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市,趙真和猴子跑了一天,還真找到了秦飛他們租車的地方,和老闆聊了之後,得到了秦飛他們租了三輛車,一共租了半個月的消息。
「隊長,接下來怎麼辦?」猴子抓耳撓腮問。
「明天咱倆分頭行動,打聽一下,三輛吉普車目標不小,肯定很多人有印象,說不定就有人看到是往哪兒開的。」趙真蹙眉說,眼下只能用這種笨辦法來試一試,沒其他的法子。
「不是,這工作量可不小啊。」猴子愣了一下,「隊長,我不是怕辛苦啊,我是怕咱們忙活來忙活去,耽誤時間,要不這樣,我去找下我那個戰友,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幫幫忙。」
「也行。」趙真想了想,隨後點頭,從兜里掏出錢,「你現在就去,在商店買點東西帶着,別空手上門。」
「隊長,都是戰友,沒必要搞這些吧。」猴子擺了擺手。
「就因為是戰友,才不能不把人家當回事,這是尊重。」趙真把錢塞到猴子手裏,「你快去快回,回來的時候買點吃的。」
「隊長,你幹嘛去啊。」猴子見趙真也要出門的樣子。
「我去辦點事,儘快回來。」趙真說完,先猴子一步出門去了。
第二天一早。
「飛哥,不好了,那女的不見了!」
秦飛被這聲音驚醒,他跳下床來到屋外,彪子正在對着下半夜守夜的兄弟發泄怒氣。
「大慶,怎麼跟你說的,盯着一點盯着一點,讓一個女人從你眼皮子底下溜了,你他娘......」
「從後窗翻出去的。」刀哥靠過來說,「這兩天都太累了,睡得熟,主要還是沒想到,都到這了,這女人還想着跑。」
「她不是跑。」秦飛看了一眼在朦朧夜色中忽隱忽現的山,「她是不想我們跟着。」說完他沖彪子喊了一句,「彪子,行了,不怪大慶。」
「接下來怎麼辦?」刀哥沉吟,「要不我進去看看?」
「不行,不安全。」秦飛搖了搖頭,「阿芸之前說的是她一個人進去,要我們在這等她,我沒同意,先等等看吧。」
「飛哥,對不起,是我......」彪子走過來,喪着臉。
「行了,不怪你。」秦飛打斷了彪子,「告訴兄弟們,都注點意,叫幾個人把車檢查一下,油也加一下。」說完他看向刀哥,「刀哥,我們出去轉轉。」
秦飛和刀哥到了院外,沿着村裏的小路,往山的方向徐徐而行,這時候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目視距離最多也就五六十米。
村子說是山腳下,其實距離山腳還有一里路,用了十分鐘,倆人到了山腳下。
山上樹很少,多的是不知名的長滿刺的灌木叢,一條不到一米寬的小路穿過灌木叢,從山上延伸下來。
整座山看着並不高,並不能讓人產生征服欲,但此刻的秦飛和刀哥倆人,卻是連踏上眼前這條蜿蜒小路的底氣都沒有。
「她應該就是走這兒進山的。」刀哥說,「觀音鎮,聽名字是個鎮,這山里能藏下一個鎮子?」
「應該還有別的上山的路。」秦飛說,「不管裏面是不是一個鎮子那麼大,裏面的人要吃喝拉撒,而且如果這裏是人販子的交易中心的話,進出肯定不會少,咱們這邊,一點痕跡都沒看到。」
「那女的應該是知道這邊有一條小路,所以才帶我們來這的。」刀哥點了點頭,「很好奇她到底要幹什麼,帶着二十萬進山,肯定是跟人做什麼交易,總不能是存錢。」
「不難猜。」秦飛指了指來的方向,示意刀哥往回走,「她自己的孩子,應該也在裏面。」
「她的孩子也被人販子拐走了?」刀哥很意外,「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
「我是猜的。」秦飛說,「除了這一條,我想不到別的能解釋,她一路帶我們來這,要二十萬,還讓我用錢把孩子贖回來,她帶着錢進去,應該也是贖孩子。」
「照你這麼說,那確實很有可能。」刀哥唏噓一聲,「真是沒想到,她也是個可憐人。」
「要是她能把孩子贖出來,也是好事。」秦飛想了想說,「不管多少錢先把孩子救出來是最緊要的。」說到這,秦飛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逐漸清晰的山,「等救出來孩子,雞犬不留。」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對那女的能回來,更有信心了。」刀哥頓了頓然後說,「趙真和他戰友現在估計還在雲邊找咱們,之前留個話就好了。」
「不管了,顧不了那麼多。「秦飛說。
倆人回到村里,隨後陷入漫長的等待。
隨着時間的流逝,秦飛的內心也愈發焦躁,阿芸若是真的不回來,他是真不知道往下該怎麼走了。
硬闖的話風險太大,他就算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能拿其他人的命來開玩笑。
不說別人,單單是刀哥,他在西納剛有了一個家,生活美滿幸福,若是因為這事出了什麼意外,秦飛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還是不見阿芸的身影。
「明天再等一上午,要是人還沒回來,咱們就先回去。」秦飛說。
「回去?」彪子很是不解,「咱們就這麼回去嘛,不行我帶人進去看看......」
「不行,太危險了。」秦飛連忙打斷彪子,「咱們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已經知道觀音鎮在哪兒了,回去好好準備再過來。」
「小秦說的對,裏面什麼情況我們啥也不知道,貿然往裏闖,太危險。」刀哥說,「這地方鳥不拉屎,一槍給你崩了,隨便找地一埋,鬼都不知道。」
「就這麼說定了。」秦飛一錘定音,「生火做飯,吃過以後大家就睡覺,養足精神,晚上我來守上半夜,刀哥,你辛苦一點,負責下半夜。」
刀哥點點頭,眾人聽到這話,各自忙活去了。
另一邊在猴子戰友的幫助下,趙真他們打聽到了秦飛的去向。
秦飛的三輛車最後被人看到是在奶牛場附近,看到的人說,三輛吉普車排着隊,一路往西去了。
猴子建議是明天一早再出發追人,但趙真內心的不安與時俱增,他等不了,趁着天還沒黑,去猴子戰友那裏借了一輛車,匆匆買了點吃的喝的備好油,然後從奶牛場那個十字路口,一路往西追了過去。
喜歡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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