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朦的臉色如被彩墨潑過一般,不停的轉換,許久她從唇齒間擠出幾個字:「太子如此為妾身着想,妾身感動至極。」
蕭哲滿意的揚聲說了一句:「好」
接着又輕聲說:「太子妃可要快些將身體養好,等你養好身子,還要幫孤打理東宮,用不了多久孤的側妃侍妾就要進府了。」
蘇語朦勾唇一笑,他這是想開了,反正已經失了身,也沒有必要為許言曦守身如玉下去,還不如用那些位置多拉攏一些勢力。
在御書房,慕景宸和陳潭正在商議着國事。
慕景宸說:「遲早會與蕭哲一戰,你做好準備。」
陳潭在皇上面前分析着利弊:「啟國這幾年和燕國沒少開戰,如果這個時候對付啟國穩操勝券。等過幾年,老皇帝退位,蕭哲執政,就更難對付了。」
慕景宸語氣淡然:「現在收拾蕭哲是不難,可是自己也會有很大損失,即便滅了啟國,治理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朕最擔心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言瑜老謀深算,如果周啟兩國交戰他一定會做些什麼。」
陳潭有些不解的問道:「皇后娘娘是燕國的長公主,如果和啟國開戰,燕國皇帝應該幫着我們大周才是。」
慕景宸拍了拍陳潭的肩膀,「言瑜是何等的狡猾,你或許不夠了解,朕最是知道。」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即便對陳潭也不能說,言瑜永遠不會有兒子,他可是極力反對曦兒和他回來。
如果和啟國開戰,言瑜一定在背後做什麼。
避重就輕的說道:「除了燕國,還有其他周邊虎視眈眈的番邦小國,真要對付蕭哲,恐怕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百姓安居樂業,他們不挑釁滋事,朕不想這個時候挑起戰事。」
陳潭恭維道:「皇上高瞻遠矚,處處為百姓着想,實乃仁愛明君。」
「在其位謀其政,朕的考量自然和武將想法不一樣。」慕景宸的面色晦暗不明:「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蕭哲也不是只有用兵一個辦法。也不知道蘇語朦和蕭哲這兩個鬥雞困在一起,誰會咬死誰。」
陳潭臉上多了一抹憂色:「他們都是極為陰險的人,尤其是蘇語朦最會拿捏人心,就怕他們聯起手來。」
慕景宸冷然一笑:「蘇語朦在啟國除了一張挑撥是非的唇舌,什麼也沒有。」
他也會慢慢消減蘇家的勢力,大周沒有了接應蘇語朦的人,她之後只能禍害蕭哲。
曦兒說的沒錯,蘇語朦就是個禍害,她一去啟國就讓蕭哲挨了一頓板子,被老皇帝厭煩,只要蘇語朦跟在蕭哲身邊,蕭哲就不會有好。
他又想起什麼,「言瑜畢竟當了那麼多年丞相,他的黨羽眾多,即便他當了燕國皇帝,可是朝中也有暗中和他來往的人,你在背後留意些,這種人一定不能留。」
言瑜比起蕭哲更要防備,他沒兒子,不僅想要搶曦兒,就怕日後也要打和曦兒孩子的主意。
只是剔除的人多了,朝里總有人要為自己做事,慕景宸便想到他剛登基那年有幾個高中的年輕文士很合自己的心意。
比起那些老臣,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才俊更靠的住。
最為中意的是一個叫霍銘的,慕景宸看過他的文章,知道他的才華,至於真正的品性如何,也要多看看。
這日,將他叫到了御書房。
霍銘的確長的一表人才,看上去極為的斯文,滿滿的書生氣,答辯之間又極為的正氣。
慕景宸對他極為中意,便與他閒話幾句:「聽聞你家是揚州的,巧了皇后的外祖父也是揚州的,皇后自小就在揚州長大。」
聽到皇后兩個字,霍銘心一顫,遲疑着說道:「不敢欺瞞皇上,臣的祖父和皇后娘娘的外祖父是世交,臣小的時候還去過皇后娘娘的外祖父家。」
慕景宸一驚,「這也太巧了。」
曦兒可從來沒有提過這個。
他臉上忽然多了一抹複雜之色:「你可見過皇后?」
何止是見過,還喜歡皇后。
即便是皇后看不上自己,可也不能在皇上面前明說,祖父和皇后的外祖父是世交的事,揚州人好多都知道,這個瞞不住,在皇上面前也不能瞞,可是和皇后之間的事就要小心回話了。
「回稟皇上,雖然兩位老人家交情深,可是平日都忙着打理生意,很少見面,更何況我們這些晚輩了,臣見過皇后娘娘一兩次,卻沒有怎麼說過話。」
慕景宸冷着一張俊臉睨着他,對霍銘的印象一直都認為他是個正直的人,說起皇后來卻一點也不老實,紅着臉,說話也是避重就輕。
皇后並非如官家女子一般當大家閨秀教養的,年齡不大的時候,就被外祖父帶着去農田,她又是個爽快的性子,認識幾個男子也不足為奇,可是感覺這個霍銘說話遮遮掩掩的。
將霍銘打發出去,直接去了許言曦那。
許言曦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對,親自沏了一盞茶放到他面前:「皇上是專門來找臣妾有事問的?」
慕景宸擠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接過她手裏的茶,漫不經心的說道:「朕今日召見了前年科舉考進來的官員,他叫霍銘,是你們揚州的,朕知道他有才華,想重用他,就是對他的品性不了解,所以想來問你是否對霍銘有些了解。」
之前對付蘇語朦的時候,阿唯提過一嘴,想要找霍銘幫忙在外地找個冒充啟國的人,許言曦覺得霍銘考個功夫不容易,這種欺君犯上的事,感覺讓他做不地道,最重要的是知道霍銘對自己有情,她不想欠人情債,就此作罷了。
整日在後宮中,不問前朝事,若不是阿唯提起,根本就不知道霍銘考了功名。
其實她也看出來了,慕景宸就是個醋罈子,一點風吹草動就在意的不行。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假裝不知道霍銘進京為官了,以免慕景宸多想,可是又想到不是自己說要彼此坦白嗎。
所以她並未作出聽到霍銘為官的驚訝來,只淡淡說道:「霍銘是我外祖父世交的孫子,臣妾與他不熟,更說不上了解,我只記得外祖父在我每次闖禍後,就總會罵我說,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霍銘如何如何規矩知禮,所以臣妾對他的了解只是從長輩的口中,皇上是否要重用他,可不能通過臣妾這打聽。」
喜歡娘娘富可敵國,獨寵後宮手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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