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蕭郎離開宛城,一路向東,騎着紙鶴。
土着npc們似乎早對如此「仙家手段」見怪不怪了,蕭郎飛的不高,偶爾被一些農婦農夫看到,也只有他們膝下的孩童拍着巴掌跟着一路瘋跑,直到跑不動一屁股坐在地上,目送蕭郎離去。
沒用去多長時間,就有一個攔道的出現。
「喂,下來先!」一個原本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在啃草根的玩家,看到有人騎着符寶坐騎向自己這個方向飛來,立馬站起身子,深怕對方看不見聽不到似的,還不停揮舞着雙手,音調也格外的大。
三國戰場中,雖然同樣不組隊看不到其他玩家的姓名、血條、藍條,但是所屬同一勢力的玩家之間互有標示,好處是不會有誤傷(但還是可以惡意pk的),不會錯把馮京當馬涼,但相對應的,已有勢力的玩家也不可能作為間諜,混入其他勢力。
地面上給蕭郎喊話的玩家也是屬於張繡陣營的,蕭郎看了看下面,周圍是一小片平原,不可能有埋伏,而且這位攔道的看到蕭郎,也立馬挺了挺胸膛,示意自己身上的那一枚徽牌,意思是讓蕭郎放心下來,沒有惡意。
通常那些大公會都是非常愛惜自己羽毛的,雖然大多做事霸道,但也不是不講道理,對自己的成員要求相對嚴格。
當然,除了幾個響馬幫會。
蕭郎剛收起紙鶴,落在地上,就聽見這個玩家埋怨道,用的不知何地的口音,濃重無比:「符寶坐騎就那麼點兒使用時間,你也不知道省着點兒用,用完後再碰到急事,看你怎麼辦?」
雖是埋怨,但口氣並不沖,更像是在心疼,儘管這個紙鶴不是他的,但一個習慣節儉的人,除了自身節儉之外,也看不慣任何浪費之事。
蕭郎因為能御劍飛行,所以倒是對紙鶴沒什麼留戀,相反,要不是覺得扔了可惜,蕭郎才不會留着這個無法交易的紙鶴在乾坤袋中白佔地方。
「什麼事?」蕭郎看着這位一臉肉疼的傢伙,有些好笑。
同時仔細打量起攔路兄的徽牌,關於這種類似於中世紀歐洲家族紋章的東西,蕭郎沒有那個腦力去記個完全,但好歹還是記得幾個大公會的徽牌的,特別是這種徽牌自己還碰到過。
白骨白,黑墨黑,徽牌涇渭分明的被分成上下二色,當中豎着一件純白色的兵刃,這件兵刃上半部分在黑底的對照下能看得真切,可下半部分,卻被底色給掩飾住了,但有半道黑色影子斜映在旁邊。
不是八大聯盟之一的雪影宮還會有誰?
這就有些意思了。
如果是獨行玩家在此攔道,說些有頭無尾的話語,大可以不去理會,可若他身後有一個幫會,還是八大聯盟之一,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蕭郎也不介意多耽擱一些時間。
可惜這位攔路兄的口才實在不怎麼樣,加之方言濃重,蕭郎聽了小半個小時還是迷迷糊糊,頭疼不已,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蕭郎背後響起:
「是你,蕭郎?」
說話的,是和蕭郎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兩人之間並不怎麼對付的風幻影殺。
風幻影殺自然認得出蕭郎,話說對於一個一招能擒下自己的人,風幻也沒那麼容易忘記。
他是雪影宮的核心成員,而張繡的宛城,是他們雪影宮的集結地,風幻影殺自然要跟着組織走,所以出生在涼州的他,走了好些時日,才在這個時候趕到這裏。
雖然他早幾天就進入了三國戰場,但現在可以說跟蕭郎的進度是一樣的。
誠然,這戰場的疆域要比數萬新手村所在的大陸小的多的多,但好歹是一張能容納四十二萬玩家的地圖,也小不到哪裏去。
要不是符寶坐騎讓風幻直接越過了好幾座高山、好幾條大河,說不得他現在才能走到長安。
看見蕭郎,風幻其實內心還是很糾結的,糾結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以怎樣的面孔來面對這個可能的高手。
新安城那次,風幻面對蕭郎,是以一個二百五嘴炮的形象出現的,現在再如此干,他自己就先不同意,雖說人生如戲,可誰也不願意一直在生活中演戲,太累的慌。
