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如果說楚嬌點燃的鬼屍香是下作手段,那毛小方自貼道符就算得上是犧牲小我的大無畏奉獻精神。
此時的毛小方已然踏過了第三十步,看來,就如同蕭郎初探時未盡全力一樣,之前毛小方的那次嘗試,同樣沒有盡得全力。
不過,留有餘力也不代表此時毛小方就可以輕鬆應對。鬼手的攻勢越發兇猛,毛小方也終於不再一路筆直向前,開始左右移步,就好像他能預知鬼手下一波攻勢要從何處發起的一般,毛小方每次側面移步,總能避開鬼手的大半攻擊。
這也就不可避免的導致了眾人再也不能如方才那樣直來直往,換句話說,如果按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這一百步的直線距離,或許眾人要跑上三百步才能到達。
好在,有毛小方吸引着仇恨,蕭郎三人只需要咬緊牙關奔跑便可,暫時還算是安全。
可隨着路途行進至一半,鬼手的攻勢又提上了一個台階,毛小方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一邊前進,一邊還能顧忌眾人的速度,只是幾個加速轉向,不光是閃開了鬼手的攻擊,也同樣把蕭郎幾人給拉出了好遠。
雖然毛小方嘴上說的是跟緊他,可他畢竟是作為箭頭的存在,吸引着大量的攻擊,三人誰也不可能真的貼着他跑,那樣和求死無異,鬼手群的第一目標儘管是自貼道符的毛小方,但顯然它們也不會介意誤傷的發生。
所以蕭郎幾人原本就離他有兩三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既保證了沒有鬼手會特意攻擊他們,也保證了自己不會離毛小方太遠,可隨着毛小方突然的加速,直接把眾人的距離拉到了十米開外。
誰也不知道毛小方的速度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快,只是一瞬間便把眾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要不是他仍舊在與一大波鬼手死命糾纏,怕是蕭郎幾人都要認為毛小方是在故意害他們。
何況現在,他們也沒工夫去管毛小方,因為就在此時,蕭郎已然看見,就在他身側,有好幾隻鬼手開始伸出了它們的手臂。
「你們穩住!」蕭郎當機立斷,單肩撞上任干戈,一手推向魚般若,讓他二人借力向前滑出幾步,蕭郎自己則不可避免的頓上了一頓。
萬幸蕭郎的飛劍不需要徒手操縱,只是心念一轉,青白雙劍便把幾隻剛露頭的鬼手給斬成兩段。
可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又是幾隻鬼手探了出來,隨即便向蕭郎刺來。
青白雙劍護衛着蕭郎,短時間內倒是無虞,可隨着蕭郎離毛小方越來越遠,開始攻擊蕭郎的鬼手變得越來越多,蕭郎應付的也越發吃力。
「蕭郎!」任魚二人回頭喊道。
「別管我,你們跟上毛小方!」蕭郎說着,然後開啟【仙風雲體術】,速度立刻增加。
魚般若還想說些什麼,直接就被任干戈打斷道:「蕭郎的速度,取決於我們,要不是為了掩護咱們,他一定能跑的更快,所以別擔心他追不上。」
言罷,拉着魚般若追向毛小方。
任干戈到底比魚般若更能明白現在的形勢。由於蕭郎技能神通都可以增加移動速度,所以最起碼到現在為止,蕭郎即便背着李穩,也是能追上毛小方的腳步的,可顯然,魚般若和任干戈是不行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蕭郎即便落到後面,由於御劍術的存在,蕭郎還能御使飛劍進行防禦,可要是讓任魚二人落在後面,他們倆的防禦手段明顯是不夠用的,何況還都背着人,連基本的劍術都使不出來。
而毛小方也終於聽到了後面的變故,可此時的他,哪還有餘力去顧忌後面,剛剛一個分心,一隻鬼手擊中了毛小方的右肋,卻只見那血字道符紅光一閃,這隻鬼手竟立時化成了一抹灰燼,飄散飛去,而血字道符,則同樣暗淡了下來,血色字跡,慢慢消隱不見。
鬼手的攻擊也在同一時刻緩了下來,可這顯然不是毛小方想要的結果,當即便又掏出一張血字道符,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些鬼手就好像聞見了血腥味的鯊魚,重新朝着毛小方撲去。
蕭郎三人在後面,基本已經看不見毛小方的身影,密密麻麻的鬼手相互交纏着,結成一堵牆壁,隔絕了三人的視線。
雖然看不見毛小方的身影,但鬼手逐漸加強的攻勢就等於告訴三人毛小方尚能堅持的住,自然還不需要他們擔心,更何況,他們現在也沒資格去擔心別人。
蕭郎此時連技能【疾跑】也同時開了起來,這顯然不是個什麼好預兆,畢竟現在大約只走過了不到三分之二的距離,那就意味着剩下的路程,也是最艱難的路程,蕭郎可就無所依靠了。
而且最致命的是,任魚二人也開始遭受到了攻擊,雖然攻擊他們的鬼手數量只有寥寥幾隻,別說和毛小方比,就是蕭郎此時也承受着無數鬼手攻擊,但他們二人可不會御劍之術,面對五六隻鬼手的輪流攻擊,也足夠讓他們手忙腳亂。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魚般若,向左!」身處後方的蕭郎又一次提醒道。
可還是慢了一步,魚般若一時不察,被一隻從後方襲來的鬼手剝去了護身小甲。
「任干戈!」魚般若立時喊道。
任干戈心念操控,打開乾坤袋,只瞟了一眼,神色當即大變,喊出聲來:「不好,沒有靈木了!」
「什麼意思!」魚般若一個右移,勉強躲開撲來的鬼手,問道。
「沒有靈木,就做不出小甲!」任干戈說道:「我還以為我還有好多。」
「那怎麼辦,」魚般若語調有些慌亂:「你是不是大手大腳慣了,不知道省着點兒用!」
「你說的輕巧,剛才是誰一直叫我來的!」任干戈回道。
也真難為他們倆個,到現在還有心情相互調侃。
可這勢必要付出代價,而代價就是任干戈最後一片護身小甲也被鬼手給剝了去。
也就意味着,從此刻開始,再也容不得他們犯半點錯誤。
「該死,」任干戈怒道,看着把他們越拉越遠的毛小方,任干戈回頭望向蕭郎,出聲吼道:「蕭郎,怎麼辦!」
蕭郎明白,任干戈不是在問自己如何跑過接下來的路程,而是在問自己,楚嬌三人該怎麼辦!
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誰也沒有必要為了別人做無謂的犧牲。
蕭郎沉默,可這在任干戈眼中就是同意,當即把背上的張方易扔了出去,當真是相當果斷異常,絕無半點猶豫的意思。
被扔出去的張方易碰上了兩隻原本攻向任干戈的鬼手,只是瞬間,便被它們給拉入了血池中,沒有翻起半點浪花。
張方易終於還是被拋棄了,死在了他該死的地方,興許,即便張方易依舊清醒,也不會阻攔任干戈,因為,這不僅僅是任干戈一人的解脫。
任干戈的速度陡然上升,甩開張方易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飛劍,替魚般若斬下了一隻偷襲而來的鬼手。
魚般若微愕,似乎是沒有想到蕭郎如此「通情達理」,不過只是在下一刻,她同樣學習了任干戈的做法,拋開了楚嬌。
「請神符!」蕭郎長嘆一聲,終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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