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地下車庫那厚重的捲簾門開始發出低沉而緩慢的聲響,仿佛在預示着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隨着捲簾門逐漸升起,一輛黑色豪車如鬼魅般駛入眼帘。
沒錯,這輛車正是岳母墨璃的座駕。
白天的時候,女兒玲玲和小保姆沐小慧被岳母接走小住幾日,誰能想到她們會突然折返回來呢?
這種情況簡直比恐怖片中的情節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剎那間,石中玉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佇立在原地。
而身處鐵籠之中的林清婉更是緊張到了極點,她瞪大雙眼,滿臉驚恐。
她不想將事情鬧大,更不想母親參與進來,現在倒好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
車輛穩穩停下之後,岳母從駕駛座上優雅地起身下車。
她雖已徐娘半老卻依然豐潤猶存。
尤其是那一身剪裁精緻的旗袍,更是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婀娜多姿。
只是此刻,她那美麗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方才駕車進入車庫時,墨璃一眼便瞥見了那個黑漆漆的巨大鐵籠以及困在其中的女兒。
眼見愛女遭受如此非人待遇,作為母親的她如何能夠抑制內心的怒火?
她全然顧不得身着旗袍行動有所不便,邁着急促的步伐徑直衝向石中玉。
她的每一步都帶着滿腔憤恨,仿佛要將眼前這個男人徹底撕碎。
另一邊,身材嬌小的小保姆緊緊地摟着已經進入夢鄉的玲玲,腳步匆忙,想要儘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儘管對於女主人為何會被困在鐵籠里一無所知,但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必然會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執與衝突。
孩子是無辜的,她絕對不能讓玲玲目睹即將發生的那一幕。
小保姆帶着玲玲離開後,一直強忍着怒火的岳母終於徹底失去了控制,仿佛變成了一座爆發的活火山一般,往日裏那份高貴典雅的氣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石中玉的鼻樑骨,圓睜雙眼,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破口大罵。
「鄉巴佬,你這是想幹什麼?上天啊你……還好我掛念着女兒,要不然恐怕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實際上,墨璃不請自來,真正原因是與丈夫林旭陽發生了激烈的口角。
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準備在女兒這小住些日子。
可萬萬沒有料到,竟會在這裏目睹如此荒誕離奇的一幕!
本來她就瞧不起石中玉這個窮老師,要不是林清婉以死相逼,非嫁不可,否則她絕對不會同意。
石中玉心裏清楚岳母心懷不滿,但他同樣憋了一肚子悶氣。
因此,儘管明知岳母難纏,可他卻絲毫沒有退縮避讓的意思。
只見他伸出手指指向妻子,雙眼緊緊盯住岳母,氣憤地吼道:
「你知道你那寶貝女兒幹了什麼好事嗎?她外面有男人!」
聞言,墨璃的身軀猛地一顫,雙眉微微皺起,轉頭望向女兒。
「這個鄉巴佬說的是真的!?」
原本丈夫和公司里的女職員糾纏不清就讓她煩透了心,如果連女兒也這般不知檢點,那讓她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林清婉毫不畏懼地與母親對視着,言辭懇切且堅定不移。
「媽,捕風捉影,根本沒有的事。」
此刻,對於墨璃來說,事實真相已然不再那麼重要,最為關鍵的是絕不能在石中玉面前丟了顏面。
於是她緩緩轉過頭,眼神如炬般死死地凝視着這位不受待見的便宜女婿。
「你瞧,我閨女講了沒有,那就肯定沒有!趕緊放人,要不然我報案抓你啦!」
林清婉聽到母親揚言要報案時,明顯焦灼不安,猶如置身於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她實在是丟不起這人啊,同時也絕不期望石中玉真的身陷囹圄。
為了不讓那糟糕的狀況出現,她跟石中玉講明其中利害。
「親愛的,我媽媽可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她真的會報案。一旦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你在學校臉上也無光呀!」
正所謂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
妻子這番話恰好戳中石中玉的心坎兒,他身為一名大學教師,倘若這場鬧劇搞得盡人皆知,勢必重蹈覆轍——上次的不雅視頻可把他折騰壞了。
事到如今,他唯有暫且退讓一步,但這並不意味着這事就這麼算了。
同一屋檐下,以後日子還長,他和妻子的賬可以留着慢慢清算。
"鄉巴佬,動作麻利點,還想將我女兒關到什麼時候?"
石中玉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剜了岳母一眼,旋即便邁步朝着鐵籠走去。
墨璃絕非省油的燈。
她柳眉倒豎,雙目一斜,死死地盯住石中玉的背影,口中怒斥道:
"什麼眼神?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這就是你對待長輩應有的禮數嗎?"
聞言,石中玉身形猛地一頓,緩緩轉過身來,雙眼噴火般凝視着岳母,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
"為老不尊!"
墨璃滿臉驚愕,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遭受雷擊一般,呆立當場。
要知道,她可是堂堂玉清貴婦,哪裏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更何況出言不遜的人還是她的便宜女婿。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憤憤不平地加快步伐,幾步便衝到石中玉面前,揚頭怒視着對方,喝道:
"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眼看着戰火即將再度燃起,林清婉心急如焚,簡直快要瘋了。
好不容易才說服丈夫,結果母親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添亂。
她趕忙扯開嗓子朝着母親大喊:
「媽!」
聽到女兒的呼聲,墨璃終於回過神,此刻也明白過來,眼下並不是和便宜女婿算賬的時機。
於是,她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便把頭扭到一旁。
石中玉將鐵籠打開,然後轉身走向停放自行車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林清婉急忙衝上前去,緊緊地抓住石中玉的胳膊,滿臉焦急與關切。
「老公,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石中玉轉過頭,沒好氣道:
「去死!」
林清婉嬌軀猛地一震,儘管心裏清楚石中玉說的只是一句氣話,但她依然不願意讓對方在這樣一個深夜獨自外出。
她死死拉住石中玉的手臂:
「老公!我不要你離開。」
喜歡籠中鳥,嬌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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