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蕭郎鑽出遊戲倉,以往都沒怎麼在意過的光游設備,此刻在蕭郎眼中顯得神秘無比。
靈魂獨|立於肉|體而存在,難道這世界上,意識真的可以不依附於物質而存在麼?
而且所需要藉助的手段,只不過是這麼一台其貌不揚的遊戲設備麼?
真的不清楚。
特意觀察了好一會兒,蕭郎最終也宣告放棄,這遊戲倉中的一切佈置,他一個外行人又怎麼看得出所以然來。
蕭郎拿出手機,剛要撥打和尚的電話,卻沒料到和尚的電話率先打了過來。
與此同時,孟晴歌竟然也推門而入。
蕭郎輕咳一聲,直接說出了自己現在在第二天堂公司總部,和尚明白蕭郎是不方便說話,便掛斷了電話,是準備直接動身過來找蕭郎。
蕭郎放下手機,仿若無事,隨口對孟晴歌打了聲招呼。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你一下線我就知道?」孟晴歌面帶諧謔之意,似是在說明蕭郎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蕭郎抬頭四顧,而後指了指天花板上一個角落,說道:「有這玩意兒,我什麼時候出來你當然知道。」
「我要是告訴你,我可不是憑藉着監控才知道你什麼時候下線,你會不會變得驚訝一些?」孟晴歌說道。
蕭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你很閒麼?」
「我現在是你的私人生活助理,所以說,我閒不閒和你倒是有了直接關係。」孟晴歌此刻倒不再像是一個職業女郎,反而是像一個自來熟的鄰家妹妹,一邊在和蕭郎對話,一邊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藍牙到底沒有堅持住底線,在孟晴歌的堅持下,還是把蕭郎「交給」了她。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請問我的助理。等會兒我有幾個朋友來找我,你可不可以去把他們接過來。」蕭郎道。
孟晴歌連身子都沒動,只是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打了一個電話,便搞定了蕭郎的吩咐。
「如果你不想我繼續纏着你的話,還是直接告訴我吧,」孟晴歌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盯着蕭郎問道:「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蕭郎被孟晴歌看的渾身不自在。
「我是孟憲庸的女兒,難道我就沒有資格去知道我父親的下落麼?」孟晴歌接着問向蕭郎。
「你既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就往最壞的方面想吧。」蕭郎回答道。
孟晴歌只覺心中一痛,雖然她早就有了預料。而且蕭郎也並沒有正面回答。可她明白蕭郎的話中的意思。自己的父親已然離世。
畢竟是她唯一的親人,一向堅強的孟晴歌,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人之常情,蕭郎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哪怕這女郎表面上一副好強樣子,可終歸只是一個希望承歡於父母膝下的女兒罷了。
蕭郎本不想說的,可孟晴歌一再堅持,蕭郎終歸和藍牙一樣無法堅持。也確實如孟晴歌剛才說的那樣,自己一個做兄弟的,總沒有資格去剝奪她身為女兒的權利。
蕭郎坐到孟晴歌身邊,遞給她紙巾。
「怎麼死的,死在哪兒了?」孟晴歌故作堅強,繼續問道。
「病死的。死在醫院裏。」蕭郎回答。
「什麼病,死在哪家醫院!」孟晴歌顯然不相信蕭郎的敷衍之語,悲傷問道:「你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實話。」
蕭郎長嘆一口氣,說道:「你父親是一個賞金獵人,我曾經也是。他曾經交代過我們,不要去找你,讓我們不要打擾你的正常生活,沒想到天意如此,居然真的有機會碰到你。」
「賞金獵人……?」孟晴歌語調哽咽,不敢相信。
「請理解我的難處,也理解你父親的難處,畢竟如果有的選擇,誰也不會踏上這條路的。」蕭郎黯然道,對於自己曾經的身份,蕭郎從來也沒覺得「狼王」是一份榮耀。
