皇請皇上和公主過去。」
「走吧!」慕景宸說着用手去拉許言曦,她不僅手躲開了,連身子也躲他遠遠的。
慕景宸看着她的側顏一笑,能證明曦兒心裏還有他,便是這一番安排最大的收穫。
他含笑的語氣帶着討好:「就算你還沒有原諒朕,可也不用躲那麼遠。」
許言曦低噥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身酒氣。」
慕景宸忽然想起來,蕭哲那把鴛鴦酒壺倒出來的酒,可不敢真喝,全部倒進了衣袖裏,酒都浸在裏面自然是酒氣重。
蕭哲往酒里下迷情藥,本來是想讓別人和蘇語朦發生什麼,讓曦兒徹底死心,他萬萬沒想到他入了自己安排的局。
問題就在蘇語朦端來的糕點上面,慕景宸提前讓人悄悄往製作糕點的食材裏面放了催情的藥物,蕭哲和蘇語朦自然沒有察覺,當着他的面都吃了。
慕景宸卻假裝藥物發作沒有吃,並將他們引進寢殿。
進了大殿,雖然此刻蕭哲和蘇語朦都已經穿戴整齊,但是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蘇語朦看到慕景宸和許言曦一同走進來,才明白是慕景宸為了在許言曦面前撇清和自己的關係,將計就計把自己送上了蕭哲的床。
他但凡有半刻愛過自己都不會這麼做,送上別的男人的床,他一定恨毒了自己。
尤其慕景宸進來的時候,給了蕭哲一個戲謔的表情,對她自己不屑一顧,他此刻一定看她一眼都嫌棄。
不對,他早就對自己深惡痛絕了。
蕭哲氣的臉漲的通紅,什麼天家風度都不顧了,走到許言曦面前,指着慕景宸說道:「是他設計我,我被他下了藥。」
慕景宸冷笑出聲:「今日當着燕皇和長公主的面將話說清楚,從公主那裏出來,是你主動邀請朕來你這裏飲酒,酒是你準備的,人也是你叫來的,無論是喝的酒還是吃的糕點都是出自你的手,朕如何給你下藥?」
蕭哲被堵得啞口無言,無從辯駁,痴痴的看着許言曦:「言曦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過什么女人。」
慕景宸將許言曦擋在身後,眸中迸射出一道銳利的寒光:「剛和人風流快活過,還好意思在人前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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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瑜露出無奈又生氣的表情:「男歡女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先皇剛駕崩不久,你確實不該在這個時候在皇宮不知遮掩。」
慕景宸淡笑:「按理說國喪是燕國的,和啟國太子沒關係,只是地方沒選對,你大可以帶着美人回你們啟國去,回了你們那怎麼樣都可以。」
蕭哲心底的急怒一下子涌了出來:「你那麼希望孤走,孤偏不走,就算要走,也不可能一個人走。」
蕭哲眼睛又瞟向許言曦,正想說什麼,被慕景宸搶先了:「你自然不能一個人走,要帶着我們大周的人走。」
慕景宸目光從蘇語朦臉上掃過,緩聲說道:「那次接風宴,文和公主戴着面紗,朕沒有認出來,想必那時蕭哲一眼就認出來了,所以才將她帶到身邊。
想想也不奇怪,文和公主孤身一人在啟國六年,一定沒少得到你的照顧,也是你將她帶到大周逼着渝王和離。難得你為了所愛一直沒有立太子妃,想想對文和公主的這番情意也是感天動地。」
許言曦聽着慕景宸這番說詞,極力忍着笑,又聽他說:「其實朕也不是迂腐不開明的人,小叔若是真心愛慕皇嫂,朕也可以成全,一來文和公主和渝王已經和離,二來渝王已經不在了,啟國太子和大周的文和公主這一門婚事也算是天造地設。」
蕭哲此刻臉色氣的又青又紫,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怒視着慕景宸。
決絕的說道:「孤無論如何也不會要什麼文和公主。」
喜歡娘娘富可敵國,獨寵後宮手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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