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一聽太子要出錢給自己爹爹治病,簡直高興壞了,她紅着眼睛感動的說道:「殿下您真是好人!我肯定能把我爹爹治好的!以後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
炎珩抿了抿唇,覺得這小宮女太過單純了,只不過是五兩銀子,就能感動成這樣。炎珩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炎珩說話還是十分算數的,他不僅馬上給了五兩銀子,還讓張繼偷偷帶着溫柔出宮,去給溫柔她爹看病。
溫柔她爹和後娘看到溫柔都十分高興。當初溫柔被送進宮,她爹埋怨了她後娘很久,到了現在,倆人關係還沒有緩和。
現在看到溫柔臉色紅潤,滿臉喜氣,便知道她在宮裏過的不錯,她爹和後娘便放下心來。他倆圍着溫柔,問東問西,噓寒問暖的聊了很久。
「爹爹,吳娘,你們放心吧。我現在跟着太子,他人可好了。我跟在他身邊,不僅不用乾重活,而且他還賞了我五兩銀子,讓我回來給爹爹看病!」溫柔怕親人擔心,連忙細數太子的好。她說的可都是實話,確實在東宮當值,她也不用乾重活,唯有守夜有些痛苦。
張繼跟旁邊聽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他認識的主子嗎。他在心裏把溫柔的每句話過了一遍,卻發現還真是,主子不僅賞了溫柔五兩銀子,還特地讓自己帶溫柔出宮,而且溫柔在東宮經常偷懶闖禍,主子都還留她在身邊。
這樣想着,張繼看溫柔的眼神都變了,這小宮女沒準以後就是自己的主子呀。張繼趕緊回憶了下自己有沒有得罪對方。
「好,好,既然如此爹爹就放心了!」溫父抹了抹眼淚,說道。
溫柔給溫父把了脈,發現溫父恢復的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她將銀子給了後娘,讓她再抓幾副藥,估計吃完這幾個療程,爹爹的病也就差不多了。
張繼這次來,還帶了一個大夫,也幫溫爹爹看了看。這讓溫家人都十分感動。殊不知炎珩如此做,是想讓大夫確認下溫柔的醫術。
因為張繼着急給炎珩匯報,所以溫柔待了一會兒,便依依不捨的跟家人告別,隨張繼回宮了。
「他爹爹確實得了惡疾,且如今已經大好了?」炎珩背着手,聽着張繼的匯報,驚訝的問道。
「是,我特地找了王太醫跟着,他都嘖嘖稱奇。而且溫柔開的藥方子,讓王太醫也看了,確實對惡疾有效果。」張繼一五一十的匯報道。
炎珩眼前一亮,說道:「好,你去找王太醫,讓他再找幾個身患惡疾的人試試藥房,確保萬無一失。待事成後,你便去找何成,就說我有要事要見父皇。」雖然溫柔的父親被治癒了,但是炎珩不敢賭,他需要再驗證下。如果這次自己能解決西南的事情,那便可以此為契機恢復太子之位。而且還能讓炎晉的算盤落空。一想到這裏,炎珩的心情就變得十分不錯。
而另一邊,溫柔並不知道炎珩的算計。她正蹲在院子裏,拿一根樹枝在地面上寫寫畫畫。她進宮就是為了賺錢給爹爹看病,如今爹爹病要好了,她就起了離開皇宮的心思。但是太子給了她五兩銀子,她肯定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於是她便開始算自己還要伺候太子多少年才能離開皇宮。她每年差不多能賺夠一兩銀子,那她就還得再伺候太子五年。
一想到還有五年自己就能出宮和爹爹以及後娘一起快樂的過日子,溫柔就開心極了,愉快的又和樹上的小鳥聊了起來,暢想以後的日子。
王太醫那邊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這幾日炎珩對待溫柔都寬容的許多,還特別允許她不用守夜,這讓溫柔十分高興,越發覺得炎珩是個好人。
幾日後,在一間華麗的大殿內,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背着手zhan正看着殿下跪着的男人,過了許久,才說道:「你主子可說有什麼事?」
「回陛下,主子沒說。」張繼深深地低着頭,恭敬的說道。
中年男子正是當今聖上炎胤天,炎珩的親生父親,他如今已年過半百,臉上已經出現皺紋,但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他英俊的容顏。
「罷了,你讓他去棲鳳宮吧。」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棲鳳宮正是炎珩母親在世時住的宮殿。炎珩的母親和皇帝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從少年到中年,也因此備受皇帝的喜愛。
等張繼離開,皇帝才幽幽的開口:「何正,你說如果馨兒還在的話,有她的教導,珩兒會不會懂事些。」炎珩脾氣古怪,凶名遠揚,曾經不止一個臣子上奏建議重新考慮太子人選。這些都被他壓了下來。
這次刺殺和黃袍事件,他做了那麼多年皇帝,哪裏看不出來炎珩是被誣陷的。他將計就計一方面是為了保護炎珩,另一方面也是想壓一壓炎珩的脾氣。
「陛下,太子爺自小聰慧,奴才聽說有才能的人都有些小脾氣,無傷大雅的。」何正在皇帝還是王爺的時候就跟着他,自然知道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連忙寬慰道。
「哎,兒女都是父母的債呀。」皇帝感嘆了一聲,說道。
聽說父皇同意見自己,炎珩眼裏閃過志在必得的光,他趕忙整理了下儀容,趕往棲鳳宮。
「兒臣參見父皇。」
炎胤天轉頭便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他本來還想板着臉,但看到炎珩有些消瘦的身體,張了張嘴,說出口的卻是:「瘦了。」
「父皇不必掛心,兒臣這些時日潛心念佛,頭腦清明了不少。」炎珩連忙說道。
炎胤天點了點頭,炎珩患有燥症,看了許多太醫都不見好轉。這也是他難以控制脾氣的原因。
炎珩將溫柔治療惡疾的事情說了,然後又說道:「父皇我想去西南。」炎珩其實並不擔心炎胤天因為刺殺的事情生氣,他相信父皇不會被那些奸人蒙蔽。
炎胤天聽完皺了皺眉,不贊同道:「西南情況危急,一不小心就可能喪命。朝中太醫眾多,還不需要你親自去。而且你五弟已經去了,你不要再去添亂了。」
炎珩直接跪了下來,懇求道:「父皇,這次我被誣陷,可見朝中有人並不服我。我想以西南之事,堵住這幫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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