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雯雯想要立即給秦飛打電話,通知他趙金芝懷孕的事情,被趙金芝給攔了下來。
「他最近在忙很重要的事,等他忙完這陣再說吧,省得他分心。」趙金芝說。
「能有什麼事比這個還重要!」宋雯雯嘴上如此說,卻還是聽了她的話。
安頓好趙金芝,宋雯雯心不在焉回到家,天已經全黑。
「雯雯,怎麼才回來,吃過沒有?」秦蘭問,她看出女兒不大對勁,魂不守舍的。
「媽,懷孕的話,一開始需要都注意什麼啊?」宋雯雯沒來由地問。
「你,你有了?」秦蘭滿臉驚喜。
「沒,沒有,媽,不是我,是我一個同事。」宋雯雯反應過來,連忙解釋,「她知道你是婦科主任,所以托我幫忙問問。」
「這樣啊。」秦蘭大失所望,「不要劇烈運動,休息好,適當補充營養, 情緒不要太過激動就行。」
「沒了?」宋雯雯又問。
「還能有什麼,跟你同事說,別太緊張。」秦蘭說。
宋雯雯點了點頭,去秦瑤房間看了看,這才洗漱完回到自己房間。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趙金芝懷上了,她肯定是高興的。
但她也很難不讓自己的內心泛酸,一份強烈的委屈在她心底不斷發酵。
臨海,樂途車行。
彪子正在辦公室里忙。
現在他手下管着三十多號人,三十多輛車,秦飛去年說的出租車公司,已經辦了起來。
司機大部分都是刀哥那邊過來的自家人,知根知底。
彪子很是不適應做這些管理上的事情,也不擅長,無奈秦飛一定要他學,他只能硬着頭皮頂。
「彪哥,老四拉了個女人回來!」一人衝進辦公室,沖彪子喊。
「去看看!」彪子虎軀一震,連忙起身。
大院裏就停着一輛車,一個女人正在後排車窗絕望地拍打。
「姑娘,我們不是壞人,沒有惡意,我給你開門,你不要叫不要喊行嗎?」彪子安撫着說。
女人遲疑一陣,點了點頭。
「你是從紅樓逃出來的?」彪子拉開車門問。
女人眼中驚恐,隨後點了點頭。
「好,我馬上帶你去見一個人,只有他才能救你。」彪子說完沖回辦公室,撥通了秦飛的電話。
西康路23號,林文清驚魂未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緊緊握着茶杯。
周圍她早早打量過了,沒什麼特別的,一個應該是女主人身份的坐在她身邊陪着她,帶她來這兒的男人在門口守着,一切都看起來沒什麼可怕的。
可她的內心,還是沒法擺脫才出狼窩,又進虎穴的絕望心緒。
等了好一會兒,兩個年輕人並肩而入。
「你好,我是靜安分局刑偵支隊的安星,這是我的證件。」安星在林文清對面坐了下來,掏出自己的證件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林文清愣着沒敢去拿。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現在怎麼樣,能回答嗎?」安星又說,一副嚴謹辦案的樣子。
林文清還是不說話。
「安星,你這樣只會嚇到人家。」坐在安星身邊的秦飛笑了笑,看着林文清,「你不用害怕,這裏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
林文清看了秦飛一眼,跟着低下頭,一言不發。
秦飛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拉着安星到了門口。
「我看是被嚇壞了,得緩一緩。」秦飛說。
「嗯,等一等吧。」安星點頭。
「人怎麼弄,我這兒待幾天行,時間長了人多眼雜不安全。」秦飛說,「這段時間紅樓那邊肯定全城在找她,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安星眉頭緊皺,顯然他也感到為難。
「先在你這住幾天,我來想辦法。」安星看向沙發上發呆的林文清跟着說,「我晚上再過來。」
安星話音剛落,彪子走了過來,神色凝重。
「飛哥,那幫人找到車行去了,應該是有人看到她上了咱們的車。」彪子瞥了一眼林文清。
「你趕緊過去,別鬧太大,原則就一個,別讓那幫人髒了咱們地界。」秦飛沉沉說。
彪子點頭去了。
「要不我過去一下。」安星想了想說。
「不用。」秦飛搖了搖頭,「江湖人有江湖人辦事的規矩,你過去反而不好。這事他們不佔理,以為自己是皇軍啊,丟了個人就想砸場子。」
安星點了點頭,囑咐秦飛林文清願意說話了馬上呼他,隨後離去。
「倩倩,照顧好她。」秦飛沖胡倩倩打了聲招呼,跟着看向林文清說,「姑娘,你可以隨便活動,別出門就行,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當天晚上,當林文清安安穩穩小心翼翼吃完一頓豐盛的晚餐,她終於慢慢放下了心防,怯生生對胡倩倩說出了謝謝,還主動幫她收拾飯碗。
「不客氣,你叫什麼名字啊,姑娘。」廚房裏,胡倩倩笑着問。
「林,林文清。」
「名字真好,一聽就是文化人起的,你爸媽很有學問吧。」胡倩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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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林文清淡淡回答,她的爸媽確實很有學問,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過早的鬱鬱而終,留下她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
「你現在願意跟安警官聊聊嗎,願意的話,我讓飛哥聯繫安警官過來。」
「可以,麻煩了。」林文清說。
當安星趕到,再見林文清,他立刻被震撼到了,被林文清身上的那份清冷和嫻靜所震撼。
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過後,他才會明白,那並不是什麼震撼,而是心動。
「林姑娘,你是怎麼被騙進紅樓的?」安星問,一本正經打開筆記本,提筆看着林文清問。
「兩個月前,我來臨海找工作,在火車站門口碰見一個說招飯店服務員的男人,他描述的很誘惑,我將信將疑跟着他去了,等進了紅樓,就再也出不來了。」林文清淡淡說,平淡到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在紅樓,你都經歷了什麼?」安星跟着問。
「前一個星期是無休止的打罵侮辱,等到我不得不屈服以後,他們開始培訓我如何取悅男人,一個月前,是我第一次接客,客人大概兩百多斤吧,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林文清語氣還是那麼的平淡。
安星停下筆,抬頭看着林文清好看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飛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林文清看似柔弱,卻是不知道比多少男人要堅強了。
喜歡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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