但是如果自己現在恢復本來性情,不就讓對方看去來之前自己在演戲了?說不得會讓兩人之間沒了迴旋的餘地,那樣更糟糕。
說到底,風幻影殺還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只不過性子有些優柔。
就在他還在思考怎麼辦的時候,卻已然不知不覺間靠近了蕭郎,所以他只能先故意板起臉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蕭郎也認出來人,笑了笑,卻沒有表現出風幻之前所顧慮的那樣,直接說道:「是我。」
「跟我來,除非你願意繼續留在這兒聽他說話。」風幻也認出了面前這位攔路兄,楞了一下,才對蕭郎繼續說道。
風幻知道,這位被派來的盟內玩家,id名為齊好仁,着實是聯盟內一個老被欺負的好人,要不然這份無聊的差事也落不到一個口齒不怎麼靈光的人頭上。
蕭郎點了點頭,便跟上風幻影殺的腳步。
「風旗主好走。」齊好仁給風幻打了聲招呼,看他和蕭郎認識,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自顧回去咬起了草根。
幫、堂、旗、舵、香,通常公會的五種級別,幫主自然為最高,也有別的稱呼,比如耀龍殿的那位老大,就叫殿主。
兩人就這麼一路走着,開始時誰也沒搭理誰,蕭郎是在考慮到底要先問些什麼,而風幻是不知道該以什麼口氣說話才合適。
他是聯繫不上雪蓮姐,要不然也不用如此麻煩了。
「你就沒什麼要問的麼?到時候上戰場吃虧可不要怪我沒給你說明。」還是風幻先開口了,口氣生硬,卻也只是生硬罷了。
「要問的有很多,只是不知從何問起。」蕭郎依舊面帶微笑,說道:「要不你就給解釋解釋我剛才沒聽清楚的『新手教學』。」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上頭讓專人負責,告訴你們這些新來戰場的玩家,我們這個偵查任務,和曹操勢力所派發的偵查任務,地點是重合的。」
風幻頓了頓,接着解釋道:「其實比重合還要糟糕,我們的偵查任務需要到隴頭溝的東部,臨近曹操部隊的屯兵地,而對方的偵查任務需要到隴頭溝的西部,臨近我們士兵的駐紮地。」
「也就是說,要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和對面的那群玩家要在隴頭溝內相逢,註定要廝殺一番了?」蕭郎明白了,怪不得雪影宮要派人在路口搞什麼「新手教學」,等於是派人提前給新來玩家知會一聲,不讓他們落單亂闖,畢竟,像這種情況,獨行俠去完成任務,幾乎是不可能的,肯定是大隊玩家抱團,集體衝鋒,才有完成任務的希望。
「沒錯,至於其他方面,諸如要服從安排、不要搶怪、亂隊形之類的大道理,想來不說你也懂。」風幻說道,語氣也終於平緩了下來。
「我明白輕重,」蕭郎點頭表示同意,轉而問道:「不過我很好奇,我們一共有四個任務可供選擇,其他三個呢?」
「情況基本相同,特別是那兩個也向東偵查的任務和我們這裏的幾乎一樣,面對的都是投靠曹操的玩家,至於西面偵查的那一路,面對長安何進,壓力倒是小很多。」風幻相當耐心,說的也非常清楚明白,得益於他的身份,自然要比蕭郎這種散人要能提前獲得更多的情報。
「那為什麼你們不談判呢?」蕭郎進一步問道。
風幻是個聰明人,知道蕭郎所謂的談判指的是什麼。
「我們八家不可能同時投效同一方勢力。」只聽他如此說着,並沒有直接回答蕭郎的問題:「八大聯盟,相互之間的關係雖不能說各個勢同水火,但總歸是競爭大於交情,若效命於同一方勢力,可以想見光是利益分配就得有多麻煩。」
「而孫曹劉這三支績優股,我們之間有約定,誰也不能染指。」
蕭郎回道:「明白,不患貧而患不均,既然孫曹劉三家不夠八大均分,那索性誰也不要染指,省的一上來就起了衝突。」
其實蕭郎很想繼續問,若是如此,那不等於八大聯盟自損武功,放棄了獲得那三家文臣武將傳承的最方便的路子,但這種問題涉及到了人家的內部安排,蕭郎便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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