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年十二月初五,又一波冷空氣來襲,長安城白天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長安城都被覆蓋在白雪皚皚之中。
全身落滿雪花,鞋子和裙擺都濕透了的蕭箐默紅着眼眶站在盛世酒坊的後院暖房之中,讓杜荷都驚呆了。
下這麼大的雪,這姑娘是傻子嘛,還是愛情的力量真這麼偉大,讓她頂着大雪來給崔如玉那小白臉探聽消息。
「你在這等等,我讓人給你拿套衣服來換。」
不多時,一套店裏訂製的銷售人員的冬衣送了進來,
杜荷買下的四十個訓練過的丫鬟和小廝經過培訓,正式上崗後工作得有模有樣。
杜荷指着衣服對蕭箐默說道,
「我在門外幫你守着,這裏暖和,你把這個衣服換上,換好了你在叫我。」
杜荷拿起自己的冬衣穿上,拉開門又迅速關上,在門外給這傻姑娘站崗。
雪花緩緩的下落,時不時來一陣寒風,又裹挾着雪,將其吹得七零八落。
杜荷打了個寒顫,心裏忍不住在想,這傻姑娘真是戀愛腦。雖然長得傾國傾城,杜荷也喜歡這模樣,但是他不是戀愛腦啊。想着自己要當挖掘機,其實他不太可能娶這傻姑娘,
因為他的身份大概率還是如歷史上的一樣,李世民出絳公主於杜家。
身後的門被拉開,蕭箐默的聲音傳來,
杜荷迅速轉身,穿入屋內,雙手快速的搓了幾下,抬起頭看向蕭箐默,
這姑娘穿着普通的衣服都掩蓋不住她的光芒,嘖嘖。
「你盯着我做什麼?」
「看看不行啊。」
杜荷走到桌子旁邊,順手抓向了蕭箐默換下的衣服,
「你做什麼,登徒子,快放下。」
杜荷掃了一眼手上的衣服,又沒什麼肚兜和褻褲,這傻姑娘瞎激動啥,
伸出另一隻手擋下了張牙舞爪要上前搶的蕭箐默,
「我幫你把衣服烘乾啊,你激動什麼。」
杜荷無奈的把衣服遞給蕭箐默,指點她把衣服掛到供暖的管道旁邊,
蕭箐默掛完衣服轉身發現杜荷正盯着她的衣服還很仔細的看着,頓時紅了臉,
「你轉過去,不能看。」
「行,我不看。」
杜荷背對着掛着的衣服坐下,然後開口問道,
「今天這麼大雪,你還跑出來給崔如玉那小白臉探聽消息啊?」
話剛說出口,杜荷暗自後悔,說漏嘴了,
果不其然,蕭箐默的表情僵硬,還有些害怕的望着杜荷,好半天才怯生生的擠出幾個字,
「你都知道了?能,能不能不要打我。」
「誰說我要打你了,你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坐。」
「你真不打我?」
先入為主的印象果然深入人心,這都解釋了是謠言了,這姑娘還是能想到這裏去,
「真不打你,喝茶嘛。」
「喝」
幾天時間裏,蕭箐默自以為是的來探察了好幾次消息,杜荷這麼問已經讓她有些條件反射了,
「不喝,我不喝。」
杜荷哈哈一笑,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輕輕的推到空着的位置,
「過來坐吧,你怕什麼,不是有我娘給你撐腰嘛。」
到今日為止,杜荷與崔氏買糧賣糧賭氣一般的爭鬥已經持續了八天,
此事也早已經成為了長安城百姓的又一段談資,
而且並沒有因為天氣冷就傳播得慢,反而因為又有不斷的新消息加入,
很多酒樓都在流傳,杜荷已經放出話了,崔家敢賣,他就敢買,有多少他就買多少。
崔家的公子也從崔家的糧鋪中傳出消息,
只要杜荷的人來買,他們就不賣。
還嘲諷杜荷無賴一個,丟國公府和朝廷的臉,順便還自己往臉上貼金,說是杜荷只有用他們崔家的糧食釀出來的酒才口味正宗,
現在他們崔家不給杜荷糧食,很快,杜荷的酒就不好喝了,
他們崔家的酒坊的準備推出比杜荷的酒更好喝的酒。
這事已然成為整個長安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事情。
崔家這麼拉踩式的宣傳,讓原來與他們一起停售糧食給杜荷的世家聽到耳中就不那麼舒服了。這是一杆子把他們都打死的樣子,
特別是王家,有了硝石的前車之鑑,這回他們也沒那麼傻了,
早已經悄悄派人聯繫到了酒坊總管杜小水,重新開放了糧食大宗交易。
最後事情真像大白,出了昏招的崔如玉被他老爹罵得狗血淋頭,又被族中長老埋怨了個遍。
又家族之中所有人噴了一遍的崔如玉怒火上頭,把自己的失誤歸結到了給他錯誤消息的蕭箐默身上,直接上門一通埋怨,
知道真相的蕭銳自然站自己妹妹那邊,兩人差點打起來,但是她的戀愛腦妹妹還站在崔如玉那邊,給他道歉,
最後才有了吵架,蕭箐默又跑出家裏一事。
杜荷心裏都快笑抽瘋了,
「所以昨天你哥和崔如玉那小白臉吵架,你還覺得是你錯了,還給這小白臉道歉來着?」
蕭箐默白了杜荷一眼,她現在發現杜荷早就知道了她來探消息,覺得是杜荷設計故意給假消息給他,才讓她幫了倒忙。
「喂,我說大小姐,你是哪來的自信,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你不許騙我,你說,是不是你故意透露假消息給我,讓我傳出去的?」
杜荷實在忍不住,曲着手指在這傻姑娘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原本以為玩笑一下,結果蕭箐默捂着額頭就開始哭。
哭聲相當嘹亮,在隔壁同樣通有暖氣的房間休息的周展以及護衛們都以為發生了意外,直接沖了進來。
發現是誤會又訕訕的退了出去,
「喂,喂,別哭了,別哭了。」
呼喊完全沒有效果,杜荷聽着這傻姑娘的哭聲頭都要裂開了。
無奈的杜荷也不慣着她,單手支撐着腦袋直勾勾的看着,心中默默的數,他想看看這傻姑娘到底能哭多久。
蕭箐默眼中餘光看到杜荷沒心沒肺的盯着她,索性也不哭了,吸着鼻子,擦擦眼淚,帶着淚光的眼睛中充斥着無辜。
這轉變,讓杜荷不禁懷疑,她是故意的。
「哭好了?要不要吃飯?」
「吃,我要吃那天在你家吃的那些,還有,我要喝酒,喝最貴的那種。」
喜歡混在大唐當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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