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瞥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我就像個白痴,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跟我臭嘚瑟,我指了指勾魂:「你是想知道他為什麼叫西門鐵柱是吧?」
勾魂瞪了我一眼沒說話,馬大師搖着腦袋嘆了口氣:「哎,下流的精髓你是學會了!」伊妹兒小聲的罵了一句:「流氓!真不要臉!」
安欣好像找到了同一陣營的人一樣,眼圈一下就紅了。我又踢了她一下,抬起手作勢要打:「快說,問你話呢!」
安欣一縮脖子,楚楚可憐的說道:「那個賤。。。額。。她。。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我只要離開這裏一定的範圍全身就像是被攪碎了一樣疼,我出不去!」
我點了下頭:「嗯,那永生草在哪啊?這個天氣不會被凍死吧?」
安欣動了一下,指了個方向說道「往前走到最裏面有個山洞,你說的永生草就在那裏面。也不會被凍死的,那些草就相當於我的血。」
說到這安欣頓了頓,看了一眼勾魂:「要是被人吃了就相當於身體裏有了我的血。。。嘔~」她說到一半又開始乾嘔起來。
看着安欣不斷的乾嘔眼淚都出來了,想想也是,永生草如果是因為安欣的血長出來的,勾魂又吃過那個草藥,這就相當於安欣自己吃自己,確實也噁心的。
安欣乾嘔了好一會才算是恢復正常,隨後她繼續說:「吃完那個草會害怕陽光,需要吸血。可那個西。。。他不怕陽光。應該是那個女人給他吃了其他東西!」
勾魂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了,他根本就沒想問夢姐給他吃了什麼,他只是瞥了一眼安欣問道:「聽說這裏厲鬼無數。也在你說的山洞附近?」
安欣一縮脖子,驚恐的使勁搖了搖頭:「那些厲鬼早就被盡數打的魂飛魄散了,現在這裏沒有厲鬼。你們直接過去就好!」
看着安欣說話的時候眼神閃躲,這明顯就是沒說實話。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她失蹤你敢不敢跟我對視。
我扭頭看向勾魂冷笑了一下:「呵~鐵柱!去讓她知道你名字的由來!」
勾魂被我這話說的一愣神,安欣馬上尖叫一聲:「不要!」緊接着她抓住我的褲腳哀求道:「那邊真的沒有厲鬼了。我沒騙你們!」
「行啊,反正帶着你一起去,要是發現你騙我們,哼哼!」我最後裝模作樣的冷哼了兩聲,其實我是不知道怎麼威脅她了,只能這樣裝裝樣子。
誰知安欣抱着我的腿不停的搖頭:「求你,我求你不要帶我去那邊。山洞裏有條瘋狗!」
說着說着安欣竟然開始抽泣:「求你們了,不要帶着我去。那條瘋狗太可怕了!」
「瘋狗?什麼瘋狗能讓你怕成這樣?你想坑我們?」我語氣不善的瞪着安欣。
安欣搖着腦袋,哭的鼻涕都出來了:「沒有,我沒有想害你們。那條瘋狗不傷人,他到這裏之後動不動就發瘋,把那些厲鬼都打的魂飛魄散了。他還霸佔了我的山洞!」
這會安欣哭的梨花帶雨的,我是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樣的瘋狗能把一個殭屍嚇成這樣?所以安欣說的話我是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我們幾個對付安欣都差點團滅,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就我們幾個現在這種情況,去了就是送死啊!就算她是為了嚇唬我們,那邊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或許是吃完了那些加料的肉乾,讓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麼變化。
就這麼一會的時間,我的肩膀已經開始結痂不再流血了。只是疼痛感依舊還在,左臂還是用不上力氣。
於是我把馬大師,勾魂還有伊妹兒叫到一塊商量起來。
目前伊妹兒相當於變相搶了勾魂的衣服,只是她變身之後顯得更加萎靡不振,馬大師她老爹的遺物銅錢劍都被打壞了,剩下的幾張符咒也沒什麼大用。
勾魂現在身上就剩下一件襯衣,下身穿着一件棉褲,每次風過來了他都凍得瑟瑟發抖,也沒給出什麼建設性意見。
商量了半天我們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馬大師在廢墟中找到幾枚銅錢,他像模像樣的算了一卦。
看完卦象之後馬大師捏着他那幾根山羊鬍子沉吟着:「嘶~如果我去這就過去的話,從卦象上看倒是大吉大利。但是我也不敢確定每一卦都准吶!」
這次馬大師倒是少有的慎重,沒有半點平時那種不靠譜的樣子。
我想了想:「老馬,你在算幾次看看呢?」
馬大師也沒說話,他只是一連又算了兩次,隨後他詢問似的看向我們:「剛才的兩卦還是大吉大利,一連三卦都是這個結果。我們。。。」
馬大師的話沒說完,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把決定權交給所有人,等了一會我們誰也沒說話。
伊妹兒以第一個把目光看向我,隨後是勾魂,最後是馬大師。我一看這情況馬上指着自己的鼻子聞:「你們這是。。。讓我決定?」
其他三個人齊齊點頭,這一下讓我感覺蛋疼:「伊妹兒一個小姑娘沒主見就算了。你們兩個老傢伙讓我一個二十歲的決定,這合適嗎?」
勾魂重重的點了頭:「合適。我是不死不滅的!」
聽到這話我眼角就是一抽,合着他不怕死,就把我們豁出去了。馬大師好像剛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負責在外圍給你們墊後!」
聽馬大師這意思,他這是就不往前湊合了?
還沒等我問呢,馬大師唉聲嘆氣的在廢墟裏面尋找起來:「老爹啊,孩兒不孝,您留下遺物都沒能保住!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把銅錢都找回來!」
我叫馬大師好幾次他就跟沒聽一樣。伊妹兒這時抱着我的胳膊,一臉堅定說:「趙靈哥哥!我跟你一起。萬一你死了。。。」
還沒等伊妹兒的話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
我循聲望去,就見找鬼玩的少女手裏拿着一根大釘子傻笑,安欣腿上那根釘子已經不見了。
此刻安欣身上圍着一張燒焦的動物皮,直直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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