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看着那緩緩流到腳下的鮮血讓我覺得很噁心。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說了一句特二逼的話,我扭過頭看着林夕月:「這不會是那女鬼的大姨媽吧?你來大姨媽的時候有這個量麼?這麼多大姨媽,她不會失血過多掛了吧?」
我說話聲音挺小的,誰知道那個新冒出來的碟仙女鬼竟然聽到了。她瞪着眼睛怒視我,好像正在考慮一會怎麼弄死我。
而我裝作沒看見,就盯着林夕月。哪知道這鬼姐妹扭扭捏捏的什麼也沒說,低頭咬着下嘴唇在我胳膊上掐了下。
我這萬惡的求知慾啊,畢竟我沒啥跟鬼打交道的經驗,就是想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你一準備把自己全家團滅的女鬼,這會裝什麼單純少女呢。
林夕月沒給我任何答案,那個碟仙女鬼卻有了新的動作。就見那傢伙周圍地上的大姨媽好像被煮沸了一樣「咕嘟咕嘟」的冒泡。
從我有限的幾次遇鬼經歷總結出來的結果分析,鬼這玩意大多數應該是不能直接殺人,他們會用陰氣或者鬼氣什麼的,讓自己的胳膊啊腿啊舌頭啊頭髮啊等等之類的東西,變得像繩子一樣先把受害者控制住。
隨後造成受害者自殺或者意外的假象。至於被林夕月這種,臉扭曲到好像嘴巴成精了一樣的鬼咬一口會是什麼效果,目前還不知道。
但是用大姨媽這種東西作為攻擊手段的女鬼實在是太特麼重口味了。
我躲開了一滴崩過來的血珠之後,實在是沒忍住:「我說姐妹你用大姨媽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別加溫了啊?這多噁心啊!」
我承認我嘴賤,但這真是有感而發啊。那碟仙女鬼對着我齜牙咧嘴面目猙獰,就是始終沒衝過來掐死我。
我都懷疑要是再氣氣這女鬼,她會不會被我直接氣死。看着她都快氣炸了也沒對我怎麼樣,這裏面有事啊。
最奇怪的是林夕月同樣是鬼,這碟仙女鬼好像根本沒看出來。她是智商有問題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呢?
這時候異變斗生,碟仙女鬼周圍冒泡的地方緩緩的從血水裏升起七個圓圓的東西。
這女鬼不會是在這集齊七顆龍珠,馬上要召喚神龍吧?我內心吐槽着。
很快我發現這七個不是龍珠,而是七個人頭。沒過多久,碟仙女鬼身邊就升起了七個被血水包裹的人。
看着那七個人身上的血水滴滴答答不停的往下流,看得我一個勁想吐。
被困住的幾個學生看到這幾個冒出來人,都低着頭抹着眼淚,抽泣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我卻發現了一些端倪,因為隨着那幾個人身上的血水逐漸滴落,我看到了上次把自己硬生生捅死那哥們。
我們這邊七人一鬼,那邊看起來是七個小鬼一個大鬼。難道這是為了勢均力敵?不對,我好像發現的問題的關鍵所在。
碟仙女鬼應該是把林夕月也當成了普通人,這是一波又一波找替身的節奏啊。
我曾經看過一個國外電影,裏面講的是一個地獄裏的魔鬼來到人間,那魔鬼雖然強大,卻不能直接殺人,只能誘惑人類跟他許願,願望實現之後,魔鬼才能變向的殺死許願者。
看樣子碟仙女鬼應該也是這樣,只是上次的女鬼不知道在不在,我也沒注意上次具體有多少人。
綜合起來看,我猜的應該沒錯,只要不問問題,不許願什麼的,碟仙女鬼短時間內拿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開。始。游。戲。吧。」
碟仙女鬼那一字一頓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等我想到怎麼跟幾個學生說,不要問問題什麼的,那個娘炮自作聰明,帶着哭腔率先開口:「碟仙碟仙,能不能放我走!」
真是智商感人吶,對面的可是女鬼,要是能放你走的話,你現在也不至於在這了。
就在娘炮問了問題之後,我感覺手指下的碟子動了。有一道血水形成的線拉動着碟子在寫滿了字的紙上緩慢移動。
這會所有人都不出聲了,每人都注視着碟子上那個紅色箭頭指向什麼字。那碟子在不能兩個字前面分別停留了一下。
我偷瞄了其他人一眼,他們現在都很緊張。其實我現在也很緊張,本來我的計劃是所有人都不問問題,先跟女鬼僵持一會。
只要能確定碟仙鬼如我所想,只能按照某種規則害人的話,那我就動手。加上林夕月不怕打不過他們,只是突然被這個傻逼娘炮打亂了計劃,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碟子並沒有停,還在繼續移動。在一個又一個字前面停頓一下,最後把所有字連在一起就是:問題回答完了。請完成條件,擰斷你的脖子。
我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而且我之前都沒發現,碟仙女鬼身邊的七個傢伙中的一個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娘炮身後。
「哎?你!」我想阻止來着,只是娘炮身後那個鬼動作太快,他早就控制着娘炮的雙手放在了腦袋上。
「咔嚓」一聲脆響過後,那娘炮嘴角流下了一道血跡,腦袋被掰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軟軟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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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安靜過後,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剛才弄死娘炮那隻鬼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笑容,身影化作無數的光點飛向了空中。
緊接着,一個跟娘炮一模一樣的虛影,從他的屍體中出來茫然坐起。片刻後,那傻逼娘炮才反應過來他已經死了。
那娘炮變成鬼後,怨毒的盯着我和徐曼。蘭花指一翹:「徐曼都怪你找的什麼大師。我殺了你們!」
眼看着那娘炮鬼就要朝着徐曼衝來,我也不管什麼碟仙不能把手指拿開之類的,抬手就把徐曼拉到我身後,準備給那死娘炮來一記大招。
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放大招,地上的血水瞬間湧起把那個死娘炮包了個嚴嚴實實,隨後把他閃電般拉到了碟仙女鬼的身邊。
緊接着,死娘炮身上的血水緩緩落下,露出了他的腦袋。那碟仙女鬼面無表情的盯着死娘炮半晌。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溝通方式,總之我沒聽到誰說話,而那個死娘炮的臉上露出了驚懼的表情,然後點點頭。
看樣子我猜的八九不離十,這些鬼應該確實要按照某種規則來,這樣就好的辦多了。
徐曼在我身後哆哆嗦嗦剛要張嘴說話,被我一個眼神阻止了。其實現在剩下的人也都不敢再問什麼問題了,我只是覺得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說。
很快那碟仙女鬼白色蠟丸一樣的眼睛朝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心裏更有底之後,我也不怕她了,我就跟她對視。
我盯着那好像是重度白內障似的眼睛看了一會,越看越覺得噁心。本來就被那些血水刺激的有點反胃,我又沒忍住:「哎~哎呀~你這眼睛看久了讓人反胃!」
說着我又看了一眼,緊接着我捂着嘴乾嘔了幾聲。
那碟仙女鬼都氣的開始全身顫抖了,就是這樣她也沒什麼其他動作,只是一直示意我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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