只聽「哇」的一聲,孟晴歌一把抱住了蕭郎,眼淚流淌不止,她怎麼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退役的父親,曾經視榮譽為吾命的軍人,萬萬沒有可能去選擇做獵人的。
平心而論,孟晴歌是一個非常漂亮且成熟的女人,可蕭郎心中沒有半分綺念,任由孟晴歌全身貼在自己身上,眼淚隨着自己的脖子流下。
蕭郎反抱住孟晴歌,安慰道:「對於獵人來說,你父親也算是有了善終,死的,並不痛苦。」
也只能如此安慰了。
孟晴歌抱得蕭郎更緊了,胸前陣陣起伏,蕭郎也由得她發泄情緒。
大門突然打開,魏和尚一如以往,不敲門便直接走了進來,可看見眼前景況後,神色立馬變得比蕭郎還要尷尬,連忙就要退出去。
劉滿貫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從門縫中看到了裏面發生了後,直接從和尚腋下鑽了進來,嘴中口哨聲不斷。
蕭郎直接抓了手機便砸了過去。
以阿滿的身手,隨手就把手機接了下來,嘴中不忘調侃道:「我聞到了有人脫褲子不認賬的味道。」
孟晴歌見有陌生人進來,慌忙起身,擦了擦通紅的眼角,趕忙整理着褶皺的襯衣,不知如何辯解。
「她是庸醫的女兒。」蕭郎解釋道。
和尚四人一愣,就連一向跳脫的阿滿,也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老老實實一言不發,坐在了沙發上。
「你們也認識我父親?」孟晴歌怎麼察覺不出其中變化,問向阿滿。
阿滿撓了撓頭,看向蕭郎。
蕭郎點了點頭,無奈道:「我都說了。」
阿滿站起身子,一副很正式的模樣對着孟晴歌說道:「我叫劉滿貫,是你父親的好兄弟,雖然我倆年紀差不多大,但以後我就是你叔叔了,日後有哪個小子敢來騷擾你,一個電話我絕對能幫你擺平他,來,先叫聲叔叔聽聽。」
孟晴歌臉蛋微紅,不知所措。
徐盈野一把巴掌直接呼在了阿滿的腦門上,對着孟晴歌說道;「他就是這麼個尿性,別理他,我叫徐盈野,這位是魏殺人,萬窮熊,至於老大,應該就不用我介紹了吧,我們五個人,都是你父親的好兄弟。」
孟晴歌身子不自主朝着蕭郎微微移動,面對三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以及一個怎麼看怎麼猥瑣的不良少年,顯然蕭郎還算是一個「正常人」。
「你們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麼?」蕭郎岔開話題,算是替孟晴歌解了圍。
也是因為蕭郎好奇,來到這裏的不光有和尚四人,還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你還認識他麼?」和尚指了指老者,隨手就點上了一根香煙。
孟晴歌自然不能再算是外人,而監控攝像頭,早就被徐盈野隨手給屏蔽了。
蕭郎看到孟晴歌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鼻頭,便就上前掐滅了和尚的香煙,而後看向這位精神尚算矍鑠的老者,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便記起了他是誰,趕忙問候道:「趙老,您怎麼過來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政|府和軍隊都不管,我就只能找能管的人了,先聲明,我可沒有報酬給你們。」
孟晴歌一聲輕呼,擔心失禮,連忙捂住了嘴巴,顯然她也認出了來人是誰,畢竟,從小學到大學的課本上,都印有這位老人的相片。
只要是好學生,都一定認識他。
趙家國,很普通的名字,四十多年前寫了一篇題目好似小學生遊記的論文——《我心目中的光腦》。
國寶級的科學家,光腦技術的奠基人,就好像在信息時代誰都不能忘記的圖靈一樣,在如今,誰都不能忘記趙家國,這位改變了世界面貌的偉人。
他還有一重身份是眾人所不知道的,趙家國是第二天堂的創始人以及最大的股東,只不過醉心於科學研究的他,已經好久沒有管理過第二天堂了。
「跟我來吧。」趙家國說道。
趙家國還是如蕭郎初見時那般幹練,不喜多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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